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亦寒在松苑門口不遠處徘徊著,明然站在小樓上,看的一清二楚。
“相爺在外面晃蕩了快半個時辰了,不走也不離開,姑娘要不要去看看?”桃喜看著來回踱步的明亦寒,對明然說道。
明然笑著搖頭,說道:
“不,父親既然不知道該怎么開口,我又怎么好先開口?!?p> “姑娘知道相爺來是為了何事?”桃喜好奇。
“姑娘,這是莊子上送來的上個月的賬本。”這個時候辛嬤嬤走了過來,手里拿著一摞賬本。
明然接過來,粗略的翻了翻,問道:
“送賬本的是什么人?”
“好像是個婆子?!毙翄邒呦肓讼胝f道。
明然聽了,冷笑道:
“看著咱們查了賬本,雖然每個月開始送賬本,倒是這么敷衍了開始!”
“怎么了?有問題?”辛嬤嬤打開手里的賬本,卻沒看出什么不對的地方。
“這幾本賬做的和上兩個月一模一樣,這個莊主倒是個懶人!”明然看著走到松苑門口明亦寒,表情嘲諷。
桃喜和辛嬤嬤湊到一起,研究起手里的賬本,桃喜試探的問道:
“姑娘的意思是,那莊主前兩個月送來的都是一樣的賬本?”
明然點了點頭,盯著松苑大門,一動不動。
“那莊主看咱們前面都沒發(fā)現(xiàn),就開始糊弄咱們了!”桃喜恍然大悟道。
“姑娘怎么發(fā)現(xiàn)的?”辛嬤嬤左看右看,沒覺得哪里不妥啊。
“嬤嬤這個不知道了吧,咱們姑娘可是過目不忘!”桃喜與有榮焉的樣子,把明然給逗笑了。
“這幾本破賬本和之前我叫你謄寫的前幾月的賬本一起收著,改日咱們會會這個莊主!”明然看著門口得婆子往這邊來,知道明亦寒是下定決心來找她了。
于是,明然也不等那婆子上來,帶著辛嬤嬤先行下樓了。
“姑娘,相爺在門口。”婆子看明然走下來,連忙行禮回話。
“嗯,我知道了?!泵魅粩[了擺手,就向門口走去。
下人見明然走過來,連忙把門打開,明亦寒正站在外面。
“下人們無禮,讓父親等在這里,是女兒的不對?!泵魅蛔叱鋈?,笑著對明亦寒說道。
明亦寒卻是一臉尷尬的樣子,他抽抽嘴角,勉強的說道:
“無礙,然兒有心了?!?p> “父親,進來說話?!泵魅谎埫饕嗪M到二樓,會客廳。
桃喜上了茶,兩人坐定后,氣氛一度有些尷尬。
明亦寒明顯有事要說,卻不知如何開口的模樣。
明然不急,她好整以暇的喝著茶,也不說話。
明亦寒見明然不主動說話,心里有些惱,他正襟危坐,試圖掩飾內(nèi)心的活動,但多年來朝堂內(nèi)外摸爬滾打的歷練,在這個屋子里,卻好像不大管用。
“那個,還有一個月,你就要嫁入太子府,父親想看看。你這里還需要置辦什么?”明亦寒搜腸刮肚,終于想起這個事。
“謝謝父親關(guān)心,太后娘娘都已為女兒置辦好了所有?!泵魅还郧傻谜f道。
可明亦寒卻眉頭一皺,明然說的話,聽在他心里,就是那么不舒服!
“太后娘娘疼愛你,也絕不可恃寵而驕,更應(yīng)好好孝順她老人家,在太子府,聽正妃及太子的話,萬不可像平日在家一樣,無拘無束。”明亦寒可算是打破僵局,打開話匣子,可氣氛又將至冰點。
“父親教訓(xùn)的是。”明然依然掛著笑臉,眼里卻沒什么溫度,她不恥明亦寒這番做派。
明亦寒吧唧吧唧嘴,沒再說什么,可能沒意識到自己說的有什么問題,但從明然得反應(yīng)來看,明亦寒也能感覺到明然的冷漠。
“父親要去看看云兒呢?”明然見明亦寒無從開口的樣子,決定不再裝聾作啞。
明亦寒聽了,一愣,明然看著明亦寒得反應(yīng)。心里冷笑,男人還真是冷情。
兩個多月沒見,就不記得了,真是魚一般的記憶。
“不,不了,”明亦寒搖了搖頭,想了下,又問道:
“她怎么樣了?”
“挺好的。”明然掛著笑容,說道。
明亦寒自然聽出了明然嘴里的敷衍,可他眼下有些坐不了。
“父親既然來女兒這里,就陪女兒吃個飯吧?!泵魅豢纯赐饷娴锰焐?,笑著對明亦寒說道。
明亦寒來的目的還沒有達到,自然不會輕易離開,于是就點了頭。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明然提議給明亦寒把把脈。
明亦寒聽了,立馬喜悅涌上面龐。
“父親最近是有些不舒服么?”明然把脈之后,問明亦寒。
明亦寒像背書一樣,說自己無礙,就是朝堂事物繁忙,又與李澤政見不合,時常慪氣,諸如此類,不勝枚舉。
明然也不打斷,安安靜靜的聽著,明亦寒到最后說著說著就覺無趣了。
“你把脈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的地方?”終于一陣演說過后,明亦寒問出了正事。
“怎么了?”明然停下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