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雨石看得出,這人是故意找茬,估計還是因為下午的事情。
看著地上翻到的食物,已經(jīng)被人踩的稀巴爛,只剩下一塊顏色詭異的面包還算完整,尚可下咽,陳雨石剛伸手想要去撿,忽然一張大腳無情的踩在了上面,將最后的食物踐踏。
“啊,吃完了,回去睡覺咯!”那人就如同沒看到陳雨石一樣,摸著他的肚皮懶洋洋的說道。
一旁的看守們也沒吱聲,對于他們來說這就像是一場馬戲表演,正適合吃飯的時候欣賞。
陳雨石心中一股無名怒火燃起,本來今日就要出去了,打算不惹事,扎眼。
但此情此景,無論是作為一個新世紀男人的尊嚴,還是這副身體男爵的臉面,被人這么欺負,都無法忍受。
他抬起頭,看著眼前之人,如同一匹獵豹一樣撲了上去。
砰!
那人錯不及防,一下子被陳雨石撲倒在地。
“啊咳咳......”
那人被陳雨石用手臂死死地鎖住了脖子,拼命的掙扎,張大嘴巴呼吸,兩腳在地上亂蹬,沒有絲毫反抗的機會和力氣。
就連陳雨石自己都沒有料到,自己現(xiàn)在的力量竟然如此大,這男人雖然矮小,但也是一個成年男性,在自己的手下,根本就如同雞仔一樣,陳雨石感覺現(xiàn)在自己只使用了不到三分的力氣。
“嗯?”人群頓時喧鬧了起來,他們看到陳雨石如此悍然出手,心中既驚訝同時也欣喜。
既然是你先動手,那接下來可就別怪我們正當防衛(wèi)了。
被關押在這里的囚犯大多不是善茬,就連女人也是一樣。在道格森呢的記憶中就有著一個女人每日夜晚就會用牙齒將自己的手臂咬傷,用鮮血在臉上涂抹著奇怪的花紋,對著氣窗外不知是星星還是月亮祭拜,場面十分詭異。
這里的人都不能用尋常的目光來看待,異教徒并不真的只是說說而已。
這些人中或許隱藏著邪惡的異類。
幾十名囚犯緩緩將陳雨石圍了起來,劍拔弩張,一旁的守衛(wèi)非但沒有制止,反而拍著大腿叫好,看的興高采烈,他們期待一場暴力鮮血的戰(zhàn)斗,來滿足他們無聊的內(nèi)心。
麥考利舔了舔嘴唇,腳下如同注了鉛塊一樣沉重,他不知道現(xiàn)在自己該不該幫助道格森男爵。
沒錯,道格森是自己越獄合作的伙伴,自己應當和他站在一邊,但是現(xiàn)在沖上去,自己豈不也成了眾矢之的,他可沒有信心對付這么多人。
“嘿,道格森,我想是時候回監(jiān)室了......”
麥考利從嘴里擠出這么一句話,無力而蒼白,完全被眾人忽視了。
他們怎么可能因為這么一句沒有底氣的話而退下,他們的怒火不允許,監(jiān)守的興致也不允許。
陳雨石看了一眼麥考利,這個男人雖然有些軟弱,不過總算還是靠的住。不過現(xiàn)在要思考的是怎么不挨打,一挑五十,難度似乎有點大。
陳雨石繼續(xù)緊鎖著矮個子的男人,他的臉都被勒出了豬肝色,雙眼上翻,幾乎快要上天堂了,去見他的奶奶了,但陳雨石現(xiàn)在絕對不會松開他的。
就算自己要挨打,也要拉上一個墊背的,出頭鳥總是要付出代價的。
呼!
風聲呼嘯,一記右勾拳。
陳雨石將矮個子男人擋在身前做擋箭牌,挨下了這一拳,從矮個子男人嘴中吐出的白沫看得出來,這一拳的力量不弱。
仿佛一個信號一般,隨著第一個人動手,周圍其他囚犯也群涌而上。
正所謂雙拳難敵四手,更何況是幾百手,就算是葉問也只能打十個啊。
現(xiàn)在的辦法就是一個字。
逃!
老子監(jiān)室就在門口旁邊,只要沖出去,把門一鎖,誰能奈我何?
砰!
陳雨石對準前方,忽然猛地將一只鎖在身前的矮個子男人一推,同時右腳狠狠的踹在了那人屁股上。
好似一發(fā)炮彈射了出去,人群被撞開了一道豁口,陳雨石連忙三兩步朝著豁口往外突圍。
地上眾人不甘心的掙扎著,試圖將陳雨石拽倒,但卻沒有起到太大的作用,陳雨石就好像一頭野牛一般,力氣奇大,瞬間便掙脫開來,朝著出口的方向沖過去。
滋滋滋......
電流聲響起,陳雨石身體猛地痙攣,重重的倒在了地上,他感覺身體的細胞在燃燒撕裂,大腦如遭雷擊一樣,不住地顫抖著。
“道格森呢男爵,用餐時間還沒有結束,你想去哪里呢?”
用僅有的意識看著前方,只見一名士兵手中拿著電擊器冷笑著看著陳雨石,這場戰(zhàn)斗他還沒有欣賞夠呢,怎么會讓陳雨石這么輕易的就離開呢?
