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三人面面相覷,一個個默不作聲,只有苗蔓唱的小情歌縈繞耳畔,最后是王樂出聲打破了僵局,“珩哥,這我真不知道,純屬意外,要不我打個電話讓他別來了?”張珩乜了他一眼,復(fù)而長嘆,“算了,都說好了,這樣也不禮貌,順其自然吧?!?p> 苗蔓唱完一首歌,南仲知也來了,錦瑟看到他,面上很是歡喜,當(dāng)然,只是見到朋友的那種歡喜,因?yàn)樗呀?jīng)決定攻略張珩,這樣達(dá)到90點(diǎn)好感度會比較容易,但在張珩眼中,錦瑟依舊是喜歡南仲知的,因而他的神情有些黯淡,陳濱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哥們,挺住?!?p> 雖然張珩和南仲知是“情敵”關(guān)系,但他們之前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南仲知輕而易舉地融入到四個男生的小團(tuán)體中。大家一首歌接著一首歌唱,張珩也上去唱了幾首,南仲知推說自己不擅長唱歌,去給大家買飲料,苗蔓也起身說出去一趟。錦瑟一直在注意著苗蔓的動作,苗蔓端了一杯水出去,錦瑟微瞇雙眼,如果她沒有看錯的話,那杯水是她喝的。不多時,苗蔓又悄悄地將水拿了回來,掩飾性地走到點(diǎn)歌臺前點(diǎn)了一首。
“生命安全警告,水中含有毒品成分?!卞\瑟聽到青宵的提示音后將茶幾上的那杯水推遠(yuǎn)了一些,就算青宵不說她也不會飲用苗蔓動過手腳的這杯水。正巧南仲知也回來了,她向他要了一瓶橙汁擰開喝了。苗蔓唱完這首歌,覺得口有些渴,來到茶幾前準(zhǔn)備喝水。她誤將錦瑟推開的那杯水認(rèn)成了自己的,拿起來要喝,錦瑟開口了:“別喝這杯水?!泵缏嬗幸苫?,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刷”地白了,磕磕絆絆地說了句,“為……為什么?”
“你自己往水里加了什么,沒點(diǎn)數(shù)嗎?”錦瑟冷著俏臉,雙手抱胸,居高臨下地看著坐在沙發(fā)上的苗蔓。
“怎么了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了?”陳濱聽到她倆的動靜忙過來打圓場,怎么就一首歌的功夫,兩人就吵上了呢?
南仲知將手中裝滿飲料的塑料袋往茶幾上一撂,語帶嘲諷地道:“苗蔓剛才往陸錦萱的水里加了點(diǎn)東西,結(jié)果自己弄錯了杯子打算喝下去。”
聽到南仲知的話,張珩的臉色頗為難看,他當(dāng)然不會天真地以為苗蔓能夠往水里加什么好東西,陳濱也愣了,望向苗蔓,希望她能夠給個交代,或者是解釋一番,但苗蔓只是愣在了當(dāng)場,翕動著嘴唇說不出話。在這種情況下,南仲知莫名其妙地笑了,“苗蔓,不好意思和別人說你往水里加了K粉嗎?需要我給大家看看包裝上的標(biāo)簽嗎?”南仲知展開從口袋里拿出的小塑料袋,上面有三個小小的黑體字“氯胺酮”。
“謝謝你,南仲知,這件事情我來處理吧?!卞\瑟拿過小塑料袋,撕去上面的標(biāo)簽,“我不知道你從哪里弄來這玩意,我也更不想知道你為什么這么做,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還年輕,我不想因?yàn)橐恍┬澳罹蜌Я四愕娜松?,我不會向警方舉報,你好自為之?!?p> “陸錦萱,那是毒品!”張珩喊道。
錦瑟將小塑料袋揉成一團(tuán)擲入垃圾桶,“是的,我知道這是毒品,但我畢竟沒吃下去,不是嗎?”陳濱深吸一口氣,對苗蔓說:“苗蔓,我建議你現(xiàn)在就離開這里,別再出現(xiàn)在我眼前,在我發(fā)火之前,我不想打女生,但你真是太踏馬欠揍了?!泵缏嬷?,眼中閃過淚花,但在場的,沒有一個人會生出安慰她的打算,她只好奪門離開。
發(fā)生了這樣一件事情后,沒有人再有玩下去的興致,他們都看著錦瑟,想看看她怎么說。錦瑟按壓著有些發(fā)疼的太陽穴,對張珩說:“我們走吧,我累了?!北娙艘哺胶椭f散了,改天再約。張珩本來想著在今天向錦瑟表白,但是苗蔓整這么一出,將他的計劃徹底攪黃,只得早早地帶錦瑟回望水名都。錦瑟脾氣好,可以不計較,但是他卻有必要和苗蔓清算這筆賬,他剛才用手機(jī)錄下了全程,如果苗蔓再做出什么過分的事,他絕對不會輕饒。
坐在出租車上,張珩收到了南仲知發(fā)來的一則消息,“我調(diào)了星販KTV的監(jiān)控,截下了苗蔓下藥的那個片段,我知道你剛才有錄視頻,有的事,可能陸錦萱不計較,但作為喜歡她的人,我們要守護(hù)好她?!?
林挽溪
錦瑟不是圣母,但作為一個仙姬,她是不大將這些凡塵俗世放在眼底的,蔑視是她的武器,但倘若一再觸及底線,她也會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