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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界之幽鳳

四十三、恭喜

守界之幽鳳 九窗 2112 2019-06-03 22:13:41

  裴琿與崔灃商議如果秦不棄遲遲不醒來,就帶他去盧嶺。

  崔灃很詫異,不知道秦不棄哪里得了他的青眼。

  裴琿只說:“他身上有我一直尋找的答案?!?p>  崔灃心道,可是怎么翻天的答案嗎?

  自裴琿“醒”來,崔灃發(fā)現(xiàn)此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腹黑精明,通身上,不僅是腦子,還有兩處也媳婦成婆一樣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毒舌和厚臉皮。

  崔灃想到幽州城再無親人,她盡力一搏之后確實應(yīng)該去找三哥松問,因而也贊同這邊事情告一段落,即刻啟程盧嶺。

  二人商議定,已到了午膳時間。

  裴琿立刻收了嚴(yán)肅的表情,一臉放松道:“每日能與季幽一起食飯,真是……嘖——”

  還沒吃上先砸吧上嘴。

  他的眼睛雖大,卻不是周正的大,而是弧度明顯地往斜上方掃,一本正經(jīng)的時候還好,這么輕飄飄的時候,特別像個一肚子草滿眼肉的登徒子。

  崔灃對他日常撩閑早已不為所動,只哼一聲作罷。

  裴琿挑了挑眉,還欲多說,只聽窗外響起一個鬼鬼祟祟,自以為很小實際還是很像咆哮的聲音:“崔家妹子怎么樣?”

  裴琿和崔灃對看一眼,趙出奇。

  趙出奇近日也是寄居林家,但除了飯點,基本不知所蹤。這幾日來更是連飯點也不出現(xiàn),也不知忙些什么。

  今日準(zhǔn)時來到鳴桐院,還這么鬼祟,二人內(nèi)心很是疑惑。原本要起身出去的裴琿就勢又坐了下來,順手拈起三姊妹剩下的糕點,往嘴里塞,等著看這莽漢弄出什么幺蛾子。

  紅云如常道:“崔娘子和九公子在內(nèi)室說話,馬上宣飯了,趙公子要一同嗎?”

  趙出奇聽到裴琿也在,心里有些暴躁,剛上套的驢似的打了個轉(zhuǎn),嘀咕了一句:“他倒是兩頭不耽誤。”

  紅云沒聽明白,心里惦記差事,直接客氣了一句就打算去宣飯。

  誰知趙出奇看她要走,立刻忘記啞嗓子了,大聲說道:“紅云姑娘,你是好人,裴琿馬上定親,你們可還要如常對待崔家妹子,不能因此偷懶?; !?p>  “咳咳咳——”

  裴琿被這一嗓子吼得心都要咳出來,崔灃不知出于什么心理,愣了好大一會兒才遞了碗涼茶給他。

  裴琿這邊還沒咳順氣,只聽前一秒遞了溫柔茶的崔灃,下一秒涼風(fēng)颼颼地道:“恭喜。”

  裴琿覺得自己怕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咳出來才能算完,因而剛一順氣就朝外面大吼一聲:“趙出奇!你給我麻溜滾進來!”

  趙出奇其實已經(jīng)將裴琿和崔灃算作一對,誰知回府時正碰上何府說媒的出去,多嘴問了一句才知曉,趕緊來鳴桐院想替崔灃籌謀一二。剛才知道裴琿在里面,他還有些猶豫。畢竟他對裴琿印象也是不錯,且說親這事兒也是人往高處走,自己實在沒什么說話的立場。這復(fù)雜和猶豫就像他腦子里的一邊是焦干的沙土,一邊是驚濤駭浪,裴琿這一嗓子猶如當(dāng)頭棒喝,徹底將他的腦子打成了一團淤泥,他只能抓住神思清明時的最后一個念頭——對崔灃的完全徹底的同情。

  趙出奇破罐子破摔地進了內(nèi)門,看到裴琿先翻了一個驚天動地的白眼:“裴公子怎么還有空在這坐著,不去新岳丈家喝茶?”

  裴琿下意識覷了崔灃一眼,崔灃神色如常,倒是趙出奇覺得這是他心虛,雙眼瞪得比牛眼還大,大吼一聲:“裴琿!我一直敬你是個漢子!沒想到你能做出此等始亂終棄的事情!”

  崔灃站起來道:“二位慢慢聊,我先去用膳了。”

  趙出奇還是大嗓門道:“妹子,不要怕!哥哥我為你撐腰。”

  崔灃簡直莫名其妙,關(guān)我什么事兒?

  裴琿卻忽然心里一動,滿心對他造謠的質(zhì)問全部消失,再一次窺了崔灃一眼,好整以暇地贊同道:“季幽別走,看你的趙大哥如何為你撐腰。”

  崔灃覺得裴琿的目光似乎真的掃了一下她的腰,她簡直沒法在這兒待,一個瘋子,一個不知所謂,因而果斷離開了這是非之地。

  崔灃離開后,裴琿立刻面露兇光,沒好氣地問:“不是讓你去外面探聽消息嗎,抽什么風(fēng)啊!”

  趙出奇一拍腦袋,只顧著生裴琿的氣,差點忘記正事了,他的腦袋也許真的容量有限,只一瞬就將裴琿說親的事給忘了,趕緊將打探來的消息和盤托出:“幽州府衙今日熱鬧了,五家人聯(lián)名狀告何盛田之子何修遠殺人,何盛田這下可夠喝一壺的了?!?p>  裴琿聞言卻無喜色,皺眉道:“這原是我的打算,但……總之我們還沒動手,誰動的手?”

  趙出奇不以為意:“管他誰動的手!也許是老天爺看何家作惡太多不順眼,收拾他唄!”

  裴琿直覺沒那么簡單。

  只聽趙出奇道:“不過我覺得這事兒可能也傷不到何賊什么?!?p>  裴琿挑眉表示疑問。

  趙出奇道:“今日衙門本來鬧成一鍋粥,誰知有個人一來,順利把事情壓下去了。”

  裴琿還沉浸在自己的思索中,不在意地隨口問道:“什么人這么神通?”

  趙出奇回憶道:“我也不識得,只聽到有人叫‘裴將軍’。”

  裴琿一僵:“裴將軍?你沒聽錯,不是裴節(jié)帥,而是裴將軍?”

  趙出奇真的仔細回憶一番,肯定道:“確實是裴將軍,挺年輕的,樣貌不錯?!?p>  裴琿眉頭皺得更緊,嘀咕一句:“他怎么來了”

  趙出奇沒聽清:“你說什么?”

  裴琿搖搖頭,起身直往院門口走,趙出奇跟出來:“為何不用膳再走?”

  裴琿理也未理,大跨步消失在院墻。

  何府,正廳,中央正襟跪著一個人。

  上座是何盛田和夫人。何夫人用手帕拭淚,時不時抬眼看著下跪之人,眼神里既有心疼又有糟心。

  何盛田盛怒之下,已經(jīng)摔了兩個茶碗,這會兒案幾上沒有任何東西,只有一些正慢慢消失的水漬。

  左邊下手坐著一個青年人,說來奇怪,雖然他不言不語,只低頭喝茶,但因為有他的存在,屋里就像壓著個大石頭,連何夫人也只是暗自垂淚。

  何盛田的火發(fā)的也比較官方。所謂父母揍孩子,有人時最兇。

  何修遠神思狼狽,但他跪的筆直,嘴比身體更直:“我沒有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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