第一節(jié):表白真心
邵宇不依不饒的追上前攔住潘曉曼的去路說:“你知道那個她是誰嗎?”。
潘曉曼逃避的說道:“我不想知道,反正我不喜歡她!”說完拔腿要走。
邵宇抓著潘曉曼的胳膊說:“為什么?為什么不喜歡她?”。
“她在我身邊把你搶走了,我還要喜歡她,我有病?。 迸藭月鼩鈵赖奶ь^看著邵宇埋怨的說。
邵宇嘴巴微張,想說又不知該怎么說,愣了一下,還是鼓起勇氣說了出來:“那個她就是你!我從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我就喜歡上了你,你難道真的沒有察覺到嗎?我知道我配不上你,我也不敢奢求什么,可我真的不想再做你的男閨蜜。對不起,我不應該這樣說的,嚇到你了!但是我真的很想讓你知道我的想法”。
潘曉曼瞪大眼睛看著邵宇不可思議地說:“你喜歡的不是郭佳慧?你喜歡的是我?”。
邵宇用夸張的動作表示了一個大寫的無奈說:“你是不是傻?我怎么可能會喜歡她?我上次不是給你說過了嘛!我和她就是哥們兒!”。
潘曉曼想了想“哦”了一聲,又突然記起了什么似得問:“你喜歡我?”。
“嗯,你還是當我什么也沒說過吧?!鄙塾钕袷侨隽藲獾钠で?,很沒有底氣的說完轉(zhuǎn)身又想走。
“你站??!”潘曉曼底氣十足的喊了一句,然后又理直氣壯地接著說:“說了就是說了,怎么能當你沒說!”然后又說道:“你再說一遍”。
“說什么?”邵宇傻傻地問。
潘曉曼沒有說話,只是仰了仰臉看了他一眼。邵宇心靈神會的又一次鼓起勇氣羞紅了臉攥著拳咬了咬牙說道:“潘曉曼,我喜歡你!”。
潘曉曼很是得意的笑了笑說:“完啦?”。
“???”邵宇不解道。
“然后呢?”潘曉曼故作鎮(zhèn)定地問。
“哦!能做我女朋友嗎?”邵宇恍然大悟地問。
“晚上一起翹課吧!”說完潘曉曼開心的背著手悠悠達達的又向教室的方向走去。
邵宇緊跟其后開心的追問著:“你還沒回答我呢,能不能?。 ?。
“再說吧!”潘曉曼說完躲開邵宇的糾纏跑進了教學樓。
傍晚,教學樓的燈光格外明亮,學生們坐在教室認真的做著習題,安靜的上著自習課。此時的潘曉曼正和邵宇、趙欣怡圍坐在火鍋旁涮著羊肉。邵宇夾起一片羊肉在翻滾的紅油湯料中涮了幾下貼心的放在了潘曉曼身前的骨碟中,潘曉曼很是自然的在骨碟里夾起這片熱氣騰騰的羊肉沾了沾醬料送進了嘴里。趙欣怡坐在對面看不過去的說:“能不這么肉麻嗎?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倆是小情侶呢!”說罷端起杯示意對面的潘曉曼和邵宇,喊了聲:“干了!”。
很少害羞的潘曉曼聽到趙欣怡的話后嬌羞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味蕾在酒精的刺激下感到陣陣的火辣,酒精也像是火龍般迅速的穿過食道涌進胃里。感到火辣的潘曉曼趕忙拿起水杯喝了一大口水,然后張開嘴大口的吸了幾口氣說:“好辣呀!這是多少度的酒啊?辣死我了!”。
邵宇趕忙拿過酒瓶看了一眼說道:“52度的,這么高的度數(shù),你想灌死我們啊!”。
趙欣怡趕忙放下手中的酒杯,咽下嘴中的那口酒,解釋說:“我沒看度數(shù),我就是看這個酒瓶又精致又好看,感覺應該挺貴的,就拿來了”。
潘曉曼稍緩了一下說:“我第一次喝白酒,就被你給坑了!不喝了太辣了”。
邵宇放下酒瓶說:“還是喝點飲料吧,別喝酒了”。
潘曉曼趕忙應和著,邵宇接著說:“天這么冷,別喝涼的了,還是喝點熱飲吧!”。
“嗯,那就喝杏仁露吧!”潘曉曼答應道。
“唉!叫你倆來喝酒的,和什么飲料啊,還喝熱飲?你開玩樂呢!”趙欣怡不高興的說道,隨后四處張望了一下鎖定服務(wù)員的方向后舉手喊道:“服務(wù)員,來六瓶啤酒!”。
潘曉曼趕忙拉了一下趙欣怡的手說:“這么冷的天喝什么啤酒啊,還要六瓶,哪喝的了呀!”。
趙欣怡一臉不快的說:“你不是有護花使者嗎?喝不了讓他喝??!就要六瓶,一人兩瓶自己看著辦!”。
