簾子后面的薛莫寒看的心驚肉跳,原想著這狐笑人能裝死逃過一劫,卻不想還是被這種惡人給欺負(fù)了。
事成之后,豹頭心滿意足的轉(zhuǎn)身離去似乎對守在門外的媽媽說了什么,媽媽不一會兒就慌張的推開門,看到了坐在床榻之上的狐笑人,她微微松了口氣:“閨女,你沒事吧?”
狐笑人邊對著鏡子化妝邊說道:“事都完了,還能有什么事。”
“沒事就好?!眿寢屝ξ恼f道:“那就下一位嘍。”說罷她就美滋滋的關(guān)門而去,打算將下一位客人請進(jìn)門。
薛莫寒再也看不下去,她站起身來:“我要回家?!?p> 霜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看都看不下去,你能做的下去嗎?”
狐笑人聽到簾子后面的聲音,她笑道:“大小姐,身為這紅花坊頭牌我可不是浪得虛名的。我保證這位豹頭公子下次還會來找我的?!?p> “這種惡人,你還希望他能有下次?”薛莫寒拉開簾子道。
“這次他雖然得逞了,但我形如死物。他快樂嗎?不快樂啊?!焙θ颂癫恢獝u的張開手臂說道。
薛莫寒一把推開霜降:“她真是不要臉,我要回家?!?p> “你沒多少時間了,哪有時間回家。”霜降一把拉住薛莫寒,將她再次拖入簾子后面。這后側(cè)的墻壁有個機(jī)關(guān),薛莫寒掙扎著被霜降拉入機(jī)關(guān)后側(cè)的一間房中。
這間房是個密室,霜降指著薛莫寒質(zhì)問道:“你不是口口聲聲要救你母親嗎?如果得不到皇上的歡心,拿不到鎮(zhèn)伏妖氣的饕魂鎖,你母親恐怕要痛苦一輩子?!?p> “不要再說了,難道只有這一種辦法才能進(jìn)入皇宮嗎?我父親不是深的皇上喜歡嗎?他完全可以派人到皇宮偷取寶物的?!毖δ嬷湓僖膊幌肼犓f話。
“皇宮戒備森嚴(yán),次次都失敗了。”霜降蹲在薛莫寒跟前:“姑娘大了總要嫁人的,更何況你要嫁的人是鴻王,是想這天下有多少姑娘想成為大王的女人。你以為大王貴為九五之尊,是剛才那些無賴地痞般的人物嗎?”
“是?!毖δ@恐道。那晚的事情浮現(xiàn)腦海,她只覺得后背寒涼。
“你敢說大王是地痞無賴?”霜降吃驚的瞪圓眼睛。
“我,我?!毖δе?。
“你給我記好,這話你要是再敢說一次,咔擦?!彼涤檬衷诓弊舆叡葎澮幌隆?p> 薛莫寒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漸漸的,她穩(wěn)住了心神,是因?yàn)橄肫鸨魂P(guān)了三年未食一頓飯的母親。
霜降拍了拍薛莫寒瘦削的肩膀:“一會兒我安排你見見陌生的男人,用你剛才學(xué)到的辦法去試一試。先學(xué)著跟男人聊聊天?!?p> 隨后,薛莫寒被霜將帶出了這間密室來到一間十分清凈的門前。這里仿佛是紅花坊中的另一世界,門前的走廊前種滿了清香怡人的白玫瑰。
“進(jìn)去吧?!彼党δ沽藗€眼色。
薛莫寒開始打退堂鼓,她覺得霜降這種讓她學(xué)習(xí)魅惑男人的做法十分荒唐。
“你又開始婆婆媽媽了。”霜降不耐煩的看她一眼,然后猛推她一下:“你給我進(jìn)去吧?!?p> 薛莫寒被霜降推進(jìn)了門,還未回過神來,門就迅速給關(guān)上了。
薛莫寒趔趄的險些摔倒卻被一個人給穩(wěn)穩(wěn)的扶住了。
薛莫寒慌忙抬起頭,在看到這個人時,她有剎那間的震驚,好像再哪里見過,卻一時想不起。
薛莫寒立刻往后退了一步。他扶著她手臂的手尷尬的停在半空,隨后他轉(zhuǎn)身坐在桌邊。
“你,你是?”薛莫寒心情復(fù)雜的望著他。
他端正坐在桌邊自飲一杯酒,桌子上放著一把比她的手腕還要粗的黑皮套,依那形狀來看,里面應(yīng)該裝著刀劍,他一身黑色緞面鉤紋長衫,脊背筆挺,一側(cè)臉頰戴著的銅質(zhì)面具上雕刻著半邊猙獰的骷髏臉。
薛莫寒往后退了一步,退到了門邊。這個人顯然和剛才那些人不一樣,一身清冷的氣質(zhì)淡淡的,卻又能讓人感到自他身來而來的那種肅殺之氣。
空氣似乎凝滯在薛莫寒緊張的喘息聲中。
他抬起黑囧囧的眼睛,問道:“會喝酒嗎?”
薛莫寒咬著唇,內(nèi)心掙扎了一會兒,小聲說道:“能喝一點(diǎn)?!焙染剖撬当浦屗龑W(xué)的,許久下來,她還是不勝酒力。
“坐過來吧?!彼恼Z氣顯得輕柔。仿佛是怕嚇壞了她,刻意放低了聲音。
“哦?!毖δ谒麑γ娴牡首由稀?p> 這個人給她倒了一杯酒,送到她的身前。
薛莫寒垂眼看到他清淤的手背上有血痕,不由的冷吸了一口氣,聽話的接過他的酒杯。心想,這是霜降在哪里尋來的人,一身冷然蒼蒼的模樣,讓她如坐針氈。
“請問,公子尊姓大名?”薛莫寒猶豫的端著杯子,并不想就此喝下去。
當(dāng)他云淡風(fēng)輕的眼眸看過來時,薛莫寒心頭一緊,手不由的抖了一下,酒灑出了一些。他眼神中那種直逼她而來的鋒芒,她分明在哪里見過,到底是在哪里?
“秋雪。”他的目光紋絲不動的盯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