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獨行月下歌

清風徐來紫云綿

獨行月下歌 傷感絕緣體 6586 2020-10-05 02:00:04

  第二日早,眾人醒來于客廳之中飲茶用膳,秦蕭元、秦佩、莫彺、蘇靈芙都在,唯獨孤妄沒了人影。

  莫彺正吃著包子,忽然問道:“芙兒,你那獨孤前輩呢?怎一早就不見人影?”

  蘇靈芙正抓著湯勺喝粥,忽然一愣,自己昨晚和彺哥哥聊的太久,肚中空空如也餓的發(fā)慌,一時竟也不覺獨孤妄去了哪里,忙搖搖頭,道:“可能前輩有要事要辦,就不管他了罷?!闭f罷又抄起個包子就著粥水在吃。

  莫彺又問道:“芙兒,你有沒有拜了那獨孤前輩為師?你怎一點都不著緊他?”

  蘇靈芙忙搖頭道:“我若是拜了獨孤前輩為師,還用得著‘獨孤前輩’、‘獨孤前輩’的叫么?你不如問問秦佩姐姐,她昨夜奔波來、奔波去,你不是都看著的了嘛?”

  莫彺聽她又提起昨晚之事,忽的激憤起來,道:“是啦是啦,反正我也不認識這獨孤前輩,哪管他是獨孤還是寂寞啦!”

  一旁的秦佩因不便在外人面前露面,因此早就在房中用過早膳,這刻仍戴著面紗,輕道:“你倆就別吵了,一天到晚吵個不停。”

  蘇靈芙笑嘻嘻道:“抒之啊,你們今日上奇青門,不如也帶上我罷?我也想去見識見識!”

  莫彺聽她那淘氣口吻,卻也不生氣,又見她那俏皮可愛的模樣,更是心軟,于是向秦蕭元抱拳,恭敬道:“師伯,芙兒雖是調(diào)皮,但有我看著她也不會出甚么事的,不妨也帶她上去學習一下,不然放她一人在這,師侄實在放心不下?!?p>  秦佩附和道:“父親,便帶上芙兒妹妹罷?!?,蘇靈芙暗自癟嘴,心道:“怎人叫我甚么你又跟著叫,又不是跟你很熟!”

  秦蕭元聞后也點了點頭,道:“靈芙是我?guī)熤杜?,一齊走也無妨,當下還有一日腳程,用完早膳就出發(fā),明日一早便可以到了?!?p>  蘇靈芙大喜,道:“謝謝大伯!”

  四人用完茶飯就乘上馬車,兩架馬車出了城后,馬不停蹄地又行了一段山路,終于在第二日一大早便上了山門。

  馬車上,蘇靈芙向莫彺道:“我聽岑叔叔說三山谷有多風光、大氣,照我看,奇青門也有得一拼?!?p>  但見莫彺拉著簾子,正覺得這里的景色實在宜人,悠涼的風拂在面上,整個人都清爽了許多,他道:“是啊,三山谷還要走梯子上去,想想就覺得累,你看,這里一條斜坡直接就可以讓馬車直入山門,方便的很?!?p>  蘇靈芙道:“哈,你說為甚么他們不在路旁設些關卡或陷阱甚么的,好說歹說是接些殺人活路的門派,便不怕別人尋仇么?鏟那么幾道階梯,路陡些,敵人爬也要爬個半死。”

  莫彺哈哈笑道:“這山門建的有多高便是多高,我看陡不陡都是一樣累的,說到關卡,芙兒你看——”說著將手往外一指,旁邊的樹林中若隱若現(xiàn)的好幾個影子唰唰的飛過。

  蘇靈芙掩嘴驚道:“原來到處都有探子!”,忽然覺得失了面子,嘴硬道:“我早就察覺啦,不過以為是鳥獸而已,有甚么大不了的?”

  莫彺不再說話,蘇靈芙問道:“你在想些甚么?”

  莫彺道:“我經(jīng)常在師傅書房看書,天下武功、門派,我都稍有了解,唯獨是這奇青門沒有記載,只是知道善耍九節(jié)鞭與暗器毒殺之術,當真是師傅不曾了解么?”

  蘇靈芙奇道:“怎么會?我看是爹爹他早就對奇青門爛熟于心,騰些書柜地方罷了,我看這陰森森的門派也沒甚么好,我還不想了解呢!”

  莫彺笑道:“前一日不知是誰求著我說想上來學習的,我看是只口是心非的小花貓,你說是罷?”

  只見蘇靈芙俏臉一紅,忽的雙手捏住莫彺的臉,嗔道:“沒錯沒錯!就是你這只小花貓!”

