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晨攜麒麟回到棲身之地,迫不及待的打開那本破舊的書籍,翻看起來,但是比較費力,書本不全,里面全都是一些養(yǎng)氣聲息的吐納之法。
張曉晨與上官流所待的這幾個時辰,毫無感覺到他身上的氣息,武功到底是強(qiáng)是弱也看不出來,若不是一個世外高人絕對就是一個隱居江湖的老痞子,但是他隱居江湖五十余載,卻能知曉天下事,應(yīng)該是前者居多。
張曉晨這些時日便跟著心神錄上的吐納方法修煉,果然得到很大的一個提升,但是由于殘缺很多地方還是捉摸不透,于是他想著在回去看望一下上官流,向他討教討教。
可是當(dāng)他再次來到山洞的時候,這里早就空無一人,火堆一看便是幾日沒有燃燒過了。
他不死心,在洞中等了許久,都沒能見到上官流的到來,看來上官流應(yīng)該是已經(jīng)離開了。
正當(dāng)他起身準(zhǔn)備離開之時,卻看到被藤蔓樹葉遮蔽住的石壁上似乎有字,便走了過去,扒開藤蔓,上面卻又一行字,小聲的念道:“世事應(yīng)當(dāng)順其自然,天地都有殘缺,更何況一本書籍?!?p> 張曉晨大徹大悟,確實,世間萬物,若都完美無瑕,那么就如一灘毫無波瀾的死水,那自己何必勉強(qiáng)。
張曉晨跪在洞口,朝洞內(nèi)虔誠的磕了三個頭,便起身離開了洞穴。
又過了幾日,一艘大船駛向冰火島,張曉晨遠(yuǎn)遠(yuǎn)的便看見了明教的旗幟高高掛在船帆上。
大船靠岸,數(shù)十名明教弟子便急匆匆下船,一同來到張曉晨身邊,全都單膝跪地,對張曉晨說道:“屬下參見法王。”
張曉晨道:“都起來吧?!?p> “謝法王?!?p> 待眾人起身以后,其中一個拱手說道:“屬下奉命前來,接法王會總壇?!?p> 張曉晨豈會不知他們是來接自己回去的,轉(zhuǎn)過身緩緩地看著冰火島一圈,自己從小在這里長大,不知道今后什么時候還能在回來看看,時光蹉跎,那些小時候的故事一點點涌上心頭。
一會兒,張曉晨這才從回憶之中拉回現(xiàn)實,轉(zhuǎn)身對眾人說道:“走吧?!北泐^也不回地上了船。
有經(jīng)過幾日的航行,張曉晨他們這才回到中原,張曉晨下船之后,長呼了一口氣,笑道:“出海半個多月,差點都與中原格格不入了?!?p> “法王,令尊現(xiàn)在在武當(dāng)山,法王的三位夫人已經(jīng)回光明頂了,法王你看......”
“你們先回去復(fù)命吧,我還有事,等辦完以后,即刻會光明頂面見教主?!?p> “是?!?p> 待眾明教弟子離開以后,張曉晨嘴角掛笑,說道:“出來吧?!?p> 就在這時,他身旁的一個茶棚里緩緩走出一個人,搖著折扇,兩人一見面,便是一個大大的擁抱,“曉晨,你終于回來了,可想死我了?!?p> 不是別人,便是百面郎君陸子浩。
“子浩兄可真是神通廣大,怎知我今日回到中原?”
陸子浩收起折扇,笑道:“那日我偶爾撞見明教的十幾名弟子乘船出海,我想便是去接曉晨兄回中原,所以就在此等侯曉晨兄,與曉晨兄一聚。”
“哈哈哈......”張曉晨笑道:“既然這樣,走,我們找一個地方喝酒去,不過我先說好了,我可沒銀兩。”
陸子浩也笑道:“雖然我陸子浩也不是腰纏萬貫,不過請曉晨兄喝一頓就得銀兩還是有的。”
“那就好,那我們不醉不歸。”
“不醉不歸?!?p> 兩人便一唱一和地找了離附近不遠(yuǎn)的一個鎮(zhèn)子的一間不大不小的酒館開喝起來。
幾杯酒下肚,張曉晨才說道:“說吧,找我什么事?不可能在這里等我?guī)滋炀褪菫榱苏埼液染瓢???p> 陸子浩放下正準(zhǔn)備為張曉晨添酒的酒壺,說道:“真的只是為了跟你一聚,沒有其他......”
張曉晨打斷了他,說道:“在不說我可走了?!?p> “哎哎哎,怎么還是那么火急火燎的,確實,子浩這次找曉晨兄確實有一事相求。”
“什么事?”
陸子浩緩緩從懷中掏出一根長鞭,遞到張曉晨的面前。
張曉晨一看,“長虹?這不是霓裳姐的武器么,怎么會在你這里?”
陸子浩苦笑,原來,陸子浩那日離開皇宮,便遇到了皇宮外的龍霓裳,龍霓裳一直跟著他,想要救出被關(guān)押的那些江湖門派之人,但是都知道,陸子浩此次是奉朱元璋之命,那些人肯定在朱元璋手里,陸子浩把事情給她說了以后,龍霓裳便一人獨闖大牢,最后不幸被捕了。
陸子浩將張曉晨離開之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全部給張曉晨說了一遍,說到這里,張曉晨一下子拍桌子站了起來,一下子封住陸子浩的衣領(lǐng),吼道:“那你就讓她一人獨闖大牢,眼睜睜看她被捕?”
這一場景,震驚了酒館內(nèi)所有的人,全都看向他們。
陸子浩穩(wěn)了穩(wěn)張曉晨,說道:“曉晨兄,你先坐下,聽我解釋?!睆垥猿恐缓镁従徸拢懽雍谱约汉攘艘槐?,突然一下子拉開上衣,張曉晨看去,只見陸子浩胸脯上有一個暗紅的拳印。
“太極拳?”
“對,那日攻打峨嵋,武當(dāng)余二俠武功了得,我受了他數(shù)計重拳,行動不如,所以沒能阻擋霓裳前往劫牢?!?p> 張曉晨沉聲問道:“那現(xiàn)在三姐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陸子浩整理好衣衫,說道:“如果曉晨兄要前去劫牢,帶我傷好之后,一定同去,但是我覺得,事情還沒有到這一步。”
張曉晨看著陸子浩,陸子浩繼續(xù)說道:“其實可以讓師妹去要人?!?p> “明月?”
“對?!?p> “她們回到中原已經(jīng)有一段時間了,你怎么不去找她,非得等我回來?”
陸子浩尷尬地笑了笑,說道:“算了,我知道我現(xiàn)在在她心里是一個十惡不赦之人,還是不見的好?!?p> 張曉晨沒說話,心想,若明月去要人,那也只能把龍霓裳給要出來,那些江湖人士怎么辦?
“別妄想了,皇上想要除掉江湖門派已經(jīng)是眾所周知的事情了,既然已經(jīng)有一半的江湖勢力落到他的手里,他是不肯放人的,若你想前去劫人,那只會弄巧成拙,將朝廷的長矛引向明教?!?p> 陸子浩看穿了張曉晨的心思,一句話說得張曉晨啞口無言。
陸子浩繼續(xù)說道:“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救出霓裳,畢竟他跟那些被抓的江湖人士不同,他是犯了大罪,隨時都會有危險,那些江湖人士暫時是安全的,待救出霓裳,我們在想辦法救出他們。”
張曉晨聽完,覺得也只能先這樣了。
兩人走出酒館以后,便分開了,張曉晨回光明頂,而陸子浩只能先回京城看著,有什么情況也好及時應(yīng)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