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就是這么不長記性,在壓根就不知道倒在雪地里那人身份的情況下,還不做防備的靠的那么近...
嘛,這就是他的善良。
不過,從史蒂夫緊鎖的眉頭來看,倒在地上的那家伙好像受了什么重傷。說起來,地上那不自然的血跡,問題也很大。
“快過來啊,止帆。她傷的很重的樣子!”
啊,沒辦法。我也走了過去。
倒在地上的那人,準(zhǔn)確來說是趴在雪地上的那人,是個留著一頭漂亮金發(fā)的女孩子。
一層淺淺的雪停在她單薄的白色衣服上,與周圍的環(huán)境融為一體。如果不是那嚇人的血跡,恐怕我們還發(fā)現(xiàn)不了她。
她的臉色十分蒼白,呼吸特別微弱,連脈搏都很難摸到。
咳咳,這只是簡單的檢查,別想歪了。
最可怕的還是她的左腿上,有一個巨大且不規(guī)則的被什么東西撕出的傷口。
“怎...怎么辦?止帆...”
“別這么慌,史蒂夫?!蔽蚁?,我被史蒂夫發(fā)現(xiàn)的時候,跟現(xiàn)在我們發(fā)現(xiàn)她的情況,老實(shí)說也是相差無幾的吧。
所以,即使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子的來歷,不知道她的目的,我也應(yīng)該為了史蒂夫而伸出援手。
“那邊,史蒂夫,先去比較厚的山包那里,挖一個小房間出來?!敝钢贿h(yuǎn)處,示意史蒂夫去做處理?!翱傊荒芫瓦@么待在這個雪地里?!?p> “嗯!”
史蒂夫動作很快,但這次他不是為了玩樂,而是為了救人。
史蒂夫雖然看起來很精壯粗獷又黑臉嚴(yán)肅,但實(shí)際上他卻是個不折不扣的老好人。
我簡單的處理那個女孩子身上的積雪,清理她腿上的傷口。
看得出來,那個傷口不是什么利器造成的,更像是...兇惡的野獸。
狼?不對,狼的爪子可沒有那么長。而且狼的攻擊方式,更偏向于用牙去撕咬。
孤末一直跟在我身邊,對她似乎也沒有什么興趣。即使有血的味道,也是一樣。
“挖好了,止帆!”
“過來一起把她抬到那個房間里。千萬輕點(diǎn),慢點(diǎn)...她這種情況,已經(jīng)受不了什么震蕩了。”
“嗯,好的?!?p> 我跟史蒂夫慢慢抬起那個女孩子,直到這時,我才看到那被她壓在身下的右手,竟然握著一把閃耀的,用稀有的鉆石打造而成的長劍...
但現(xiàn)在也顧不上那么多了。
我們抬著她,慢慢的朝著史蒂夫挖好的臨時房間那邊,慢慢的前進(jìn)。
這個空間還真的不小,但實(shí)際上也沒必要挖那么大。過大的空間,會浪費(fèi)本就稀少的熱量。特別是在這樣的冰天雪地的環(huán)境之下。
史蒂夫拿出他的床,擺在房間里。讓我們可以把她可以放到軟和的床上。
“史蒂夫,你先用木塊把這里封起來,留一個兩個可以通風(fēng)的小孔以及一道門的位置就好?!?p> “為什么用木塊?”
“別問那么多,照做就行了。”
土塊和石塊太涼,綿羊毛塊雖然保暖,但又沒有必要。
我拿出幾支火把點(diǎn)燃,插在墻壁上,將這個小房間照亮。也可以讓這個潮濕的空間稍微溫暖一點(diǎn)。
然后繼續(xù)處理著她腿上的傷口。
“封好了”
“拿熔爐出來,就放在床邊旁邊一點(diǎn),生火,用外面那些雪燒點(diǎn)水出來。”
“嗯!”史蒂夫的動作迅速,毫不拖泥帶水。
兩人分工,各干各的。
“嗯,應(yīng)該差不多了。把水拿過來,我要給她清理一下腿上的傷口?!?p> “好的?!?p> 她腿上的傷口已經(jīng)有些發(fā)炎,如果放任它這樣感染下去的話,恐怕會危急到她的生命也不一定。
但我們手里也沒有可以消毒的水或者酒精來消毒,只能選擇用比較熱的水,稍微清洗一下傷口。除去嵌在傷口中的塵泥和碎肉,然后再用干凈的羊毛氈,輕輕綁住那片傷痕,避免進(jìn)一步的感染...
最后再為她蓋上被子,好好的壓實(shí)。不讓寒風(fēng)透進(jìn)去。
我當(dāng)時能做的,也只有那么多了。接下來,就是等待她醒過來。
“她好些了嗎?止帆?!?p> “不知道,我已經(jīng)盡力了。反正...接下來就要看天意和她自己的毅力了?!?p> “那我還能做些什么嗎?”
“啊,這個的話...”看了看床,補(bǔ)充道:“在床的旁邊壘一些羊毛塊好了,那樣可以稍微的讓床暖和點(diǎn)。”
“嗯!”
“記得別壘太高,空氣流通不好的話,對她也不是好事...”
“知道了?!笔返俜蚰贸隽瞬簧傺蛎珘K,壘在床邊,稍稍高出床沿一點(diǎn)。
她躺在床上,表情時而凝重,時而輕松。細(xì)看之下,她還是個長得很精致的小女孩子。約莫也就十五六歲的模樣,正是豆蔻及笄之時。
但是,為什么她會一個人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那傷口又是怎么造成的?還有那把鉆石質(zhì)地劍也是...
她身上的謎團(tuán)太多。猜不透,也懶得去猜。
史蒂夫大概也就安靜了幾分鐘。
“她好些了嗎?”
“不知道?!?p> 然后又安靜了幾分鐘。
“她好些了嗎?”
“不知道。”
史蒂夫一直在問,但我也是真不知道她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每隔幾分鐘,史蒂夫就會問一遍??吹贸鰜?,他很擔(dān)心這個女孩子。
或許我沒有醒的時候,史蒂夫他也是一樣的狀態(tài)。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是一兩個小時,甚至只有半個鐘頭。
但我已經(jīng)等的不耐煩了。出去溜達(dá)溜達(dá)也好。
起身,對著史蒂夫說道:“對了,你可以喂她喝點(diǎn)熱水,史蒂夫。但只需要潤一下嘴唇就好,別弄太多。嗆住了的話,問題可就大多了?!?p> “嗯!”
趁此機(jī)會,我出了那個房間,來到雪地里,撿回那一把鉆石劍。
我們的腳印已經(jīng)被雪吞沒,只有那顯眼的血色,還在為我指引道路。
雪,仍然差點(diǎn)才能氣候掩埋住那把劍。
我拿起那把劍看了看,基本上完好的鉆石劍上,有一些嶄新的小傷痕,應(yīng)該是最近跟什么東西作戰(zhàn)之后留下的瑕疵。
但,到底是什么東西?跟她身上的傷口有關(guān)么?
“啊啊啊啊啊?。 ?p> 正在我考慮這些事情的時候,臨時的小房間那邊,傳來了史蒂夫的慘叫。
發(fā)生了什么?!
難道,是那個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