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蕭琪突然喊道,她怎么能讓太后與***單獨談話,她可以預(yù)見結(jié)果就是明然安然無恙!
而明然的生死現(xiàn)在看來,直接關(guān)系著太后得生死,那么蕭琪必須去了明然才能真正的取代太后,搬掉她和李澤走向皇位之路的絆腳石!
所以她既然已經(jīng)決定弄死明然,當(dāng)然就要放手一搏!
“皇上,這個叫明然的姑娘,是個妖女!恐……恐母后……”蕭琪雖然后面的話沒有說出來,但意思很明顯了!
大元朝雖然民風(fēng)開化,然,關(guān)于妖魔鬼神也是敬而遠之。
如今明然被扣上妖女得身份,翻身之路任重而道遠!
“皇上,明然有話要說!”
明然眼見著形勢越來越不利,她不能就這么任人宰割。
***雖然沒見過明然,但她的名字是聽過的。
在李澈得形容里,明然是一個清新脫俗,與世無爭,但有些倔強的丫頭。
當(dāng)時***就覺得,這樣一個姑娘并不適合在宮里,這種權(quán)勢傾軋下的大染缸里怎能容得了一塊白布!
***看著明然清澈且無助的雙眸,嘆了口氣,說道:
“說吧。”
“謝皇上!”明然磕了一個特別響的頭,抬起頭,仿佛那個在夜里山路上,壯著膽子行走的明然又回來了!
李澤想要打斷明然,但被蕭琪阻止了,如果這個時候再說什么就顯得過于刻意了。
“啟稟皇上,明然出身山林,時常會用些藥草與村民換些錢糧,可能因來去不定,被村民稱為山靈,明然也是第一次聽說,”明然說到這,猛的磕了好幾個頭,白皙的額頭上已經(jīng)可以看到些許血絲。
“你說的這些……”
“你說的這些,本太子已經(jīng)早都報給父皇了,”***一看打斷自己說話得正是自己最疼愛得兒子,李澈!慍怒的臉頓時舒展開。
“本太子不在,就這么欺負(fù)我的人!”
李澈得話一出,明然眼淚差點沒奪眶而出,就是那種絕處逢生,有靠山得感覺,讓明然的心一下暖了起來。
“什么就你的人了,人家清白姑娘,豈能容你如此詆辱名譽?!?**皺著八字眉,不悅的說道。
“您也說了她是個清白姑娘,怎么就成了妖女了?!”李澈環(huán)視一圈,表情兇狠,卻不想,身后一腳踹了過來,破壞了他所有的氣勢。
“臭小子!怎么跟父皇說話呢!”***淡定得收回腳,瞪了一眼李澈,看著明然有些猶豫不決。
“父皇不用糾結(jié),那些打板子的小太監(jiān),手腳關(guān)節(jié)麻木是因為,”李澈故意停頓,眼神看向蕭琪,而此時的蕭琪跪在地上,低著頭,沒有人能看清她的心思,而李澤則表現(xiàn)的很急躁。
“因為什么?”太后好奇得問道。
“因為………本太子!”李澈驕傲的揚起下巴,一副快表揚我的樣子。
***忍了很久,才沒再抬起他那高貴的腳。
太后卻忍不住給了李澈一下,笑罵道:
“真是該打!”
李澈嘻嘻笑著討?zhàn)?,幾人互動的特別輕松有愛。
而蕭琪和李澤臉都黑了,兩人跪在那里,沒想到李澈把這種事情往自己身上攬,自從上次刺殺失敗,李澈在蕭琪和李澤眼里,是越來越離經(jīng)叛道!根本捉摸不定!
明然此時心情復(fù)雜,她看向李澈的雙眸里透露著難以言明的光芒。
“皇后和澤兒都起來吧?!?**沉著聲音,略帶威嚴(yán)的說道。
“謝皇上?!?p> “謝父皇?!?p> 李澤扶著蕭琪站起來,兩人略有些尷尬。
“請母后,請皇上贖罪,臣妾……”蕭琪愧疚的說道。
“罷了,知道你是擔(dān)心哀家?!碧蟛⒉幌肷罹看耸拢罹繉φl都不利,不如趕緊解決了事的好。
“既然母后不追究,皇后自回宮反省去吧?!?**大手一揮,竟是算間接禁足了蕭琪。
蕭琪俏臉不由一白,翕動著嘴唇,但沒有說什么,剛要謝恩離開,李澤卻忍不住說話了。
“父皇怎能如此處理問題?!”
“哦?”***斜眼睥睨著李澤,看的李澤心里不由得一抖,“那你說應(yīng)該怎么處理?”
“……兒臣不敢有意見,謹(jǐn)遵父皇教誨。”李澤示弱了。
蕭琪恨鐵不成鋼的瞟了一眼李澤,緊閉雙眼,李澤就是個紙老虎,或者說就是個紙貓!貓假虎威!
“那還不快退下!”***眼神里一閃而過的厭棄,被蕭琪正好捕捉到,她心里一陣揪痛。
“臣妾告退。”
“兒臣告退。”
蕭琪和李澤相繼走了出去。
院內(nèi)一下空曠了一些,***看著要去扶起明然的李澈,重咳了一聲。
李澈伸出去的手,頓時卡住。
“既然封了縣主,明姑娘的規(guī)矩還是學(xué)起來吧。”***不悅的瞪了一眼李澈,看向太后,繼續(xù)說道:
“母后既然如此喜愛這個姑娘,兒臣也不會浮了母后的心意,只當(dāng)多了個玩意給您解悶?!?p> “但兒臣并不想讓這個玩意對您得生活造成什么……”
“皇帝不必說了,哀家都明白,”太后嘆了口氣,“是哀家疏于管教,哀家疏忽了?!?p> “哀家就是心疼這丫頭,不想拘著她,不想她……像寧丫頭一樣?!?p> “母后……”***聽到“寧丫頭”,心就軟了。
“好了,不提了,”太后揮了揮手,“走,明丫頭,回去上些藥吧?!?p> 一切就這么有驚無險得過去了,桃喜也因為此事,逃過一劫,在慈寧宮廂房里,給明然上藥。
“對不起,姑娘,奴婢連累你了?!?p> “不是你的錯,是我?!泵魅磺榫w很低落,她覺得自己在宮里這短短的幾天,仿佛過了大半輩子一樣。
她現(xiàn)在真的有些迷茫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是再堅持報仇這種事。
她很懷念以前在清泉山,無憂無慮的生活,但……不是下定決心要報仇的么!仇人還沒見到,就要放棄么!
“姑娘?姑娘?”桃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喚回了明然走丟得思緒。
“沒事,你也去休息吧?;蛘呖纯刺竽锬锬沁呌袥]有需要幫忙的,今天來探望太后娘娘得人一定很多,這樣吧,你去拿紙來,我寫張方子,你去廚房親自,一定要一刻不離,親自盯著,熬好端去給太后娘娘,不然這樣忙碌得一天,她的身體一定吃不消!”
“哇!”桃喜驚訝的說道:“這還是奴婢第一次聽到姑娘一次說這么多話!”
“咦?”明然又聽到桃喜緊接著發(fā)出疑惑得聲音,“姑娘封了縣主了吧?那……奴婢不能叫姑娘,得叫您縣主吧?”
“還是叫姑娘吧,聽著順耳。”明然失笑道。
打發(fā)走桃喜,明然因為背痛,趴在床上睡得。
等她一覺醒來,天已經(jīng)黑了。
“誰?!”突然,明然惺忪得睡眼,因為屋里八仙桌邊的一個人影而陡然睜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