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蛇呼嘯而至,攜帶著熾熱的狂風(fēng)。
方浩根本來不及避閃,這小蛇的速度太快。
他只能死馬當(dāng)作活馬醫(yī),從懷中取出一物,擋在胸前。
小蛇本來氣焰極盛,可在碰觸過后,頓時變得萎靡不振,火芒也收斂起來,跌落在地上,消失不見。
“哼!今日暫且饒你們一命?!币姺胶贫氵^了自己的一擊后,符鶴朗心中覺得沒有了勝算。
他雙手再掐法訣,將催雷符的掌控權(quán)奪了過來,準(zhǔn)備風(fēng)緊扯呼。
“休走!”方浩并不罷休,也不顧與符鶴朗修為上的巨大差距,拉弓搭箭。
這把他從馬戶手中要來的長弓,正是金烏弓,能夠吸納火之靈氣。是以,才堪堪擋下這枚火蛇符
符鶴朗見到方浩手中的這把長弓,心中一驚,連忙閃躲。
他只是個符修,肉身上的造詣并不深厚。
這把弓一看就不好惹的樣子,若是中了一箭,只怕不死也要重傷。
“這小子真是邪門?!?p> 不料,剛脫狼穴,又入虎口。
被催雷符重創(chuàng)的千足蜈蚣對符鶴朗懷恨在心,見此良機(jī),縱身一跳。
還沒等符鶴朗滾落到地上,直接一口在半空中,咬下了符鶴朗。
致命毒液順著蜈蚣口中的獠牙注射進(jìn)符鶴朗的體內(nèi)。
在確認(rèn)符鶴朗咽了氣后,它才用尾巴挑下符鶴朗的乾坤袋,送到巫云山的手中。
“長老,我和老千將這家伙斬滅了?!?p> 這頭千足蜈蚣經(jīng)常幫方浩除除草,挖挖土。一來二去,方浩也就和其混了個眼熟,更是喚它“老千”。
老千雖然尚未化形,但是靈智極高,對于方浩給的名字,也不反對,反而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哎呀,你們怎么將他斬殺了?我只是想教訓(xùn)他一下而已?!蔽自粕接行┬捏@膽跳,現(xiàn)在的情況雖然沒有剛才糟糕,卻也沒好到那里去。
若是被符鶴晴和他師父知道符鶴朗死了,肯定會來找他拼命。
那可是一位參光初期的高手,除了他師兄,恐怕沒人是他的對手。
“要不跟昨天云天長老說一下!”方浩有些不知所措,拿起通訊令牌,想要跟聶云天匯報此事。
巫云山打掉方浩手中的通訊令牌,“這等人命關(guān)天的事情,師兄就算來到,也十分棘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師父,先前龍標(biāo)長老失手殺人,云天長老都能夠幫他送到洗劍池?!?p> 方浩剛才在突破境界時,看臺上的爭執(zhí)也傳到了他的耳中,這聲師父倒也叫的沒錯。
“別跟我提王龍標(biāo)這個家伙,為了榮華富貴,連自己的名字都敢隨便改,不配做我?guī)煹??!?p> “好,我不提??墒锹櫾铺扉L老可以為了他隱匿罪行,難道為了您難道不會嗎?”
“不會,肯定不會?!蔽自粕綌蒯斀罔F道。
“師父怎么這般肯定?要不還是把聶師叔叫來,我覺得聶師叔并不是冷血無情之人。”
“等你見到師娘就知道了?!蔽自粕揭宦曔駠u,讓方浩心中已經(jīng)有了一些猜測。
“既然如此,師父,......唯有如此,你我?guī)熗蕉说男悦拍鼙W?。?p> 巫云山有些驚訝,這家伙年紀(jì)不大,倒是詭計多端,他一時都沒想起竟然可以這樣做。
在猶豫片刻后,他立刻揮出一道道陣旗,插在四周,將這里暫時與外界隔絕起來。
在方浩引動天地異象后,天空中迎來了難得的晴日。
太陽暖洋洋地透過聚靈法陣,灑在正在修煉的符鶴晴身上。
他伸展了一下雙臂,迎接著熾熱的陽光,身形在光華崖中起舞,這是他從小養(yǎng)成的好習(xí)慣。
哪怕他如今已經(jīng)是一名五品符箓師,對于身體的鍛煉卻從未停止。
因為他明白,肉身是他的最大短板。
突然,胸口傳來一陣悸動,身體不由自主地抽搐起來,一陣痙攣過后,噴出大量的鮮血,間雜著白沫,將光華崖染成了紅白兩色。
“到底是誰,殺了我弟弟?我符鶴晴與爾等不共戴天!”
震天的怒吼使得光華崖?lián)u搖欲墜,洞內(nèi)的石子簌簌而落,直奔符誕山山腰而去。
“浩兒,你覺得此舉真的可以瞞過符鶴晴的眼睛?”
經(jīng)過此番大戰(zhàn)后,巫云山也變得正經(jīng)了許多,更是喚方浩為浩兒。
“當(dāng)然,很多事情就算他猜到了,他也沒辦法?!狈胶迫缡钦f,將金烏弓收好。
這把弓對付火靈根的符鶴朗尚能發(fā)出奇效,可那符鶴晴乃是水靈根,根本派不上用場。
“那就好,那就好。”巫云山再次長舒一口氣,他已經(jīng)在路上問了方浩不止一次,可是仍舊放不下心。
“弟子今日多謝師父和云天長老出手相助。”方浩摘下回家路上的田野上的幾朵野花,插在巫云山的頭頂。
“我知道你很激動,為師當(dāng)年突破到相蘊(yùn)之時足足慶祝了七天七夜。不過你也沒必要把鮮花插在為師頭上吧,還是一朵綠花,這樣很不好,知道嗎?”
“鮮花插在牛糞上,妙極妙極?!狈胶婆氖中Φ?。
巫云山也不生氣,取下頭頂?shù)孽r花,“好小子,都敢跟師父開玩笑了??磥硐嗵N(yùn)境的突破讓你很得意??!”
“那是自然。不過徒弟更好奇的是師娘為什么沒有選擇既有實力又有身份的聶師叔,而選擇師父你呢?”
在路上,巫云山也跟方浩和盤托出了他們夫妻二人和聶云天的關(guān)系。
巫云山嘆了口氣,走到田野的盡頭,才開口道:“那是我倆都是少年。你師娘她選擇了家財萬貫、良田千畝的巫家卻沒看上家徒四壁的聶家,這才讓我鉆了空子,占了便宜。師兄他至今未娶,為師也是愧疚的很。食不能味,夜不能寐,你沒看為師最近都瘦了?!?p> 就在這時,一只知道從哪里竄來的野猴子爬到了巫云山的肩膀,猴爪放在猴頭前面,仿佛在朝遠(yuǎn)處敬禮。
“云山長老不好意思,這竄天猴掙脫了鐵鏈,自己跑了出來,打擾到師兄了?!?p> 一位渾身籠罩在白袍里的身影,雙手合十,朝巫云山稽首道。
“無妨,本長老倒是瞧這猴子蠻有靈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