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一宇百無聊賴的走在路上,冬日里久違的暖陽讓他犯困,林立的高樓讓人有些犯暈。一向喜歡熱鬧的他找了個安靜的咖啡店,透過玻璃可以看清整個城市的面目??Х鹊昀习蹇礃幼邮菑垏鴺s的資深粉絲,循環(huán)著播放他的歌。解一宇也沉浸在歌聲當中,雖然對音樂沒什么了解,但經(jīng)典不愧為經(jīng)典,聽多了時下咬詞不清的饒舌,算是給耳朵帶來了別樣的洗禮。
店里客人不多,輕微的聲音混合著音樂砸到他的耳朵,難聽跟好聽相互切磋,本來昏昏欲睡,聽著聽著倒讓他來了精神。兩個估摸著二十出頭的年輕小伙,頂著染得花里胡哨的爆炸頭,臉上一副死人色,看不到同他們年紀該有的朝氣。從他辦案的多年經(jīng)驗來看,這兩人跟那玩意瓜葛匪淺。
兩個花毛看著端著咖啡扯過凳子跟他們坐一塊的解一宇,相互皆是你認識的眼神,在得知誰也不認識這號人的時候,變得特別不耐煩。
“你誰啊,這么多位置跑我們這兒來干嘛?!彼{綠毛瞪眼咧嘴,一副再不走老子干死你的陣仗。
“真想知道?叫聲爸爸我就告訴你?!苯庖挥顩_他挑著眉,對這種貨色當然有一套自己的辦法。
“你…”
“我什么,想揍我啊,喏,看看那邊是什么?!彼{綠毛跟紅綠毛倒是很有默契,180左右的身高瘦瘦的身材跟個風吹就倒的竹竿沒什么兩樣,即使在人數(shù)上占有優(yōu)勢,裝做霸氣的俯視著他,在解一宇眼里,卻是連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兩個人看向他喏的方向,監(jiān)控恰好對準他們。頓時脾氣就焉了下去,畢竟很清楚自己做了些什么事,真鬧起來吃虧的是他們。
“我們走,真TM神經(jīng)病?!笨磥硭麄兩钪遣黄鸲愕闷鸬牡览恚Х葲]喝一半倒是惹了一身悶氣。
兩人邊走不時回過頭,嘴里的神經(jīng)病不緊不慢的跟在他們后面,看到他們回過頭看他時,還裂著嘴,像個二傻子似的笑的賊開心。走了一路跟了一路,兩個雜毛畢竟年輕,終于忍不住性子,停下來打算跟他理論理論,貌似他們該占理的,反而變成了被告。
“你們怎么不走了?”解一宇明知故問。
“你丫到底想干嘛,跟了我們一路,我們兄弟兩是哪兒招你惹你了?!彼{綠毛確實是個沉不住氣的主。
“沒,就是剛才聽你們說話,感覺有趣,我是一個作家,苦于沒有寫作素材,本來打算借鑒一下,沒想到你們二話不說就走了,作為一個藝術家為了創(chuàng)作,一點小小的打擊是阻止不了我的?!绷R他神經(jīng)病也不是沒道理,看他那樣子跟神經(jīng)病沒二區(qū)別。
鑒于所謂的藝術家跟神經(jīng)病沒多大區(qū)別,兩人也不想繼續(xù)受他糾纏的折磨。“行,不過這里也不是說話的地兒,這也快晚飯的時間了,提供素材也不能白提供,找個地慢慢聊?!奔t綠毛可真不是個客氣的家伙。準確點說這兩個家伙都很不客氣,他們是餓死鬼還是窮鬼,找的這家餐廳要不要這么高大上,吃多吃少不是關鍵,關鍵是他荷包羞澀,要是魏凜在…為了線索,也只能委曲求全。好在他們還是知道分寸,沒有大點特點,三個人八個菜,也算是替他省著點了。
既然坐了下來點了菜,吃人嘴短,該說的還得說。
“我聽你們說死人,碎尸,是怎么回事?!彼M量表現(xiàn)出莫大的興趣。