  莫彺握住她的手扯了下來,輕道:“你上了去別再亂說笑搗蛋,還有千萬不要和別人動手,知道了嗎?萬一上面的人又是戴著面罩,你這么一弄,女的還好說,大不了提起鞭子來打你一頓,若是男的,硬是要娶你,我可不會管你了,清楚了嘛?”

  蘇靈芙笑道:“那我就把你扔給他們,讓他們?nèi)⒛悖锤绺缬肋h不會不管我的,嘻嘻?!?p>  莫彺奇道:“我是一個男的,幫你擋擋鞭子可行,怎么幫你擋婚嫁?”隨即一想覺得很是不妥,又“唉”了一聲,不說話了。

  蘇靈芙柔聲道:“抒郎啊抒郎,你這么對女子無可奈何,我著實對你的將來感到擔心,你說,要是你以后被其他女子欺負了、騙了打了去,我又不在旁邊,你該怎么是好?”

  這一聲“抒郎”著實讓莫彺寒毛直豎,眼前這個丫頭不覺已經(jīng)亭亭玉立,自己雖比她大個一歲,但她卻比自己成熟的多,自己又極少與其他姑娘打交道,此時也不知這種發(fā)麻感是個甚么,只說道:“你說這些話,好生叫人肉麻?!?p>  蘇靈芙嘻嘻道:“那就好,那就好?!?p>  ……

  一會后,眾人在一間殿前下了馬車。

  秦佩道:“這是迎客偏廳,是接見客人的地方,你們可以隨便走走,等爹爹處理完事務再來接見你們。”

  莫彺問道:“那秦小姐你呢?”

  秦佩只覺稍有失落,心道:“當真就這般聽你妹妹的話么?連名字都省去了……”,說道:“我要去接我娘親出來,奇青門不算大,你們別走太遠,別出山門就是。”

  見秦佩走后,蘇靈芙猛的拉住莫彺的手,道:“莫彺哥,我們到處去逛逛,看這兒有甚么好玩的!”

  莫彺道:“不好,我們初來駕到,萬一被誤會是壞人就麻煩了?!?p>  蘇靈芙道:“你怎這般怕事?我就不信他們的鞭子毒鏢還能比得上我的劍!”說罷,在馬車上拿出了兩件東西,扯開裹布,是兩把一青一紫的劍。

  莫彺奇道:“這就是青風、紫云劍么?當真是精致。”

  蘇靈芙昂起頭,道:“這可是家傳的!”說著將青色的劍給了莫彺。

  莫彺連忙擺手,道:“我要來作甚?我又不耍劍的?!?p>  蘇靈芙忽而想到莫彺因寒毒動用不了內(nèi)力,問道:“彺哥哥,你還是動用不開內(nèi)力來么?”

  莫彺聞后點頭,道:“不知為何,我覺得丹田一天比一天充盈飽滿,而且就算不運氣,內(nèi)力也自然而然的朝四周的經(jīng)脈流去?!彼芭c蘇漢青修習小周天經(jīng),早已大成,小周天經(jīng)雖是入門內(nèi)功,較為罕見,修的大成之后渾身內(nèi)力于丹田之內(nèi)緩緩流淌,溫潤經(jīng)脈,只是莫彺前晚受寒毒所侵,修來的內(nèi)功已經(jīng)被廢,但因九轉(zhuǎn)還魂丹的藥力,一身內(nèi)功反而精進,只是不得施展。

  蘇靈芙一喜,笑道:“定是前輩讓你服下的靈丹妙藥在起作用了!”想了想,又道:“你還是別要運氣的好,不然到時寒毒又發(fā)作,獨孤前輩趕不來給你再吃一顆金丹,那可就遭了大殃了?!?p>  莫彺呵呵一笑,道:“哪有這么多金丹可吃?你當前輩是開藥鋪的了?”蘇靈芙一旁格格的笑,莫彺又道:“芙兒,獨孤前輩有教你劍法么?我看你帶著這兩把劍,要是不會耍,豈不是糟蹋?這青風紫云兩劍算得上是師傅、師母的定情信物,弄丟了就闖大禍了?!?p>  蘇靈芙道:“前輩淺顯的教了我一招,還說以后我拜了他為師后,便將他的獨門秘籍教給我……”說著又低頭想了想,接著道:“獨孤前輩雖說是救過我一命,但他要收我為徒的好意,我始終不敢隨便接受,常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未得爹爹允許,我可不敢隨便認父。”

  莫彺點點頭,忽道:“你說過這獨孤前輩有甚么走火入魔的病癥,不知十幾年過后,會不會還像那時打我父親那樣隨便打人?”