之后的畫面慘不忍睹!當然趙欣怡久經(jīng)沙場,兩瓶啤酒下肚僅僅是小酌怡情。潘曉曼總共喝了不到半瓶,雖然不是第一次喝酒,但是這個量也算是她的正常水平。然而,邵宇的情況不容樂觀,他不但將自己的兩瓶喝光,還替潘曉曼喝了一瓶半。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喝這么多的酒,滿臉通紅,酒氣環(huán)繞,剛走出酒店就哇的一聲吐了起來。潘曉曼趕忙上前扶著邵宇為他輕拍后背,等他吐完后又在書包里拿出紙巾遞給他,示意讓他擦擦嘴。看他擦拭干凈后問道:“好些了嗎?舒服點了嗎?”。
微醺的趙欣怡走上前摟著潘曉曼的脖子,又將臉湊到她耳邊說:“你說實話,你為什么這么關(guān)心他?你們…是不是有情況?”。
潘曉曼用力掙脫開趙欣怡摟在自己脖子上的胳膊狡辯地說:“換做是你吐了我也會這樣做的,你別亂想!”。
“哎呦呦!你還害臊呢?”趙欣怡故意嫌棄的問。
潘曉曼看了看依靠在樹邊上的邵宇,又對趙欣怡說:“他今天才給我表白,我還沒答應他呢??此谋憩F(xiàn)再說吧!”。
“你就端著吧,看你剛才那架勢,恨不得都要倒追了,還看他表現(xiàn),誰信?騙鬼呢?”趙欣怡撇了潘曉曼一眼說。
“愛信不信!你看你把他灌的,先和我把他送到家咱們再回去吧。”潘曉曼岔開話題說。
曲藝已經(jīng)在家休養(yǎng)了一個多星期了,臉上的淤青淡化了許多,但還是很明顯的擺在臉上,像是爭奇斗艷的花,大大小小顏色不一。今天是第一天下地走動,上午去了趟醫(yī)院做了兩個牙印模型,大約下星期可以將掉落的兩顆牙齒鑲好。這些天一直都是她那個比他大兩歲的哥哥在家照顧她,當然,即便不照顧她,他哥哥也會一直在家呆著。打網(wǎng)游是他唯一的職業(yè),啃老是他的收入來源,與其說是他在照顧曲藝,還不如說是他在“工作”之余利用上廁所的功夫順便抽出幾分鐘的時間照顧一下受傷躺在床上的妹妹。曲藝的父母除了上班之外,剩余的時間基本就是和固定的幾個麻友打上幾圈麻將,喝點小酒、吹吹牛皮,不到晚上十一二點絕對不回家的??傊患胰硕际前氲踝宇愋筒蛔邔こB?。晚上,曲藝看看手機,張明軍還是沒有給她回信息,自從約架的那晚之后,張明軍如同人間蒸發(fā)一般不見了蹤影。
話分兩頭兒,潘曉曼和趙欣怡扶著邵宇搖搖晃晃的來到他家門前后,潘曉曼小聲的對邵宇說:“我告訴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到你家門口了,噓!別出聲!”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接著說:“一會兒我敲門,敲完門后我們就走,你等門打開了自己進去,明白了嗎?”。
邵宇努力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jīng)聽明白了,潘曉曼見狀比劃了一個OK的手勢,隨即敲了幾下門。聽見有人回應后和趙欣怡趕忙跑進了應急通道躲了起來。
“哎呦!你這是喝了多少啊!”邵媽趕忙攙扶著兒子進了屋。聽到關(guān)門聲后,潘曉曼才和趙欣怡在應急通道走出來按了下樓的電梯按鈕。
“媽媽!我今天特開心!嘿嘿~”邵宇摟著媽媽的脖子說。
“你這是怎么了?一身的酒味兒快放開我!”邵媽掙脫道。
“不嘛!我可高興了!”邵宇說著用力的親了媽媽一口說。
邵爸聽見他們的對話后放下手中的工作從書房走了出來加緊了幾步將兒子扶到沙發(fā)上坐了下來,倒了杯水給他喂下說:“有什么開心的事兒說出來也讓我們開心開心!”說罷,摩拳擦掌準備向邵宇開練。
邵媽見狀給邵爸使了個眼色示意他別動手,先聽聽再說。邵宇傻樂這說:“嘿嘿!不告訴你們!反正就是開心。”說完倒頭倚在沙發(fā)上已經(jīng)睡著了。
回到家的潘曉曼想打個電活給邵宇,又擔心被邵宇父母發(fā)現(xiàn),思來想去還是作罷了。她躺在床上想著今天下午在操場上的事情,開始后悔糾結(jié)起來。后悔的是自己的言行簡直傻到了極點,糾結(jié)的是該不該接受邵宇的表白。畢竟現(xiàn)在心里還有黃偉的影子,這樣的她能不能完全接受邵宇,會不會對邵宇不公平?心里到底喜歡的是邵宇還是黃偉?她不想欺騙邵宇,更不想欺騙自己。明天該怎樣面對邵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