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車上,掏出手機,輸入了一個新的號碼,并寫道:你知不知道你女朋友生病了?
看了半天,沒發(fā)
已經(jīng)快到10點,周揚才差不多回到自己公寓所在的小區(qū)
這是B市最繁華的地段,黃金公寓,物業(yè),品質(zhì)一流
半個蒼蠅都別想飛進來,這是他們對給業(yè)主的承諾。
所以在公寓門口,便見到蹲在大門口,瑟瑟發(fā)抖的林溪。
林溪看到周揚,也有些躊躇。
周揚眉心皺起,手扶腦袋,萬分頭疼。
他打開車窗,冷聲道,“上來”。
林溪一喜,吸著鼻子,裹著大衣上車。
林溪把手伸到空調(diào)邊暖了暖,然后從包里拿出一個白色的信封,遞給周揚。
周揚沒接,冷冷的問,“是什么”。
“是真相”。
“沒興趣知道”,周揚態(tài)度沒變。
林溪的心像無數(shù)根針一起戳進去那么疼,那么麻,可一瞬間似乎沒有力氣了。
她眼睛里蓄滿了淚水看著周揚:“如果你這次不看,以后再也不會有機會看到的”。
周揚這才緩緩轉(zhuǎn)過臉,那雙深邃黑暗的眸子,似乎要看透對方的意圖。
半響,周揚接過那封信,“你走吧,我回去看”。
林溪無奈的擠出一個笑,盡管不愿意,卻還是禮貌道謝。
之后便裹緊衣服,下車。
她義無反顧的朝來時的方向走去,不多久,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高級商務(wù)車。
“大小姐,為了他值得嗎?”吳管家在車內(nèi),拉著她的雙手,不停的揉搓著,捂著。
吳管家是看著林溪長大的。
林溪母親早逝,林父續(xù)了一個自己的助理為第二任老婆。
但是后媽對林溪不管不顧,丟給吳管家。
吳管家視如己出,細心照料,而林溪日漸長大,越發(fā)的亭亭玉立,出水芙蓉。
后母是個能挑事的人,林溪始終不被父親待見。
因為林父身體原因,后母一直沒有懷上孩子,直到林溪大四那年,終于懷上了,卻因一次意外,不幸流產(chǎn),而且子宮受損,終身不孕。
吳管家在林溪脫離林家后,跟隨林溪,照顧她飲食起居。
吳管家說,這是后母的報應(yīng)。
大四畢業(yè),林溪主動申請法國留學(xué),一走便是4年。
“要是那個女人當(dāng)年生下一兒半女,估計林家也沒我什么事了。但沒想到,天意要她連試管都做不成,呵呵。對周揚,確實當(dāng)年是我辜負了他,現(xiàn)在我能拿到林氏,只要能和他和好,我愿意撒這個慌。吳管家,我們回去吧”
吳管家打開屏風(fēng):“老馬,開車回林宅”。
周揚自從林溪走后,便不再抽煙,今晚不知道為什么,想抽試試。
摸了半天,才從車里找到半包,不知是猴年馬月的殘羹。
一口吸下去,強烈尼古丁刺激口腔,鼻粘膜,難受。
原來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再也回不到當(dāng)初。
當(dāng)初
也就是8年前
初遇那個像貓咪一樣溫順的林溪,是在一次公開課上,他們是鄰桌。
林溪課間被一個同學(xué)叫出去,回來眼睛有點紅。
周揚認識她,林家大小姐,可她無論在哪,都一直沉默寡言,郁郁寡歡。
周揚很好奇剛剛發(fā)生了什么,便大膽的傳了一張紙條給她,同學(xué),你怎么了?
林溪看到紙條,詫異的轉(zhuǎn)頭看向周揚,那一眼,便已經(jīng)讓她淪陷了。
那張帥氣,白凈,穩(wěn)重踏實的臉上,寫滿了關(guān)心。
她見過他,A市隱形富豪周貫中的兒子,之所以是隱形富豪,是因為周貫中為人低調(diào),只做投資,不做任何管理或其他事務(wù)。
也從不出入公眾視野。
可懂的人都知道,周貫中,被喻為投神。
周揚也繼承了父親的性格,低調(diào)謙遜。
林溪也只是在一次父親舉辦的邀請會上匆匆見過他一次。
有些人哪怕只見一次,也夠用一生去品味了。
林溪看著旁邊的校草,那么的優(yōu)秀,閃閃發(fā)光,而自已卻不過是個不被愛,不被喜歡,涂有虛名的大小姐而已。
她哪里配得上他的關(guān)注。
但從此之后,林溪便開始默默的努力,為獲得周揚的關(guān)注而努力,包括擁有林氏集團。
而周揚卻從始至終只看到一個默默受委屈的女孩子,他只想去保護她,可在他心中滿是她的時候,她決絕的離開了他,為了所謂的深造。
大概這就是天不遂人愿,月不愿圓人心吧。
以前整夜整夜的想起她,那么焦灼。
可是現(xiàn)在,見到她,就像見到一個認識的人,沒有任何感覺。
周揚看了眼信封,便下車回家了
……
第二天一早,周揚開車回周家。
周揚的母親是個性格溫和,大大咧咧的人。
父親嚴謹,卻很開明。
所以周揚大概是身邊這群富二代里面最自由的人吧。
他不被要求賺大錢,繼承家族企業(yè),或者和某千金訂婚成就大業(yè),通通不需要。
他只需要做他自己想做的事。
所以他喜歡的東西很多,塞車,科研,冒險,設(shè)計等。
從小到大獲得數(shù)個發(fā)明專利和實用型專利。
大學(xué)修完心理學(xué)和光電科學(xué)雙學(xué)位。
在職期間,考取了香港大學(xué)物理學(xué)碩士。
期間順便修了個長江商學(xué)院MBA,因此結(jié)實了現(xiàn)在公司的總裁,并被招到其公司做執(zhí)行總裁兼總工程師。
周貫中和周揚雖是父子,但更像兄弟,王卉宛常常覺得自己上輩子修來的福分,嫁給了周貫中,生了周揚。
大概9點半,一輛車已到周宅。
管家疑惑,少爺換車了?
王卉宛聽到聲音,猜測周揚到了,便叮囑廚房的保姆:“先盛一碗小米粥出來,弄點小菜,少爺估計還沒吃早飯”。
王卉宛又叫樓上的周貫中,“老周,老周,你兒子回來了,快下來……”。
“叫兒子上來見我”,老周俏皮的回應(yīng)妻子
王卉宛見狀哼了一聲,“那我跟兒子說,你每天都說你想他,哼,羞死你”
說完不管周貫中,徑直向門口走去。
王卉宛剛走幾步,停了下來,直愣愣地看著門口。
樓上噠噠噠的下樓聲,“咦,老婆,你站門口干嘛?”
“呃,快來,老公,不是兒子,是…?”王卉宛驚訝得有些結(jié)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