  蘇靈芙搖搖頭,道:“我也是擔心這點,他一路上也未和我提起這些事,只是說,你父親是個大好人,你母親也是個大好人,他倆都還沒死,我只心切著問這些,其他便沒再問了?!?p>  莫彺道:“那你以后見著他,可要好好問清楚?!毙南氲溃骸霸瓉砀赣H娘親都是大好人,且尚活于世,那我就安心了?!钡允菍Κ毠峦挠行┙娴佟?p>  蘇靈芙提起紫云劍,愈看愈喜歡,特別是鑲在劍格的那顆清明剔透,紫氣蘊生的寶珠,當下來了興致,向莫彺說道:“彺哥哥你對武學見識了得,不如讓我舞一套劍法給你看看怎樣?”

  莫彺自然是不會拒絕,說道:“你別要弄壞地方?!?p>  隨即蘇靈芙飛開十幾丈遠,右手持劍,左手兩指格在劍上開始舞了起來。莫彺在一旁看著,初幾招行云流水,耍的好似一套道家的劍法,隨后身法變的靈巧起來,劍法變幻,又是一套蘇漢青的燕回劍法,最后反而柔嬈起來,耍的劍法自己也未見過,憂心道:“芙兒的變招之法的確大有長進,但是刻意追求美態(tài),不像武道,卻像是一種舞蹈?!?p>  想著想著,便覺得實在對武道不大尊敬,見青云劍在手,忽的一下便跳過去與蘇靈芙一齊舞劍。

  “芙兒,煙云漫起!”,他說的這四個字正是燕回劍的一式,蘇靈芙一聽,忽的伏身一刺,莫彺單足而立,揮劍相碰,莫彺又道:“群燕回巢!”,但看兩劍一旋而上,兩人并肩而立,雙雙往后一刺,蘇靈芙喜極將泣,情不自禁地用拇指將紫云劍格上的寶珠輕輕一抹,寶珠隨即轉(zhuǎn)動起來,劍身微微一抖,一道劍氣蔌的發(fā)出,擊破了一塊磚瓦。

  莫彺見后亦是激動,忽然想起這兩把劍是神匠所鑄,只需一點內(nèi)力催動便可發(fā)出劍氣,當下丹田一沉,右手一指,只見青風劍劍身一道耀人的光芒閃過,怎知突然之間腹中劇痛無比,哐當一下倒在地上痛嗷,同時劍氣往空中遠遠射去。

  蘇靈芙見到此狀大驚失色,喊道:“彺哥哥!”隨即想到是莫彺動了內(nèi)力,導致寒毒又發(fā)作了,當即連點他胸口兩處穴道止痛,在問莫彺如何,見莫彺神色沉重,在地打坐,自己甚么忙也幫不上,急得原地打轉(zhuǎn)。

  良久之后,忽然一聲大喊傳來:“哪個狗賊用暗器傷人!”

  莫彺這才虛弱地睜開眼來,蘇靈芙在他旁邊替他擦拭汗水。

  那大喊的人越走越近,不一會便見到兩人坐在地上。

  莫彺低聲道:“芙兒,我沒大礙了,你去看看是誰在那大喊?!?p>  蘇靈芙道:“我不去,我要在這照顧你,哪管他要死還是要活?!?p>  那人氣急敗壞的走到兩人面前,隨即后面跟著好幾個人,有男有女,身著黑袍,袍上繡著“奇青”兩字,但女的都戴著面紗面罩。

  帶頭那人又喊道:“哪個狗賊用暗器傷人!”

  莫彺心道:“莫非是剛才那道控制不住的劍氣?”隨后便要開聲,卻見蘇靈芙搶先一步,嬌聲喊道:“是你姑奶奶我!”

  莫彺不禁一笑,對這小魔女無可奈何,苦笑道:“芙兒,不得無禮。”,轉(zhuǎn)而向面前那人,是看似十七八歲的男子,比兩人且高一個頭,道:“這位兄臺,是我剛才練功不甚誤傷了你,還望海涵?!?p>  那男子盯著莫彺,道:“好!有種!話不多說了,照門派規(guī)矩來辦事罷!”

  蘇靈芙問道:“甚么規(guī)矩?”

  那人聽后不禁盛怒,剛想一句“蠢豬”罵去,哪知定睛一望,面前這女子面若仙女,雙眸星瀚燦爛,無一絲瑕疵,當下整個人好似被勾去了魂魄一般,嘴上結結巴巴道:“你……你……我……我何德何能,要一位仙子嫁于我?。俊痹瓉硎撬砸詾槭?,將蘇靈芙當做是奇青門女弟子,而奇青門內(nèi)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矩,女弟子向男弟子示愛,都是脫下面紗的,他不將莫彺放在眼內(nèi),便自認為是向自己示愛了。

  蘇靈芙聽后“呸”的一聲,一口唾沫啐在他的臉上,罵道:“龜孫兒想要我嫁你,除非你當真長出個龜殼來!”

