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準(zhǔn)備?阿一在謀劃著什么?”
今日一直以來大多都是莫尋對南淮所說之話感到差異,現(xiàn)下難得有南淮不懂的地方。所以,這或多或少在一定程度上取悅了莫尋。故而,雖墨尋面上未露分毫,可說出的話卻柔和了一些,“阿姐希望與天界斷個干凈?!?p> “是因為聶耳之前突然來訪的緣故嗎?”南淮眼中泛著冷意,有些不悅。
話畢,南淮微微低著頭,眸光深沉,似思考著什么。
在莫尋的心中,南淮除卻有關(guān)涅凰的事外,絕大多數(shù)都是寵辱不驚、鎮(zhèn)定自若的,這一點莫尋是萬分佩服且自愧不如的。可現(xiàn)下看著南淮明顯不悅的神色,莫尋知道除卻阿一外,還有一人可以明顯使的南淮情緒外露,這人便是聶耳。不過,莫尋轉(zhuǎn)念一想,南淮對于聶耳的敵意似乎也與涅凰有關(guān)。不過這都不重要,墨尋此刻的著重點是這般的南淮有趣的緊。怎么說呢,這般慍怒的南淮反而有些說不出的可愛。
“應(yīng)是有些關(guān)聯(lián)的,不過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彪m覺得這般的南淮有些莫名的有趣,不過莫尋是萬般不會表露出來。只是在南淮未察覺的時候,將手握拳擋住微微上揚的嘴角,當(dāng)然這一切僅發(fā)生在片刻之間。當(dāng)拿開握拳的手直面南淮時,墨尋無論其神色還是語氣又與往常一般無二,沒什么區(qū)別。
或許是因為南淮過于專注天界以及聶耳的事情,故而沒有發(fā)覺莫尋的異樣。僅是在莫尋回應(yīng)后,又抬起了頭,不過臉色卻沒有那般難看了,“若不是因為聶耳,阿一為何行事會這般突然?”南淮話語中沒有了不久前的不悅,平靜了許多。
聽聞南淮這般言語,莫尋未直接回應(yīng),反而目光微沉看了南淮一會兒后,才輕聲說道:“世之伊始,本無天地,以混沌覆之。后混沌局面打開,四極之地誕生。所以四極之地是伴隨天地產(chǎn)生后世間最初誕生的地方。應(yīng)運而生的便是四極之地的守護者,他們是出現(xiàn)在世間最早的生靈,所以他們凌駕于所有生物之上??赡匣醋畛醯氖篱g本沒有這般美好、純潔,混沌雖開,可世間依舊污穢,連日月都沒有。而后隨著時間的流逝和混沌開辟后逐漸誕生的生靈的努力,才有了日月的產(chǎn)生。故而這世間的污穢才慢慢褪去,直至消失不見。邪惡、骯臟的東西消失,便有美好、純潔的東西誕生。于是在天地孕育下,神誕生了。與在污穢之間誕生的生物不同,神天生純潔,容貌上佳,且有著慈悲普世的高尚情懷,可是這些偉大的神,他們卻無比鄙夷與污穢中誕生的一切。所以,神雖誕生了,可與其他的萬物卻無法融合在一起?!闭f道此處,墨尋戛然而止,眼神有些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南淮后,戲謔道:“而聶耳便是這世間產(chǎn)生的第一個神,也是這上千年來最好看的神?!?p> 在說完這最后的一句話后,確如墨尋心中猜想的一般,南淮的臉色又沉了下來。
有趣,委實有趣。墨尋心中如是想到。
“你到底想說什么?”南淮艴然不悅,語氣中透著冷意。
南淮這般神色墨尋倒也不懼,反而嘴角還帶著些笑意,而后瞥了南淮一眼后,緩緩說道:“可無論神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于四極之地都沒有太大的干系。所自神誕生百年間,四極之地的眾人皆未見過神??伤臉O之外,因著神的獨樹一幟,一場大戰(zhàn)在所難免。神雖受天地孕育,天生靈力,可于最初在污穢中產(chǎn)生的生靈看來,委實算不得什么。故而所說是一場大戰(zhàn),其實也不過是神族一類的隕滅之戰(zhàn)而已??衫鰠s說,存在即為合理。況且神族的存在并未造成什么影響,不過是其太過孤高自傲而已。既然地上的生靈見不得其存在,那便將其在天上安排個地方吧。所以,這才有了天界的存在。所以,在一定程度上是昆侖創(chuàng)造了天界。而當(dāng)時因著想尋些樂子的阿姐才會隨昆侖去安置神族,也才會發(fā)生接下來你所知道的一切。”
聽聞墨尋所言,南淮仍未太理解墨尋話中的意思,眼神示意其繼續(xù)說下去。
“因著聶耳的緣故,阿姐才逐漸了解神族。可慢慢的因著一些事,不僅是阿姐甚至是四極之地都與天界有了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這其中具體所發(fā)生的事情我不太清楚,可我確定其不僅僅是因為聶耳的緣故?!迸c之前或輕聲細語,或戲謔不同,此番墨尋的語氣慎重、嚴(yán)肅了許多。
聽聞墨尋所言,南淮并未馬上回應(yīng),而是思量許久后,才不確定的問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其中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與千百年前四極之地的動亂有關(guān)?!?p> “定是有莫大的關(guān)系?!蹦珜ぴ捳Z間尤為篤定。
“墨尋,若如你所說,阿一口中所謂的與天界斷個干凈便是要與天界清算千百年前四極之地動亂的事情了嗎?”南淮追問道。
“或許不只是這樣。”
南淮知道,涅凰雖為女子,可心思極為沉穩(wěn),有著自己的打算與考量,不到最后一刻誰也不知道她真實的想法和具體的打算。可同時也正是因為這樣,南淮才尤為擔(dān)心涅凰,害怕其獨自承受一切,害怕其作出一些無法預(yù)計且不可挽回的事情。所以,于此刻的南淮而言,他迫切的想要見到涅凰。
心中這般想到,故而南淮向墨尋詢問道:“墨尋,阿一可否告知了你出關(guān)的具體時間?”
“出關(guān)的時間阿姐確實沒有告訴我,不過她倒是說了…”
“說了什么?”南淮神色焦灼的插嘴道。
對于說話時被突然打斷,墨尋到未有任何不悅,僅是在撇了一眼墨尋后,輕聲說道:“阿姐說,若無要事,她出關(guān)后會去尋你?!?p> “可告訴了你是為了何事?”南淮輕聲問道。
“這我倒是不知的。不過,若你想盡早的見到阿姐,近期還是不要出南之極為好。免得阿姐出關(guān)后尋不到你,錯過了最早相見的時間,也免得誤了什么大事?!蹦珜ぱ灾忚?,尤為認真。
聽聞墨尋所言,南淮雙眼直視了墨尋許久見其眼神毫無閃躲之意后,才輕聲回應(yīng)道:“好,近期我會呆在南之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