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前往古鎮(zhèn)的汽車上,蘇夕下巴抵著窗沿,看著街景如幻燈片般向后推送,該想、該思、該糾結(jié)的都輪了一遍,蘇夕并不是一個愛鉆牛角尖的人,她知道空想并無意義,秦驍本來就是自己的身外之人,自始至終都不曾有交集,即使偶爾的接觸,都只是上天走神不小心的錯誤擺棋而已。想想自己并沒有失去什么,至少現(xiàn)在的生活很充實,是秦驍給了自己當(dāng)經(jīng)紀(jì)人的動力,現(xiàn)在,該放下了。
想通這件事,蘇夕便忽然覺得神清氣爽,雖然這種“想通”只是轉(zhuǎn)瞬即逝的自我安慰而已,但至少這一刻,感覺空氣都沒有那么生澀。不經(jīng)意地聳了聳肩,蘇夕對著車窗玻璃上倒影的自己,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
“你有心事……”嚴(yán)瀝凱的語氣不是詢問,而是斬釘截鐵。
“誰沒心事呢?”蘇夕歪了歪頭,用一個俏皮的微笑糊弄了過去。
……
酒店離古鎮(zhèn)很近,也就二十分鐘的路程便到了,天卻說變臉就變臉,方才還烈陽高照,此刻已經(jīng)昏天暗地得淅淅瀝瀝。
這日的古鎮(zhèn)被節(jié)目組整個包場,少了往日人擠人的喧嘩,水墨意境中的古樓影影綽綽,一個身著中山裝的挺拔男子被一堆工作人員圍著,那是秦驍在拍單人鏡頭。他的頭發(fā)被整齊地梳成背頭,露出飽滿的前額,高挺的鼻梁,閱盡浮華的淡然眼眸,深邃地望向小徑深處,雨水打濕了他的臉頰,分不清是淚是雨,他悵然回首,僅一眼便能讓人入戲。
站在攝影師身后的蘇夕,移不開視線,移不動腳步,移不走迷戀他的心,而秦曉的視線,就像穿過了攝影師、燈光師、導(dǎo)演,穿過了所有的人,直直投向蘇夕。那幾秒的對視,就像蘸了墨的筆觸,在蘇夕的心頭重重地砸了一個“撇”,而那一“捺”,卻不敢奢望秦驍來補齊。
“咔”導(dǎo)演的一聲,將這個對視終止,秦驍便一秒出戲,在助理小新的陪伴下離開了場景,而下一場是秦驍和莊夢的愛恨糾纏戲,按照劇本,莊夢所飾的女孩因為要去前線當(dāng)護士,和秦驍所飾的大學(xué)生有一段離別戲,戲里設(shè)計了一個從背后抱住的動作。
民國學(xué)生裝的莊夢,扎著兩個麻花辮兒,清純而無辜,只是演技欠缺了不止一個檔次,秦驍背后抱住的動作前后NG了十來次,畢竟她第一次拍戲,緊張難免,秦驍為了快速完成這條,只能拍拍她肩膀安慰她:“沒事兒,再來一條,找找感覺。”
“找感覺,不會自己在家先把感覺找好么?”蘇夕擺了一眼,就不想再看兩人公費談戀愛,扭頭去看自己家李林昊的拉黃包車戲,不覺莞爾,小子真是苦命,大下雨天的,還得拉cici,演一出窮小子和大小姐的年下虐戀。但這邊的氣氛就歡樂很多,自家的李林昊還是個挺懂事乖巧謙虛努力的主兒,蘇夕真想大聲告訴李林昊的御林軍們,粉你們家愛豆沒錯的,夕姐我定不辱使命,將他帶上top!
一番雄心壯志在我心,蘇夕將李林昊的拍攝跟完,覺得一身疲憊,找了個茶館,叫了一壺茶,老板家的一對龍鳳胎勾起了蘇夕童年的一段模糊的回憶……
易小零零
不要嫌棄秦驍,秦驍表示:我工作太滿!我也逼不得已!我要去找我老婆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