士兵看了一眼身后的囚犯,遞了一個眼神過去,那些囚犯也瞬間會意,沖了上來。
淦!
陳雨石咬著牙,拼著全身的力氣,右腳一蹬身子往前挪動了五厘米,雙手一抓,狠狠的扯住監(jiān)守的右腿。
真當你是監(jiān)守就能為所欲為了?今天我就要干穿這個監(jiān)獄。
“你想做什么?松開!”士兵被陳雨石這一下子弄得有些訝然,急忙伸手想去掏腰間佩戴的槍支。
陳雨石豈會給他這種機會,雙手猛地一扯,那名士兵就狠狠地摔倒在了地上,陳雨石瞬間在其腹部用手肘重重一擊,同時將其腰間的槍支和匕首奪到了手中。
槍支對準了眼前的囚犯,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所有人紛紛舉起了雙手,不敢亂動。
另一邊,其余三名士兵也被眼前的情形震驚了,連忙掏出銅色槍支,對準陳雨石,砰砰砰!
三聲槍響。
三顆子彈飛速的射向陳雨石,沒有絲毫的猶豫。
僅剩的零點幾秒中,陳雨石自己也懵逼了,我去,什么情況,我手中可是拿著槍的,難道就不商量一下,這么果斷的就開槍的嗎?
這些人的生死,好,的確不用關心。
那腳下的士兵總是你們的伙伴,他的生死一點都不關心的嗎?
真是一個人情冷淡的時代??!
陳雨石閉上了眼睛,他不想看到自己腦漿飛濺出來的樣子,因為很嚇人的。
......
三秒過去了,陳雨石沒有感覺到絲毫的疼痛,身體更是沒有被貫穿的感覺,怎么回事?
難道這里的子彈和人流一樣都是無痛的?
陳雨石慢慢的睜開了眼睛,子彈,他看到了三顆子彈。
三顆銀色帶著花紋的子彈正停在陳雨石的眼前,而周圍的一切竟然都靜止了,時間暫停?
這是我干的還是有人救了我?
陳雨石慢慢的移動著,看著眼前一動不動舉著雙手的眾人,不眨眼的眼睛,懸浮在空中的湯汁,心中充滿了驚訝。
等等,這是個好機會啊,時間暫停了,那我豈不是可以做一些壞事了。
那就是越獄啊,現(xiàn)在逃出去不就行了,還計劃個毛??!
陳雨石反應了過來,時間不等人,還不知道這個情況會維持多久呢,得趕緊行動,他連忙沖向了出口的方向。
走了兩步,想了想,又回去將麥考利扛了起來一起帶走,對于這個世界自己還不熟悉,這人或許能幫自己。
“綠光?”陳雨石路過自己監(jiān)室的時候看見里面有東西閃爍著綠光,立即想到了自己藏在門后的權杖,難道這一切都是它干的?
陳雨石也來不及細想,一腳踹開自己監(jiān)室的門,拿上自己的仙女棒,再次往外沖,走廊的燈光也不再閃爍,遠處的光明似乎正在朝著陳雨石招手。
整個監(jiān)牢安靜的能聽清自己的呼吸聲,陳雨石不斷地奔跑著,很快來到了隔離的鐵門處,上天保佑,一名士兵或許是因為聽到了槍聲的緣故,正用鑰匙想要打開門進來看看,這倒是幫了陳雨石。
將麥考利暫時放下,三兩下打開了門,陳雨石剛準備扛起麥考利再次往外沖的時候,忽然身后的燈光一閃。
時間再次恢復了,陳雨石和士兵兩人面對面,氣氛有些尷尬。
砰!
猶豫了零點一秒之后,陳雨石揮舞著權杖,朝著士兵的腹部重重揮去。
他整個人都飛了起來,身體倒飛出去撞在后方的墻壁上,撞出一個大窟窿。
陳雨石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權杖,什么鬼,自己的力氣有這么大嗎?
麥考利蘇醒了過來,迷茫的看著周圍的一切,他的腦子有些宕機,這都發(fā)生了什么,剛才道格森不是被射中了嗎?怎么一轉眼我就來到了這里?
“嘿,先別想了,說一說接下來怎么做,你的計劃是什么?”陳雨石將隔離的鐵門重新鎖上,正色的看著麥考利詢問道。
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回頭路了,計劃必須強制提前執(zhí)行。
“哦......”麥考利雙手抹了一把臉,“OK,雖然不明白怎么回事,但是我想冒險開始了。我們先去工廠那邊再說吧,不過這大門現(xiàn)在怎么打開,這門可沉得很,我原本的計劃是......”
陳雨石摸了摸下巴,“嗯,的確是挺沉的。不過沒關系,我們不走門?!?p> “不走門?”
麥考利還沒有說完,陳雨石拿著權杖直接對著這間屋子唯一的窗戶揮了過去,原本士兵猛烈的撞擊就讓窗子左下方的一腳出現(xiàn)了開裂松動,這強勢的一擊便直接讓窗子的框架瞬間被摧毀,整個嘩啦掉落。
窗外陰雨連綿,電閃雷鳴,在監(jiān)室內(nèi)還真不知道外面竟然下了這么大的雨,天空黑壓壓的,讓人心中有些畏懼,仿佛黑暗中隱藏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