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末只好放慢了自己的速度,低眸看著眼前的鬼娃娃:“你怕水么?”
鬼娃娃語氣頗為不耐煩的道:“我總共就這么一身的衣服,你把我衣服弄濕了,我上哪找衣服???”
月末笑了一下,看著鬼娃娃身上的壽衣,淡淡的道:“這簡單,去一些棺材店里問一問,他們總有這么一兩件小孩子穿的壽衣?!?p> “丫頭?!惫硗尥揸帨y測地開口,唇角勾起一個陰森詭異的笑容,“你當(dāng)真以為我這一件壽衣這么容易得到么?”
鬼娃娃這一句話警醒了容緋,她記得一些古老的典籍上有提到過,凡是一些厲鬼,起初死去的時候,身上帶的一件沾了怨氣的東西,是永遠除不掉的,將伴隨那個厲鬼永生。
而如果強行的除去之后,怨氣四溢,就連那一條鬼自己都不一定能控制的住自己,那時,就不僅僅是幾個人死那么簡單了,很有可能生靈涂炭!
月末一想到這里,就懊惱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怎么就不好好想想呢,于是,她只能放緩了自己的速度去荒漠。
七七四十九日,現(xiàn)在卻已經(jīng)過了兩日,月末緊緊地抿了唇,心中卻越來越焦急。
云霧從她們的耳邊過,腳下是層疊起伏的叢山,身后是紅色的日,低頭往下看是一些村莊,隱隱約約還可以看見一坐又一座的宮殿。
月末能感受到,自己一旦在御劍,身上就必定會濕,只是快與慢的問題,為了保住自己這一條命去混沌眼摘取赤炎玉碧,她只好放棄了御劍,改換步行。等午后日光正烈再御劍飛行。
鬼娃娃跟在月末的身后,雖然形態(tài)不再是一個布娃娃,可卻幻化成一團影子,跟在月末的身后,如影隨形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她身為厲鬼,自然也懼怕午間的烈陽,會折損她的陰氣。只能化為一團影子伏在地面,跟在月末的身后。
月末還沒有修煉到師尊那樣,可以不食五谷,到了中午的時候,只能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走進酒樓之中準(zhǔn)備用午膳。
為了避免注意,原先下山的那一身仙氣飄飄的道袍早已換了下來,換成一身樸素的麻衣,襯的一張素凈的小臉愈發(fā)的清秀,可是在這繁華的世間,卻被不少人認(rèn)做一個丫鬟。
這一座城鎮(zhèn),乃是云國與吳國的交界處,兩國來往的客商無數(shù),護送貨物的鏢局人也不少,更別提來往兩國的行人,因此就導(dǎo)致了每每午膳時間,各大酒樓都客滿。
酒樓裝置的很繁華,紅色的長長帷幔垂下,上面墜滿了各色的寶石珠玉,梁柱上雕滿了象征富貴的鳳凰,就連用膳的桌子都是名貴的石頭所作,酒樓墻上還掛著名家親筆的書畫,中間的舞臺還有一群歌姬彈唱琵琶,聲音婉轉(zhuǎn)動聽,可謂是風(fēng)流富貴兩樣占的齊全。
而桌桌送菜的女子,各個豐腴飽滿,眼角眉梢都盈著風(fēng)情,步態(tài)婀娜多姿,穿著若隱若現(xiàn)身材的紗裙,令在座不少男人都開始浮想聯(lián)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