  那男子大喜,忙道:“別說長龜殼,就算長個龜腦袋、龜尾巴,我都在所不辭啊?!币粫r激動,甚至臉上的唾沫都忘了抹去。

  蘇靈芙聽后只覺渾身一陣惡寒,猛的一腳踹到他的肚上,整個人飛的老遠。

  旁邊看似同伙的一蒙面女子喊道:“你干甚么要踢人?”

  蘇靈芙罵道:“龜婆娘,關你……”還未罵完,莫彺一把拉住她,說道:“唉,芙兒,你再胡鬧,我今天就不同你說話了?!碧K靈芙聽后立刻合上朱唇,蹲在了莫彺身邊。

  莫彺站起身子來,撩了撩被霜寒而化的汗水打濕了的衣服,抱拳道:“在下的劍氣傷了你們的朋友,在此向你們道歉,不知你們說的規(guī)矩,是甚么規(guī)矩?”

  眾人一聽劍氣兩字,忽然大笑起來,眼前這病懨懨的小子怎么可能會劍氣?莫說劍氣了,哪怕是劍也未必拿得動。

  眾人笑了一會后,那被踢飛了的男子已經(jīng)跑了回來,見他臉上依舊神采奕奕,全然不當回事,向蘇靈芙道:“師妹,你是哪個堂的?哪怕你戴著面紗,師兄我一看見你這雙閃爍動人的眼珠子,肯定就記得你一輩子了?!?p>  蘇靈芙冷冷的看著他,卻不敢說話,怕惹到莫彺生氣,莫彺笑道:“我們是……是秦佩師姐的朋友,來貴派是為了參觀學習,還請各位多多包涵?!?p>  眾人聽到“秦佩”這名字,頓時議論紛紛,帶頭那人盯著莫彺,良久后忽然罵道:“原來是你這臭小子!”

  莫彺被驚了一跳,問道:“閣下認識我?”

  旁邊一人忽然“啊”的一聲,大聲說道:“平師兄,他不就是前日在棲鳳樓嘲弄我們的那個臭小子么?”

  平師兄沒理他,向莫彺大聲喝道:“狗日的混小子,前日在我面前嗑著瓜子看我們出丑,等老子一拳把你的牙打碎了,看你還怎么嗑瓜子!”說罷一拳朝著莫彺面門打了過去,但見莫彺腦袋向后一躲,那拳落的個空,平師兄不死心,又是一拳打來,怎知拳頭才揮出一半,肚子又挨了一腳,直接飛出數(shù)十丈遠。

  那腳踢的極快,縮回去時眾人都沒看清是誰踢出,其中一人叫喊一聲:“替師兄報仇!”,眾人便一擁而上。

  剎那之間,蘇靈芙右臂抱著莫彺,往后猛的一躍,左手撥動紫云寶珠,蔌的一劍向下橫劈過去,劍氣劃過地面,噼里啪啦的砍碎那群人腳前的瓦磚。

  但見眾人無不心膽俱裂,眼看著面前這不過十二三歲的丫頭居然會使劍氣,當下皆不敢妄動。

  莫彺知道那腳是她踢出,又催動內(nèi)力使出劍氣,應會當場力虛,但見她依舊平靜如水,只是額前冒出一滴汗來,不禁在心中暗自高興,夸贊道:“芙兒,你的內(nèi)力好似長進了不少?!?p>  蘇靈芙聞后笑意頓生,道:“若非彺哥哥不能使用內(nèi)力,不然你借青風劍使出的劍氣會更加凌厲驚人?!?p>  “你們在做甚么?”一聲嬌喝從旁傳來,眾奇青門弟子望去,忽然跪下喊道:“大師姐!”

  莫彺定眼望去,他向來記性極好,一眼便認出那人正是秦佩。

  秦佩快步走來,在眾弟子面前一人扇了一巴掌,喝道:“莫師弟是門主的貴賓,你們膽敢得罪他,知不知道是死罪!”

  眾弟子聽后連忙磕頭饒命,莫彺聽到個“死”字,心中一軟,上去說道:“你別怪罪他們,是我有錯在先?!?p>  秦佩道:“我們奇青門門規(guī)嚴厲,但還是有不怕死的弟子……”她說一半瞧見莫彺面色鐵青,額上滿是汗水,又道:“莫彺,你受了傷?是他們做的……好事嗎?”,她說道這“好事”時刻意加重了些,莫彺聽后愣了一愣,笑道:“不是!只是有一晚親了個小妞,那小妞小嘴上有毒藥,我中了毒罷了!”

