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6章非常江涵嬌
俊臉窘紅的江月樓也曉得江涵嬌身上不止有一兩銀子,他也深知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
水桶腰磕個響頭連個饅頭都不如,他不想爭一時高低沒錯,不過這不等于他會大聲說自己是孬種。
正僵持著,圍觀的人群擠進來一個人,草春堂的曹館主,他眉眼間沉著些許焦急之色。
“閻氏,眾目睽睽之下,你如此欺人太甚,眼里還有王法天理嗎?”
水桶腰閻氏以為嘩眾取寵是本事,將大街當成了自家炕頭,混淆是非隨口就來。
“曹館主,你咋冒出來了?哎喲喲,八成你是被這個賤蹄子迷惑了,大家都看見了吧,江涵嬌仗著臉蛋漂亮就四處勾搭男人,勾搭我兒子不說,還勾搭上了草春堂的曹館主,這個不要臉的賤蹄子該浸豬籠!”
“啪!”
江涵嬌一記耳光毫無預兆地掇到了閻氏的肥臉上,她猝不及防,趔趄著差點摔個坐蹲兒。
雖然若無其事地給笨笨順著毛,溫軟的貓毛也緩解不了手上的脹痛,但是江涵嬌面上笑笑的。
“大嬸兒,嘴巴多吃點東西可以,但是隨便顛倒黑白就會挨耳光?!?p> 閻氏還處于挨耳光的懵逼狀態(tài)中,江月樓趁機澄清一番,閻氏的兒子胡屠夫帶著媒婆胡媚兒上門提親被拒絕,所以才折騰這么一出戲找面子。
圍觀者大多曉得胡屠夫的模樣,和江涵嬌站在一起,那就是一朵鮮花一坨牛糞的既視感,怎么看都不匹配。
閻氏順過來這口氣,聽著周遭嘲諷她兒子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她頓時氣怒交加,撲向轉身要離開的江涵嬌。
就在這時,人群閃開了一條道兒,兩個穿著縣衙制服的漢子大步走進來,其中一個將手里的鐵鏈兜頭套住了閻氏,另一個冷聲厲喝。
“胡閻氏,你膽大包天,在光天化日之下尋釁滋事,跟我們去衙門走一趟!”
在青田縣城,君昱胤就是王法天理,這兩個漢子正是君昱胤的手下。
因為他們換上縣衙制服方便行事,所以耽擱了一會兒才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趕過來。
閻氏慣于和街坊鄰居干嘴仗而逞口舌之利,她怎么也沒想到今天不但沒占到上風,還因此倒了霉。
盡管她嚇得尿了褲子,但還是滿面堆笑地叫著官爺,認錯求饒過,請這兩人去她家里喝酒吃肉。
冒犯了自家王爺?shù)男纳先司褪亲哉覜]趣,這兩個漢子不為所動,推搡著閻氏去縣衙。
這邊圍觀的人有的跟去縣衙看熱鬧,有的長了記性,嘴巴瞎嗶嗶叨叨會惹禍,這就是禍從口出。
有的還興致勃勃地瞧著江涵嬌這三人,想看看江涵嬌和曹館主之間是否真有曖昧。
在曹館主的認知中,江涵嬌是個優(yōu)雅端莊的女子,就在剛才,他的認知被刷新,此女子可優(yōu)雅,也可彪悍。
“江姑娘,在下正要去一戶人家出診,你不忙的話,隨行同去可好?”
不管怎么說,曹館主也算是為她和江月樓出了頭,這個人情現(xiàn)還現(xiàn)了結最好。
望見江涵嬌和江月樓跟著曹館主匆匆離去,君昱胤俊顏郁沉,叫進來一個手下,吩咐跟過去看看。
顏靖看在眼里,他兩手比劃了一下,“這么大一個陳醋壇子翻了!釀了二十二年的老陳醋哪,可惜啦,阿胤,你甘愿如此默默當護花郎,花兒根本不曉得,你還不如連盆端回燕王府,明明白白地呵護著!”
少年王爺經(jīng)歷表白失敗后而心智成長了不少,“顏靖,你不是我,不懂我和她之間的糾葛,她,唯一,特別,你的法子不適用我們!”
再說曹館主前面帶路,簡單說了下情況,有戶人家的父子倆下菜窖取胡蘿卜土豆,下去后不久卻沒了動靜,他聞所未聞過這種病例,真的很沒底氣。
那家的女娃子去醫(yī)館請他出診時驚恐不安,說話結巴得厲害,說完后就跑出了醫(yī)館。
聞言,江涵嬌意識到救人如救火,馬上就加快了腳步,三人近乎小跑著進了一條巷子。
其中一戶人家的門口圍了不少人,有個八九歲的女娃子正抹著眼淚,看見了曹館主馬上就大喊起來,“曹大夫來了,叔叔嬸嬸快給讓個道兒!”
對于江涵嬌和江月樓這兩個多出來的人,圍觀者都以為他們家里有病人,所以才急得跟著曹館主一起過來。
女娃子領著三人進了院子,徑直走到東墻根兒下,菜窖口兒敞著,旁邊站著一個瘦女人和一個十幾歲的男孩。
瘦女人滿臉惶恐,儼然就是封建糟粕的腦殘粉,“曹大夫,前天晚上有只黃鼠狼咬死了我家的蘆花雞,被我當家的拿雞毛撣子打瘸了一條后腿……我家得罪了黃鼠大仙,這就遭了報應!”
不等曹館主說什么,江涵嬌吩咐,“快點拿個火折子!”
一旁的男孩趕快回屋去取火折子,瘦女人卻不信服江涵嬌,一臉不屑,“曹大夫還沒吭聲呢,你瞎咧咧啥???”
誰都愛惜小命,曹館主也不例外,他瞅著黑漆漆的菜窖口,小聲嘟囔,“人在下面,我也沒法二看啥情況!”
瘦女人這才反應過來曹館主也無計可施,她堆著笑,討好地湊到江涵嬌跟前,半信半疑,“姑娘,你真有辦法救我當家的和我大兒子?”
這時,那個男孩拿出來一長截火折子,江涵嬌接過來,“找根一丈多長的麻繩,再找兩個有力氣的男人過來,快點!”
聞言,瘦女人不解,還要細問,這個男孩朝著圍觀的人群大喊,“大伯,三叔,你們快過來救我爹和我大哥!”
那個女娃子也很機靈,從柴房里抱出來一團簇新的苘麻繩,江涵嬌將吹燃的火折子拴在苘麻繩一端,放入菜窖中。
見火焰忽明忽暗的,江涵嬌眉頭微微舒展,拉出來繩子,解下火折子吹滅,還給男孩。
從外面進來的兩個四十多歲的男人瞅瞅菜窖口,神情畏怯,瘦女人忍不住刷存在感。
“姑娘,你到底想干啥???我當家的和我大兒子不在,我就是當家的,你得先和我說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