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訂婚禮(2)
如死水一般沉寂下去的眸子似注入了無限生機,整個人都激動了起來。江離一下就躥了過去,跪坐在江母的面前。
“媽,你說真的嗎?只要過了今天,你就不再干涉我和沙沙了嗎?”
江母冷享一聲,身子一扭又面向了另一邊:“你如今翅膀硬了,有自己的主見了,我的干涉有用嗎?你愛咋咋滴吧。”
子女都是債,江母活了大半輩子,如今才算是有了最深的體會。明明是好心為他好,不想在他眼里,她這個做母親的盡然快成了要殺他的儈子手。
罷了罷了
江離見媽媽臉色雖然還是很不好,但是他卻聽出了母親的退步與松口。心里的驚喜無語言表。
要知道,在他有記憶以來,母親這個角色,無論是對他還是對父親,都是強勢的。他真的沒想到,母親竟真的愿意讓步了。
高興不已的江離似怕江母反悔,一邊撈起一旁的新衣服一邊說道:“那咱們就說好了媽,我現(xiàn)在就去換衣服,等今天過了,我就上彭家談補償?shù)氖隆!?p> 說完也沒等江母再說什么,直接就跑到里間去換衣了。
程沙跟行蔓蔓,一間又一間的找,眼看著時間流逝,卻是連江離的身影都沒有見到。
突然,一道類似鐘聲的聲音自主會場傳來,緊接著便見還在外面的人都陸續(xù)往會場里走去。
行蔓蔓看到那些人的行動后,一把拉住還想接著找人的程沙:“沙沙,我想我們不用再找了,我們也過去吧,他們應(yīng)該快來了?!?p> 程沙頓住,一臉蒼白的看著會場的方向。
行蔓蔓沒有逼她,就靜靜的站在一旁靜等著。
原本她們是打算在訂婚前找到江離,然后同他講清楚,是好是歹,她和程沙都會回去,她們可沒想真的去參與江離的訂婚晏。
之所以打扮一下還是怕進不了會場才收拾的!
一會兒過后,外面除了偶爾路上的服務(wù)生,就只剩下她們兩人了。
程沙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主會場的大門外的,只知道她看過去時,那張熟悉的臉龐就那么印入眼底。與心底的那個他,合二為一。
一旁的行蔓蔓看著她眼框又紅了,動了動唇,卻是什么也沒有說。
會場里,或坐或站幾乎堆滿了人。江離看上去,要憔悴不少,不過,從他此時輕松的神態(tài)看來,并不像是受人逼迫,他是自愿的。
行蔓蔓一驚,奇怪于他如此輕易的妥協(xié)。
轉(zhuǎn)頭又看向好友,程沙正死死的看著那方,眨也不眨,兩行清淚自行滑落而不知。
行蔓蔓心底為好友不值,但也沒有別的辦法?;剡^神來時,她才突然想起幕華來。在人群中搜索了兩圈后,便見他正被一個年輕男子拉著在說些什么。
他退一步,那個男子便一臉激動的跟著他進一步。
行蔓蔓覺得不對勁兒,看好友似乎沒有進一步動作的打算,便說道:“你站在這兒等我一下,我過去叫來幕華一起回去。”
程沙站著一動不動,就你是一個石雕,連眼都沒眨一下。
行蔓蔓無耐,還是往幕華那邊去了。
走近了她才聽到,那個年輕男子正喚幕華為少爺。
“少爺,你快跟我一起回去吧,你再不回去,一切都快不一樣了?!蓖鯒骺粗笞儤拥纳贍?,心情極為復(fù)雜。
有高興,有興奮,有疑惑,有焦急
可是,此時此刻的幕華卻是簡單的多了,對他那就一個態(tài)度,那就是不待見。
“誰是你少爺,我才不是你少爺,我是幕華,我是蔓蔓的幕華,你不要跟著我?!币贿呎f一邊扭著往后退,那一臉的嫌棄不要太明顯。
王楓漸漸也察覺到了自家少爺?shù)牟粚?,眼里盛滿了疑惑:“少爺,你到底怎么了?你不認(rèn)得我了嗎?我是王楓啊,你最信任的助理啊少爺!”
他一心想著證明自己,可是他越是激動,幕華就越是后退,對他唯恐不及。
“幕華?!毙新诰鄡扇艘幻走h的地方停下,輕輕的喚了一聲。
幕華聞聲看去,見她回來了,頓時高興的跑到了她身旁:“蔓蔓,你總算是回來了。我們走?!?p> 行蔓蔓沒有急著離開,只是安撫下他,這才看見有些傻眼的那人:“你好,你認(rèn)識幕華?”
行蔓蔓一邊問一邊打量著那人。大約近一米八的個子,不胖不瘦,一雙鑲金邊眼鏡,讓他看上去平添幾絲溫和氣息。
可是他眼角不時劃過的精光可見他并不是一個簡單的,顯見的十分精明。
王楓看看行蔓蔓,又看看自家少爺,濃眉緊皺:“你好,你說的幕華是?”
行蔓蔓用下顎指了幕華一下:“就是他咯。我遠遠看著你在跟他說話,你認(rèn)識他?”
警察找了這么久都沒聯(lián)系到幕華的家人,難道今天竟被他們誤打誤撞給遇見了?
王楓想著在見到少爺之后的種種,他心里已經(jīng)隱有感覺,看著對這位姑娘頗為依賴的少爺,一臉的不解:“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呢?我姓王,叫王楓,是少爺?shù)闹恚阒苯咏形颐志秃??!?p> “我叫行蔓蔓。”打量著這個突然湊上來的人,行蔓蔓不禁想,幕華的身份終于可以真相大白了。
想到這,她便轉(zhuǎn)頭看了緊跟著她的幕華一眼。
彼時臺上司儀正說著讓兩位新人互帶上訂婚戒指,正在江離拿著戒指打算給彭燕帶上去時。門口一聲分貝極高的清呵聲傳來,響徹安靜的會場。
“慢著。”
江離聽著這一聲喊,整個人就嚇得一抖,手上一滑,眼看著就要帶進去的戒指就那么無情的掉在了地上,發(fā)出叮的一聲脆響。
花臺下的眾人順著江離的視線看向門口,一個穿著白色禮服的姑娘,正定定的站在那里,一雙泛紅的眼睛死死的看著花臺上的兩位新人。
變故就發(fā)生一瞬間,彭燕的笑容也僵在了臉上,一臉憤恨的看著那個可惡的女人。這一刻,她突然有一絲絲后悔。
她干嘛要多一事的給她送請柬,她原本是想讓她眼睜睜看著自己和江離訂婚,讓她知難而退。
沒想到卻偷雞不成蝕把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