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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隆基,你真的娶了姚玉兒?”思允一臉憂傷之色,尤其是看到玉兒已經(jīng)一副貴婦裝扮的跟在他身后時,那股刺痛讓她喘不過氣來。
在來的路上,她想過很多種可能,也許事情還有轉(zhuǎn)機,也許他會等她……
可顯然,是她太高估自己在他心中的份量了。
“你怎么還有臉回來?”太子冷冷的道,他沒有忘記,她逃婚了。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我的好妹妹搶了我的夫婿,難道我不該回來討個公道嗎?”思允怒道,可是眼淚不爭氣的落下了。
“姐姐,你這是什么意思?我從來沒想過要搶太子,是你突然離開了,父親母親不得已才讓我代嫁的?!币τ駜貉莸煤芡度?,一副委屈至極的表情,說到最后,也開始落淚了,抬手輕輕的擋住自己的口鼻,憂傷的樣子。
她的柔弱渾然天成,是個男人都想要將她護在懷里。
思允則是外剛內(nèi)柔,即便內(nèi)心再怎么痛,面上還是發(fā)狠的模樣。
“放狗屁,你自己做的好事,還需要我在外人面前一一道來嗎?”
“我……我做了什么?讓姐姐如此憤怒?若姐姐你心中有氣,盡管撒在妹妹身上好了,再怎么說,我也確實做得不對,不該嫁給太子殿下?!?p> “若不是你在前一天……”
“是,沒錯,婚禮前一天我不該與姐姐飲酒暢談,也不該將姐姐的事情道于太子殿下,更不該讓太子殿下知道你心有所屬。千錯萬錯都是玉兒的錯!玉兒給姐姐跪下了,還請姐姐消消氣。”姚玉兒跪到了思允面前。
“你知道我說的不是這個!”在口角上,思允著實笨拙,她原來不知道這個柔弱的妹妹竟如此能言會道。
“你終于承認了?你真的心有所屬?”太子喃喃的道,眼中帶著失魂落魄,也自嘲的笑了起來。
“你們在說什么?什么心有所屬?”
“難道不是嗎?那天夜里姐姐喝多了,曾說過想要回去邊關(guān),不想成親,難道不是因為邊關(guān)有一位公子在等著你?”
“說,那個男人到底是誰?”太子怒紅了眼。
“沒有男人,我心里根本就沒有男人!你們到底從哪里聽說的?”
“那天你明明……”
“姚玉兒,一定是你在太子面前胡編亂造,你這個賤人,虧我平日里對你那么好,你竟然敢破壞我與太子的感情……”
“我沒有……”姚玉兒委屈的連連搖頭,生怕太子不相信她,而太子也確實用懷疑的眼神看向她?!暗钕?,您一定要相信我,我沒有說謊。”
“還裝,看我今天不撕爛你的嘴!”說著,思允越過太子,揪著楚楚可憐的姚玉兒。
太子有意阻攔,也抓著思允的手!
“你寧愿相信她也不相信我?”因為他阻止的舉動,思允看著抓住自己不放的太子的手,愣神了片刻,“為什么?這段時間相處,你難道還不了解我的為人?姚玉兒隨便在你耳邊編排兩句,你就信了?”
“我……成親當(dāng)天你沒有出現(xiàn)那是事實!”那一刻,太子終于是清醒過來,愛之深,恨之切。愛她,讓他失了理志,分不清好與壞,對與錯。
僅是聽聞她心有所屬,竟讓他發(fā)了狂。連身邊的進言都聽不進去,才會誤會了她。
看著她悲切的眼神,他翻然悔悟!
“那是因為……”思允正想解釋婚前一天所發(fā)生的事情,卻由遠處傳來陣陣吵雜之聲。
“快來人,有刺客……快來人啊……”
“快抓住刺客……”
“太子殿下,和澤郡主……快救救我們郡主……”
伴隨著吵雜之聲,兩道瘦弱的身影從假山那頭的小道跑來,來人正是和澤郡主及婢女玲瓏。
兩人跑得很是狼狽,和澤已經(jīng)被嚇得放聲大哭,但玲瓏拉著她一路快跑,她也不敢停下,更何況身后一陣陣的打殺之聲,更是讓人心驚膽顫。
玲瓏也好不到哪里去,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沾滿了鮮血。
一路跑著一邊大喊救命,有刺客,只希望府中的侍衛(wèi)趕緊出來救人。
可大部分侍衛(wèi)已經(jīng)被派出去找思允,剩下的侍衛(wèi)也全都在前院處,只因思允的突然出現(xiàn)。
像和澤新進太子府的側(cè)妃的院子根本就沒有侍衛(wèi)保護著。
那追殺她們的人真是殺紅了眼,追到前院碰到太子一行人也不退縮,像是非要殺了和澤不可的架勢。
太子身邊本是圍著八九個侍衛(wèi)的,見那邊的動靜,四五個人趕緊過去解圍,留下四人守護太子。
而思允在第一眼看到狼狽的和澤時,已經(jīng)顧不及姚玉兒,眼神一凜,甩開太子朝和澤而去……
這里是分隔線……
白蘇被薛玉恒抱上了馬車,因為虛弱無力,她也不矯情。
本以為上了馬車他會放下她,沒想到竟還是緊緊的抱著她不放。
馬車上鋪了軟墊,薛玉恒就坐在軟墊上,而她被放在他腿上,身子軟綿綿的靠在他懷里。
“薛三哥,你放我下來吧,我沒事了,只是藥力還沒過,稍微虛弱而已?!?p> “難得你這么乖巧,讓我再抱一會兒!”薛玉恒不否認,此刻他就是在耍流氓,說著,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
小小的身體就靠在他懷里,那么軟,那么香,那么美好。他舍不得放開。
“薛三哥,我就快要及笄了,你不可以再這樣對我了。”白蘇抗議的道。
“是啊,再過小半個月,你就要及笄了!”
在古代,很多女孩在十二三歲的時候就開始定夫家了,待到十五六歲便能出嫁。
像白蘇和姚思允這樣的,算是晚了的。
“所以啊,薛三哥,日后我們便以兄妹相稱如何?你可別再對我說些莫名其妙的話了?!卑滋K這是正面的拒絕他了,一直以來,她都在逃避,但有些事情是逃避也解決不了的。
不喜歡,就不要給他希望。
“兄妹?你想就這樣打發(fā)我?”薛玉恒皺眉,有些不悅。
這么久以來,他已經(jīng)深深的愛上了她,無法自拔了,她竟在這個時候拒絕他?
恐怕沒那么容易,尤其在他清楚的意識到她在自己心中的位置之后,想擺脫他就更不可能了。
“我沒有打發(fā)你的意思!我真心的把你當(dāng)哥哥!也很感謝你幾次救我性命,但是,你也知道我的身世,就是一個小孤女,你可是皇親國戚呢……”
白蘇的話還沒說完,只見男人突然坐直了身子,大手突然托住了她的后腦,摟著她腰間的手臂突然一緊,火熱而霸道的吻撲面而來。
白蘇想要躲閃,卻敵不過他的力道,瞪著大眼反抗著,卻怎么也推不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