  秦佩聽后面色潮紅,將頭轉(zhuǎn)過一邊,道:“那就是你不好了,甚么都不做,偏偏要做那好色的登徒子。”

  蘇靈芙忙說道:“我彺哥哥才不是登徒子,他是很好、很好的君子,你別隨便污蔑他!”

  秦佩冷笑道:“哼,正人君子會隨便親人家姑娘的……”說道一半,又是一頓羞澀,心中嗔道:“兩兄妹合著來羞辱我,不跟他們爭執(zhí)。”

  莫彺道:“總之都是誤會一場,哎,不知剛才被我芙兒妹妹踢飛出去的那位兄臺怎么樣了?”

  說著說著,那平師兄又一次走了過來,他強忍疼痛,叉著腰說道:“老子沒得事!這位兄弟,你下腳可不輕,咋們生死臺上一決勝負如何?”

  蘇靈芙用那嬌柔的聲線喝道:“踢你的人是我,要打架找你姑奶奶我罷!”

  秦佩上前一擋,笑道:“平佑海,你前日被我一巴掌打飛出棲鳳樓,今日難道還想被我再一掌打飛出奇青門?”

  平佑海見到秦佩,忽然面容尷尬,苦笑道:“師姐,你下手也忒狠了些,我們下山收些糧稅,也不違背門規(guī)罷?”

  秦佩怒道:“我們奇青門雖不是什么名門正派,可哪會由得弟子隨便欺壓百姓?”

  蘇靈芙忽然笑道:“我看你們就是這樣的人罷?人都能隨便殺得,糧稅就不能收了?”

  秦佩聽后頭腦一熱,氣道:“你……”,還未發(fā)作,莫彺上前說道:“芙兒不會說話,還請秦佩姐姐你見諒”轉(zhuǎn)而對蘇靈芙說道:“芙兒,你再說,我當真不理你了!”

  蘇靈芙心道:“你哪次有真不理我過?嚇唬人的話也說的軟綿綿,當真是我不該,寵的彺哥哥書生氣太重?!?,隨即向秦佩行了個禮,道:“是芙兒失言了?!保@聲音嬌柔似水,旁邊的男弟子聽后皆是腿腳一軟,欲欲坐倒。

  秦佩聽后輕點頷首表意,但心中之喜卻是為了那句“秦佩姐姐”。

  平佑海心中不禁大喜,想道:“這絕代姑娘原來叫芙兒。”

  秦佩道:“門主有請莫彺到書房,靈芙妹妹,你就和我在偏廳等候罷?!?p>  蘇靈芙忙道:“不行!”

  莫彺拉住她,道:“芙兒,你就和秦佩在一旁等候罷,我很快就出來找你。”又勸了好一番后,蘇靈芙才勉強答應,她拉莫彺走過一旁,低聲道:“你要是想找我,就在青風劍的劍格上輸一點點內(nèi)力,這樣紫云劍就會有所反應,我就會去找你,知道了么?”,忽而想到莫彺身懷寒毒,怕他運氣之后會發(fā)作,又道:“你還是大聲喊我罷,我聽后也會去找你,不然你體內(nèi)寒毒又發(fā)作,可就麻煩了?!?p>  莫彺點點頭,隨后向秦佩道:“姐姐帶路罷?!?,蘇靈芙拉住他,急道:“你怎又喊她姐姐?”,秦佩受不住這個小醋壇子,忙拉著莫彺運起輕功跑了。

  “哼!”,蘇靈芙猛一跺腳,見平佑海腦袋湊上前來正要搭話,便朝他右眼打了一拳。

  只見平佑?!鞍选币宦曁稍诘厣?,眾弟子忙上去查探。

  平佑海哪怕腫著右眼,也絲毫不懼,道:“我沒事!我沒事!哪怕被這美人兒打死,我也絕對不會有一聲怨言!”見自己夸夸而談時,蘇靈芙早已經(jīng)不見人影,一個弟子贊譽道:“平師兄當真鐵血漢子!”

  平佑海頓時“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那弟子問道:“師兄,你不是不疼的嗎?”平佑海聽后一拳打向那弟子的腦門,又重重踢了兩腳,罵道:“你個龜孫兒,敢挖苦你爺爺我?哎喲,哎喲,快扶我去涂藥!嬌美人兒太歡喜老子,把老子的肋骨都踢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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