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欣月,能力應該是精神交流?!?p> 徐欣月起身回答道,這個結論是她通過和林源以及江柯兩人,在精神世界中各自成功交流后得出了。
“距離大概在五米左右,每次能持續(xù)一分…咦?”
徐欣月有些困惑,她抬頭看了眼講臺上的老師。
就在前一刻,徐欣月試圖與她進行精神交流,伸出的“觸角”明明已經讓她與自己相連,但卻無法像之前那樣,傳遞任何信息。
仿佛連接的根本就不是聶煙,而是與之形似的無機物。
聶煙沖她笑了笑,主動斷開鏈接,示意她坐下后,在屬于徐欣月的名冊中的能力一欄,寫下“精神系,心靈鏈接”幾個字,頓了頓,還是不確定的又加了個問號。
畢竟精神系的能力是出了名的難辨認,心靈鏈接和精神溝通、意識入侵、心靈控制等能力在精神層面的表現方式上相差無幾。
她自身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因為她的能力在初次判定的時候,連她自己都以為只是催眠而已。
所以,徐欣月表現出來的,甚至她認為的,并不一定就是她能力的本質,很可能只是因為她潛意識的想法,而產生的能力表現。
聶煙沒有打算掏出平板電腦,去刻意查看徐欣月的覺醒時間,來做進一步確認。
這完全沒有必要,因為這一天的覺醒時間總覽在三點四十左右就發(fā)到她的手機上了,普遍的覺醒時間都在三分鐘左右,不然整個覺醒流程也不會在四點前順利結束。
說的實在點。
覺醒時間沒超過十分鐘的能力,沒有去深究的意義!
按照聶煙指明的順序,坐在徐欣月右邊的江柯接著站起,有樣學樣的照著前面的標準回答模板,說道:
“我叫江柯,能力是…降低存在感?”
江柯口中不停,但周圍同學的注意力都開始從他身上移開,就如他所說的,他能讓其他人無意識的忽略自己。
“每次大約能維持五分鐘,具體影響范圍還不清楚?!?p> 聶煙點點頭,江柯的能力相對還算不錯,能影響到她的精神感知,不過效果很弱就是了。
總體上跟明星不化妝在相對密集的人流里走動的感覺差不多,有經驗和準備的人還是能快速分辨并找到他。
這樣形容還是有失偏頗,換個說法來講,這類能力其實和透明度很相似。
當它是百分之一的時候,能力者就等于是接近不存在的存在,而當它是百分之百的時候,他就是一個正常的普通人。
而江柯發(fā)動能力后給人的感覺,大概就是把他的“透明度”調到了百分之六十左右,應付一下普通人綽綽有余,但對能力沖突或是更高位的覺醒者而言,和沒有沒什么兩樣。
她略作思考,在江柯名冊的能力一欄中,寫下“體質操縱系,氣息遮蔽”這幾個字。
自我介紹仍在繼續(xù)。
事實證明,極大部分學生對于覺醒者的能力劃分都只有一個模糊的概念。
在他們記憶里的能力,大多是高大上,強有力,又或是美如畫的能力類別,類似物品類的神賜果實,眼瞳類的魔眼,又或是言靈類和血統類這些炫酷到沒朋友的能力。
但若是問他們這些能力歸屬于哪一系,有分別有多少種系別的能力的話,他們恐怕都得兩眼抓瞎。
這也是為何他們在自我介紹能力時,語氣頗為不確定,且完全沒有不知道他們的能力到底是什么系什么類的何種能力。
當然,在心理接受方面,清楚的知道這些也并不是什么好事。
那只會讓自己徒增煩惱,還是無法解決的那種。
林源瞅了眼還有些懵逼的徐欣月,用手刷刷的在她眼前晃蕩,惹來了她一番沒好氣的白眼。
他旋即招呼了下在徐欣月旁邊的江柯,三人縮在一起,小聲交流。
林源挑起話頭,低聲說道:“你們說我們之后會怎么樣,就一直呆在那個教育班里面?”
“什么怎么樣,你覺得就憑我們這能力,還能上天不成?”徐欣月像看傻子一樣瞟了他一眼,無奈道。
江柯看著跟個受氣包似的林源,連忙解圍道:
“我表姐去年的時候也是二中教育班的,那里和正常班級沒什么兩樣,就是每天下午第四節(jié)課都改成了思想品德課?!?p> 看著兩人古怪但又滿不在乎的表情,江柯有補充道:
“你們別小看這個思想品德課,要是你成績足夠高,可是能直接拿到江海大學的提前招生名額的!這可是只有教育班才能享受到的福利,要真論成績,我們班恐怕就只有班長能穩(wěn)進江海大學了。
雖然我們二班4個人里面,獨獨班長沒有覺醒成功,可人家那是貨真價實的超級學霸,帝都大學說不準都能考進去,我們可是比不了的?!?p> 林源眼珠一轉,恍然大悟道:
“我說那些家伙怎么今天還帶個筆記本來,一個個都裝的賊愛學習,原來是為了這茬??!”
二中雖然說還是二中,但近幾年的教學成績連連下滑,生源也為此受到影響,學習氛圍早就沒以前那么好了。
林源一想就覺得不對,恨不得無中生有,憑空掏出筆記本大寫特寫,當然,他最后還是只能在一邊干瞪眼。
看著猶如熱鍋上的螞蟻般急躁,只差上躥下跳的林源,江柯和徐欣月兩人均是無奈的嘆息一聲,將注意力重新轉向還在自我介紹的同學。
……
醫(yī)院5號樓。
某間住院病房內。
一個身體干瘦,面色枯黃,看上去精神萎靡的年輕男性躺在病床上,手指飛快的在手機屏幕上瘋狂操作,用完全不符合他精神面貌的響亮聲音大吼道:
“殺??!打野你切射手??!AD你打對面肉的一逼的上單干嘛?!臥槽!救我,輔助你快救我啊!啊啊??!完了!全特么完了…”
十幾秒后,干瘦青年看著手機上跳出的敗北兩字,瞄了眼自己16-2-0的數據,默默的給其他隊友來了一套一條龍舉報套餐。
一個身形健壯的中年男子背靠在墻上,沉默不語,眼角余光透過床邊的窗戶向外望去,附近只有一棟覺醒樓孤零零的坐落在那。
“頭兒,別這么嚴肅嘛,不過是個垃圾的勾玉眼而已,官方的人兩個半小時前就走了,這次懸賞絕對十拿九穩(wěn)了!”
干瘦青年甩開手機,沖著中年男人笑呵呵的說著,還不忘補充道:
“再說了,這不還有我和咒言這家伙嘛,他這次可是整整布置了兩小時,你也知道的,八個小時內,沒人會記得那個可憐的小家伙。
天黑之后,我保證把場清的干干凈凈,等到我們得手走人的時候,官方能不能反應過來還是個問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