“最近不是鬧得沸沸揚揚,說一個女人被大卸八塊,死相相當慘。那些警察也真是飯桶,查了這么久還沒查到案發(fā)地址,拿點公費尋賞不都迎刃而解了嘛,你說是不是拿著納稅人民的錢裝裝樣子混吃等死。”藍綠毛喝了口水,提到警察就是滔滔不絕的惡意。“人命案不當作重點來查,到處掃黃打非,抓毒…人命反倒沒有這些犄角旮旯的重要,大作家你說他們是不是吃飽了撐得,沒事做做樣子當作對百姓的交代。”
解一宇真想告訴他,被他狠宰的小羊羔就是他嘴里恨之入骨的警察,順便給他們科普一下掃黃打非的真正意義,至于毒后面咽回去的另一個字,那則是要弄回警局手把手的教導了?!熬煲墒裁词撬麄兊氖?,我只要素材給我提供靈感,你們不說的我滿意,這頓飯我可不付錢啊?!辈荒茈p手抱胸的他只能把手放到口袋,一只腳搭在另一只腳的大腿上,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
紅綠毛雖然多了道防備,看他是個好騙的冤大頭,三兩下的就將防備拋之腦后,順著藍綠毛的話,繼續(xù)道“也不要怪警察不知道,財富小區(qū)知道吧,那里新建起來不久,因為之前房子質(zhì)量問題,開發(fā)商跟業(yè)主沒有達成共識,擱置了很長一段時間,直到現(xiàn)在那么大一個小區(qū),入住的有百十來家人就算不錯的了,況且大多是開發(fā)商直接租出去的。我一個朋友在那里也租了一套房,差不多剛好是發(fā)生那事的時間,說是大半夜的聽到隔壁咚咚咚像砍什么東西都聲音,還跑去跟隔壁理論,結果敲了半天門沒人回應,一回去躺上床又是咚咚咚的,來回幾次,他還以為自己幻聽了,之后也沒管,蒙頭大睡,要不是聽說出了這事,他還不會懷疑?,F(xiàn)在想想,可真是一陣后怕?!?p> 解一宇明白他口中的朋友是他們其中之一,這種幻聽的來源應該是剛食用過那東西,也不說破“你不是說一個小區(qū)才住了百十來家,人口這么分散,怎么肯定隔壁是住了人的?“
“兄弟,這有沒有住人我還是清楚的,況且我還看到過他們出入?!八{綠毛這貨也真是,怎么能這么快就驗證對面老狐貍呢。
“哦。。。原來是這樣啊?!氨緛硌菁季秃芫?,這倆小子涉事不深,不用多一個字就會自露底細。
紅綠毛拐了拐他的手,示意他閉嘴,把話接了過來“這也是怕我這兄弟成為你小說的主角,就他這損樣,怕會拉低你作品的檔次。”
解一宇也附和著大笑,看著陸陸續(xù)續(xù)上著菜,也就停止了這個話題,畢竟讓田現(xiàn)而帶了幾個同事在來的路上,進小黑屋之前,讓他們吃頓好的也算是他發(fā)了善心,怎么說他們也算是提供了有效的情報,至于情況是否屬實,與案件是否有關,到現(xiàn)場一查并知道了。
他們來得很及時,剛好放下筷子,抹掉嘴上的油漬,兩人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懵頭懵腦的就被帶走了。
田現(xiàn)而卻不一樣,這大魚大肉的看的她很受傷“老大,你已經(jīng)長得夠圓潤了,還這樣吃,你不怕這輩子討不到老婆?!?p> 解一宇剔著牙,對于她的義憤填膺根本不想搭理,不過叫她來肯定是有目的的,他起身拍拍屁股“今天忘了帶錢包,幫我付一下,記賬上,回頭給你。”也不等她同不同意,大步離開了餐廳。
氣的田現(xiàn)而跺腳的同時,不得不替他擦屁股?!罢f什么查案,查到兩個癮君子是什么意思。當領導的真不是個玩意?!?p> “小姐,一共消費了586?!?p> 看著早就消失的身影,田現(xiàn)而捏得緊緊的拳頭想奮不顧身的掐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