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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蘇回到醫(yī)館,修養(yǎng)了好幾天身子才有所好轉(zhuǎn)。
而后搬到了刑富租下的房子那里,日后這里就是她的家了。
家里離那幾個醫(yī)館都不遠,刑富特意找了個擇中的地址。關(guān)鍵是這里清靜,前面還有個大院子,院子雖然空當當?shù)?,但稍微種上些東西,就變得不一樣了。
白蘇受傷在身,刑富一個大男人也不好照顧,于是請了個小姑娘到家里幫忙。順便幫打理一下家中事務(wù)。
刑富與白蘇住在一起,卻是早出晚歸的。
白蘇雖然有傷在身不便于行,但腦子可沒停下來。
經(jīng)過這一次牢獄之災(zāi),她徹底明白了,如果不夠強大,那就只能任人魚肉了。
她還要照顧和澤郡主,所以更不能停下腳步。
刑富已經(jīng)開始著手收購藥材的事情,一邊收藥材,同時一邊接觸京城里的醫(yī)館藥店。
他身邊也請了兩個長工干活,為了方便工作,連著旁邊的院子也一并租下來了。
于藥材,刑富知道的并不多,基本上都是三個醫(yī)館的大夫輪流把關(guān)的。
而他手頭上的五萬兩白銀很快就花光了,白蘇自知資金流動很大,她不得不叫停了增開醫(yī)館的事情,將資金轉(zhuǎn)到刑富手上。同時利用薛玉恒之前給她探到的一些關(guān)于京城醫(yī)館的信息,白蘇也做了許多工作。
她更多的是利用這些資源拉攏到一些客戶,加上她白蘇在公堂上一戰(zhàn)成名,許多醫(yī)館掌柜都會給她些面子。
而刑富的動作也很快,他能讓白蘇手頭上的現(xiàn)銀很快流轉(zhuǎn)起來,采辦回來的藥材不至于在倉庫里堆積。
就在白蘇休養(yǎng)的這段小半個月的時間,他就與好幾家醫(yī)館談成了交易,雖然交易的數(shù)額并不大,但能取得對方的信任,那就是個好的開始,他會慢慢的替代之前的藥材供應(yīng)商。
為了能讓他做事更方便,白蘇調(diào)了好些人手給他,那些大夫藥童前期招收的人數(shù)足夠,這才不至于讓他工作脫節(jié)了。
對于醫(yī)館的經(jīng)營,白蘇又是一連出了幾個妙招。
再加上官府給她打的那個公告,如今她做事是事辦功倍了。
醫(yī)館的生意竟比開業(yè)那陣子好了許多。
刑富的藥材批發(fā)生意前期不會有盈利她是知道的,但醫(yī)館這邊還能支撐。
為了更快的強大起來,她每天基本上都是圍著工作的事情。
姚家兄妹來看過她好幾次,見白蘇工作那個拼命勁兒,都不想打斷她了。
但他們今日前來,主要是想邀請她參加過幾日太子舉辦的游湖宴。
太子的邀請涵早就送過來了,還是太子本人親自送上門的,特意點明了也要邀請白蘇。
太子的命令一下,誰敢不從?
更何況太子還時不時的拿出曾經(jīng)出手救過白蘇來說事,思允就更沒有辦法拒絕了。
幾人閑聊了一會兒,思允就借機離開了,說是要去買紅棉大街上的桂花糕,但其實是刻意給白蘇與哥哥留機會。
再過兩個月,白蘇就年滿十五歲,在大唐,十五歲就是及笄了,意味著可以談婚論嫁了。
雖然白蘇不知道自己的真實出生年月,但在五年前,思允救下她的那一刻開始,也就是她穿越到這具身體的日子,便是她的生日了。
姚思遠見妹妹離開,有些扭捏的從懷里取出一個小盒子,那是一個非常精致的小盒子。
“前兩日太子賞賜了一些珍寶,我見它挺適合你的,就給你留下了。”精美盒子被推到白蘇面前。
“是什么?”白蘇不疑有它,以前她也沒少收姚家兄妹的禮物,不覺得有什么不對的。
“你看看喜不喜歡?”
白蘇打開,只見一支翠綠的發(fā)簪靜靜的躺在盒子里,甚是漂亮。
“哇,好漂亮??!”白蘇驚嘆,打從心底的喜歡。
思遠大哥是真了解她,平日里她覺得古代的發(fā)型太過復(fù)雜,所以自從離開吐蕃之后,她就將頭發(fā)扎成一個小包,也不用什么發(fā)帶,一支發(fā)簪足夠了。
姚思遠見她歡喜的模樣,甚是欣慰,妹妹果真是了解小蘇,知道她喜歡什么,不喜歡什么。
“我?guī)湍銕???p> “好啊,可是思遠大哥你會扎頭發(fā)?”男子也是用一支簪子扎頭發(fā),但是扎法與女子的不同。
“小看你思遠大哥了吧?”說著姚思遠繞到白蘇身后,動手取下她頭上的發(fā)簪,一頭烏黑的長發(fā)瞬間散落,甚是迷人。
姚思遠是個粗人,平日里也沒給誰扎過頭發(fā),就是為了送這支玉簪子,他在思允身上練過幾回,每回都被思允罵個半死,差點沒和他打起來。
不過為了小蘇,他甘愿做這些。
輕輕的,大手攏過頭發(fā),將它們高高的挽起,卻是挽了好幾次,沒能將它們整平。因為怕弄疼她,他的動作很輕。
“思遠大哥,思允姐姐最近是不是與太子走得很近?。俊背眠@個時機,白蘇問了。
雖然太子救了她,白蘇感激在心,但是就思允和太子的互動來看,兩人的關(guān)系變得曖昧了。
她承認,太子在政績上確實有很出色的表現(xiàn),但在感情上……她沒有忘記歷史上的李隆基與楊玉環(huán)的那一段。
“嗯,不瞞你說,太子確實對思允有心思,只是你可知道,太子雖然沒有立正妃,卻是有好幾位側(cè)妃的。而且以父親的官職,只怕高攀不上太子妃這個位置?!?p> “那思允姐姐想法怎么樣的?她對太子可有這方面的想法?”
“她哪里懂這些,整天只知道耍刀弄槍,太子一找上門,她就以為太子是專門來耍弄她的,若不是身份有別,你思允姐姐還真想與太子打一架。”說到這里,姚思遠忍不住輕笑。
“只怕日久生情!”白蘇擔(dān)憂。
“你說什么?難道你不贊成她與太子來往嗎?”姚思遠不解,多少女子都想接近太子而苦于沒有機會。
難道白蘇不應(yīng)該為思允感到高興嗎?
“我不知道,但我感覺思允姐姐不適合皇宮……思遠大哥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擔(dān)心的事情何償不是我所擔(dān)心的?!?p> 看來,兩人想到一塊去了。
“你們在干什么?”正在兩人憂心匆匆的聊著姚思允的事情,一個聲音打斷了他們。
來人正是許久未見的薛玉恒。
只見他眼中盛有怒火,死死的盯著兩個前后靠在一起的男女,而姚思遠還正在為她綰頭發(fā),那動作輕柔得令他發(fā)狂,簡直就是在刺激他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