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洛菲蒂的實驗
帕皮特醒來后就受到了全方位地追問。
哈維、阿拉德和比卡想知道他那魔法是如何學(xué)會的，米諾斯官員們則是更在乎那魔法的威力，就連奧本海默也讓他盡力回想當時的種種感覺——不過“只是非常冷”這個答案并不能讓這個大魔導(dǎo)士信服。
但是最讓帕皮特頭痛的是來自洛菲蒂的“審訊”。
洛菲蒂自從聽說帕皮特在那場測試中的神奇表現(xiàn)后，就非常后悔當時沒能親眼看到，所以現(xiàn)在她把帕皮特關(guān)在米諾斯當局送給她的豪華實驗室里，命令帕皮特重復(fù)那個“元素擊穿”魔法。
帕皮特本以為這并非難事，不過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精神萎靡不振，經(jīng)常犯困，而且最關(guān)鍵的是：無論如何也釋放不了那魔法了。
洛菲蒂自然不能滿意這樣的結(jié)果，所以再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里，對帕皮特進行了各種“特訓(xùn)”。
起初洛菲蒂認為，只有在危急關(guān)頭，帕皮特才能釋放魔法。所以就使用各種魔法對帕皮特進行了攻擊，而最后的結(jié)果卻是：帕皮特不但沒能再次釋放“元素擊穿”，反而是三分之一的地方被烤焦，很多部位完全失去知覺。
對帕皮特來說，幸運也不幸的是洛菲蒂精通水系魔法，而且對人體和生命研究頗深，即便是再重的傷，她也能夠治的完好如初。
不過帕皮特可不想再受這樣的折磨了，但他也不敢反抗。所以他提出自己是忘了怎么釋放魔法了，想要按照《晦暗著》書中的方法自行學(xué)習(xí)一下。
但是洛菲蒂對于那本書的內(nèi)容其實早已了然于胸，她覺得讓帕皮特自己學(xué)是不行的，就從頭到尾給帕皮特講解了一遍。
這讓帕皮特吃了一驚，洛菲蒂不但能熟讀那些奇怪的符號，還可以清楚的說出他們的意思，帕皮特終于明白所謂“晦暗者”是古代魔族改造的一種人類，他們被賦予了使用魔族魔法的能力，是對于始終效忠于魔族的人類的獎賞——就和人類的“祭祀”或者“神官”類似。
不過這些晦暗者的身體一般會變形，四肢身長，有些像猿猴。可帕皮特沒有這些變化。
然后帕皮特又仔細地聽了洛菲蒂有關(guān)整本書的講解，對于自己沒有聽懂的地方，帕皮特起初不敢發(fā)問，不過后來他發(fā)現(xiàn)洛菲蒂對于這些問題卻意外的有耐心。
帕皮特發(fā)現(xiàn)只要是討論有關(guān)魔法的問題，洛菲蒂不但不會有任何古怪或者傲慢的表現(xiàn)，反而可以非常心平氣和地與遠不如自己的帕皮特展開討論，不過那一絲不茍的眼神反倒讓帕皮特感到有壓力。
經(jīng)過師徒二人兩天的學(xué)習(xí)或者說討論，帕皮特終于對于這本書上的魔族魔法了解的差不多了，只有后半部分有關(guān)魔法陣的內(nèi)容他還不太明白。
對魔族魔法原理有所理解的帕皮特重新嘗試釋放“元素擊穿”，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確實是又成功地放了出來，不過隨即帕皮特感覺自己的疲勞感更加嚴重了，甚至直接在洛菲蒂面前倒頭就睡。
不過洛菲蒂覺得這是繼續(xù)研究的好時機，她一直想搞清楚為什么帕皮特身上有高等魔族的氣味，而且也可以真正使用魔族魔法，她也很清楚帕皮特不能繼續(xù)釋放魔法的原因是缺少“渾沌晶石”——也就是阿芙洛狄特所擁有的黑色晶石，不過她想：如果能讓帕皮特做到不依靠渾沌晶石就可以釋放魔族魔法，那么自己就可以獨攬所有的研究成果，那也就意味著，可以理所當然的嘲諷那個蕩婦了。
雖然之前說好合作，不過她還是想試試獨自研究。
她對于帕皮特的精神萎靡早有預(yù)料——那是缺乏魔族魔力的正常表現(xiàn)，但是她認為自己可以通過奇特的藥劑來改變這一癥狀。
她配置了幾百種藥劑，讓帕皮特一一飲用，帕皮特起初還暗自慶幸，他覺得這比被電擊、火烤要舒適多了，但是很快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藥劑帶來的痛苦比起電擊火烤有過之而無不及！
有的藥劑喝下去后只覺得是喝下了滾燙的熱油，有的藥劑則是讓他感覺自己要爆炸——必須通過不斷釋放電系魔法才能有所緩解——但是事后他照樣不會使用電系魔法，有的則是讓他全身肌肉暴漲——但是過一會兒他會乏力到渾身癱軟——就像剛剛?cè)矶汲榱私睿?p> 總之在種種痛苦中，帕皮特度過了余下的五天，而唯一的成果就是：他永遠都不必再感受一個正常魔法師所會感受到的、用盡魔力后的萎靡感——因為他永遠都精神抖擻了！——雖然時常會感到腦子一片混亂或者不能進行嚴密的邏輯思考——但是起碼他五天沒睡覺卻還精神頭十足！
一天下午，就在洛菲蒂正在想新的研究方法時，阿芙洛狄特來了，顯然，她是來履行“合作研究”的約定的，雖然洛菲蒂三番五次推遲，不過阿芙洛狄特可不想再延誤自己的研究了。
“我已經(jīng)解決了魔力匱乏所帶來的疲憊問題了?！甭宸频侔谅貙Π④铰宓姨卣f到：“雖然很快就可以讓他不再依賴魔族魔力釋放魔法了，不過你既然已經(jīng)來了，就讓你分享一下成果吧?！?p> “雖然不會感到萎靡疲憊，但是腦子一片混亂是嗎？”阿芙洛狄特看著帕皮特說到。
帕皮特可算見到一個懂自己感覺的人了，連連點頭，恨不得上前傾訴一番自己近日種種奇怪的感覺和所受到的苦。
“哼，那只是小問題，我早晚會解決的?！甭宸频儆矒沃f到。
“他對空氣魔法線親和力有些過高了吧？，而且體內(nèi)還形成了閃電環(huán)流。”阿芙洛狄特皺著眉頭說道。
“呵呵呵，你終于發(fā)現(xiàn)我這偉大的成就了，說明你還是有點眼力的?！甭宸频僖恢本o繃著的臉，在聽到阿芙洛狄特的話后放松了下來。
她接著說道：“是的，現(xiàn)在他全身每一個細胞里都充斥著電流，這是煉金術(shù)和人體學(xué)的奇跡！呵呵呵”洛菲蒂忍不住笑了出來。
“掌握魔族魔法本來意味著對四系元素魔法的拒絕，兩者不能共生，不過你這種方法倒是為這種共生提供了可能。”阿芙洛狄特眼睛亮了起來，顯然他對目前的帕皮特很有興趣。
“我起初也是想制造一個同時使用四系魔法和魔族魔法的人，但是就目前而言還是沒能做到，關(guān)鍵問題在于······”
兩個魔法迷就聚精會神的討論了起來，而帕皮特也因此可以享受片刻的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