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節(jié):進組拍戲(上)
許柏洋在家里拿了錢轉(zhuǎn)給潘曉曼整整八百萬。當(dāng)潘曉曼看到銀行轉(zhuǎn)賬提醒短信時簡直傻了眼,她沒想到許柏洋不但是把錢借給了她,還多借了這么多。她立刻把電話打了過去,可是接聽電話的是許柏洋的經(jīng)紀人輝哥:“喂,柏洋再拍寫真,有什么事嗎?”
潘曉曼從見到輝哥的第一面起,這兩個人就像是八字犯沖一般,互相看著都不順眼:“他什么時候能忙完?”
“還有好幾套衣服呢,怎么也要幾個小時吧。有什么事兒你就說,我轉(zhuǎn)告給他”輝哥有點不耐煩的說到。
“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情,等他忙完了能讓他給我回個電話嗎?多晚我都等”潘曉曼怕是許柏洋打錯了金額,所以在沒得到許柏洋的確認之前,她不敢使用這筆錢。
“那你等著吧”輝哥沒好氣的掛了電話。
此時的歡瑞凱樂公司內(nèi)部亂成了一鍋粥。原定的新片《那樣年華》的女人一號因為在另一個劇組吊威亞時受了傷,因此不能如期進組拍這部新片了。臨時換主演雖然是常有的事情,但這也是開機大忌。連夜,劇組擬定出幾個形象氣質(zhì)比較符合的女演員,可是導(dǎo)演并不是很滿意。要么嫌棄年齡不合適;要么覺得少了一些感覺;要么演技覺得太差??傊褪侨绷四屈c說不出的東西。
第二天,導(dǎo)演心事重重地來到臺里和臺長匯報工作。
臺長正在處理日常事務(wù),導(dǎo)演推門走了進來,拉開辦公桌前的椅子一屁股坐下垂頭喪氣地說:“這次你可要幫我解決這個大難題了”
臺長摘下花鏡笑了笑:“那么多女演員,昨天晚上一個都沒相中?”
“我給你說吧,這比挑媳婦兒還難!”導(dǎo)演順手從桌子上拿起香煙抽出一根點上。
“哦?是你太挑剔了吧!”
“當(dāng)然要挑,不挑能行嗎?我可是要為這部劇負主要責(zé)任的”
“哎呀!歡瑞凱樂的女演員你是一個沒看上,聘外援吧,你還是沒有相中的。你說怎么辦?要不你去學(xué)校找找看吧”
“這倒是個好主意,要不你幫忙聯(lián)系聯(lián)系?”
臺長站起身說:“你快拉倒吧。這種事兒你自己還辦不了???你手底下的人都是吃白飯的?”
“唉!預(yù)定的開機時間看來是要推遲了”導(dǎo)演彈了一下煙灰。
“那可不行,必須如期開機”走到窗邊打開窗戶的臺長轉(zhuǎn)過身很鄭重的說。
“沒女一開什么機?怎么開?”
臺長在辦公室里踱著步子良久:“我倒是想到一個人,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行”
“誰?”
“潘曉曼,青歌賽的第五名”
“我不管她第幾名,能用就行。問題是她拍過戲嗎?”
“這個丫頭挺靈的,你先看看合不合你的胃口吧。最大的問題是她在BJ上大一,學(xué)校不允許外出拍戲”
“我不管它有什么規(guī)定,我要是看上了,我就上他學(xué)校里要人去。我還就不信,憑我這張老臉還要不來人”導(dǎo)演又點上一顆煙。
“你可別去人家學(xué)校里玩兒橫的,人家的規(guī)矩我們也要尊重嘛”臺長遞給他一杯水:“別只顧的抽煙,喝點水吧!少抽點兒對身體不好”
“說了這么半天,有她照片之類的嗎?我先瞧瞧”導(dǎo)演接過水杯喝了一口。
臺長回到辦公桌前在電腦中調(diào)出潘曉曼的資料后將電腦屏幕轉(zhuǎn)向?qū)γ娴膶?dǎo)演。導(dǎo)演湊上前看了一下說:“這幫孫子,她明明是歡瑞凱樂的藝人,怎么昨天就沒提供她的資料給我?”
“你肯定給他們要求的是必須找有表演經(jīng)歷的女演員吧?”
導(dǎo)演撓撓頭不好意思地問:“這個女孩兒現(xiàn)在在BJ?”
“應(yīng)該是”
“你別應(yīng)該呀,到底是不是呀”
“我問問”臺長說著給歡瑞凱樂那邊打去了電話。
很快得到對方的回話,并把潘曉曼近四個月的工作及學(xué)習(xí)安排全都反饋了過來,隨即臺長把反饋的信息說給了導(dǎo)演聽。他也是個爽快人當(dāng)場決定下午飛BJ,晚上就要見到潘曉曼本人。
潘曉曼下課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有未接電話。她打開通話記錄去查看,原來是自己的經(jīng)紀人打過來的,不但有未接還有一條短信:曉曼,下課后立刻打電話過來有事說。
潘曉曼回撥過去:“喂,趙姐”
“下課啦?”
“嗯,什么事呀?”
“晚上有安排嗎?”趙姐問。
“沒有呀”
“行吧,你下午上完最后一節(jié)課是幾點?我去接你”
“我看一下”潘曉曼趕忙翻看隨身帶的課程表:“四點半”
“行吧,下了課直接來校門口”
潘曉曼有些猶豫地說:“我晚上還有夜自習(xí)呢”
“找你老師請個假。對了不是說讓你辦走讀了嗎?怎么還沒辦?”趙姐問
“老師不同意,不讓搞特殊化”潘曉曼回到。
“這是什么邏輯。明明家就在校門口,怎么還不讓回家住??!行吧,我來處理。晚自習(xí)的事情你先請假吧,你就說家里有事兒”
潘曉曼昨天沒有等來許柏洋的電話。等的太晚,手里拿著手機不知不覺的就睡著了。今天上了一天的課,也忘了再打電話給許柏洋。給趙姐打完電話后正好想起了這件事,她又一次打了過去。這次還是輝哥接的電話:“喂?”
“許柏洋呢?”潘曉曼想起昨天輝哥的態(tài)度后,心里很是不悅。
“在接受采訪”輝哥聽到潘曉曼的聲音后就覺得耳朵里像是鉆進去了一只蒼蠅。
“昨天他怎么沒給我回電話呀?”
“我哪知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蟲”輝哥提高了調(diào)門兒。
“那,一會兒他接受完采訪,受累給他說一聲,讓他給我回個電話”
“行吧”輝哥又掛掉了電話。
潘曉曼自言自語的對著手里的手機說:“每次都掛的這么快,趕著投胎去呀!每次都是你接電話,你可真夠閑的!”
直到下午放學(xué),許柏洋仍然沒有給她打過來電話。潘曉曼向?qū)W校門口走去的時候又想起了這件事,于是又把電話打了過去:“許柏洋呢?”
“拍照呢”輝哥沒好氣道。
“叫他接電話”潘曉曼以不可置疑的口氣命令著。
輝哥沒想到潘曉曼會是這樣,所以愣了一下:“他忙著呢”
“你到底有沒有給他說我來過電話?有沒有告訴他給我回電話?”潘曉曼質(zhì)問道。
“我…應(yīng)該說了”輝哥心虛地回到。
“我哪里得罪你了?你為什么要故意的針對我?”潘曉曼問。
“你不是說了嘛,沒有什么重要的事兒。我們這兒忙忙的忘了就忘了唄!有什么呀!”輝哥強詞奪理到。
“我現(xiàn)在就要讓他接電話,立刻!”
“他忙著呢,沒空”
“他如果現(xiàn)在不過來接電話,今后我也不會再接他的電話了。你覺得你能做得了主,你就別讓他來接”
輝哥知道許柏洋現(xiàn)在正在不予余力的追求潘曉曼,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他也知道自己這個經(jīng)紀人只不過是給這個老板打工的,這可是公司第三大股東,自己還是吃罪不起的,雖然平時許柏洋對他的安排是百依百順,可是不能涉及到潘曉曼,否則是沒有商量余地的。“他正好拍完了,你等會兒”輝哥自己找了個臺階兒下。
“大家先休息一下吧,柏洋有個很重要的電話需要接一下。不好意思啊,各位!”輝哥走到許柏洋身邊說。
“曉曼”許柏洋接過電話。
“昨天我收到錢了,你怎么打過來這么多?”潘曉曼收起剛才對輝哥的態(tài)度問。
“哦,我是怕伯父不夠用的,所以多大了一點。要是還不夠,你再給我說”許柏洋回答道。
潘曉曼沉默了一下:“謝謝你,我會盡快連本帶息的還給你的”
“我不急著用,還不還的其實都無所謂”許柏洋越說聲音就越小。
“你說什么?那個,我給你打個借條吧”潘曉曼是真沒有聽清楚后面他說了什么,自己猜測可能他是想要個憑證吧,所以就主動說要打借條給他。
打著電話潘曉曼來到校門口,一眼看到了趙姐的汽車,徑直走過去拉開車門坐了上去。掛了電話后,潘曉曼問:“趙姐,晚上什么事?。俊?p> 趙姐發(fā)動車子:“《那樣年華》劇組的導(dǎo)演想見你,今天下午的飛機來BJ。是專程見你的”
“拍電影?還是電視?。俊迸藭月鼏?p> “電影,女一”趙姐一邊開車一邊回答潘曉曼的問題。
“我?女一?真假?”潘曉曼指著自己問。
“看你表現(xiàn)了,現(xiàn)在還說不準呢。我先把你送到酒店,導(dǎo)演六點多到機場,差不多七八點到酒店”
“哦,那我需要準備什么嗎?”
“換身衣服,準備準備”
“那個…我聽說圈兒里晚上試戲都是什么的,我是不是也要那個什么呀?”潘曉曼心里一揪。
“什么亂七八糟的,你們這些小姑娘!那都是謠傳,沒你們想的那么烏七八糟的”
她懸著的一顆心總算是放了下來,滿口說:“那就好那就好”
趙姐借著這個話題試探的問了一句:“若果要是需要你付出一點,你能接受嗎?”
“沒得商量!”潘曉曼斬釘截鐵的抗拒道。
“嗯”趙姐應(yīng)了一聲沒有再說什么。
“對了趙姐,學(xué)校這邊是不讓在大一接戲的,怎么辦?”潘曉曼問。
“試上戲再說吧,要是能拿下來這個角色,有辦法協(xié)調(diào)的”趙姐胸有成竹地說。
潘曉曼換下校服坐在酒店的套間中看著事先傳過來的幾頁劇本熟悉著臺詞,她想盡可能的一字不拉的背下來,想盡可能地抓住這次從天而降的機會。
可是,饑腸轆轆的她看了看表,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轉(zhuǎn)頭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翻看手機的趙姐,想了想有些不好意思的走過去:“趙姐,我有些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