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guān)于那只白熊的事,有驚無險的結(jié)束。
那只熊被簡單的用石塊封住,雖然它可能花不了多長時間就可以從旁邊刨土挖出來,但至少也要在我們離開之后才行了。
我跟史蒂夫倆,被那個女孩子攙扶著回到臨時小屋,躺在床上休息。
真的很累,對付那個大塊頭,讓我跟史蒂夫累到都快要透不過氣來。
史蒂夫在那個女孩子幫忙清理了傷口之后,就那么暈乎乎的睡著了。也真虧他可以那么安心的睡著,打起微鼾。
明明不是這樣的,但現(xiàn)在的情況卻因為一只熊而反過來了。
她坐在我跟史蒂夫之前坐著的位置上,拿著絲線縫補我和史蒂夫的衣服。從她的手法來看,是很熟練的樣子。
“老實說,你剛剛的動作,還真是挺嚇人的。以后可不要再那樣把劍指向人了?!?p> “抱...抱歉。”
“不,我還要感謝你才行?!庇行┎缓靡馑嫉念D了頓。“咳咳,不過嘛,沒想到啊,你拿劍的姿勢還挺標(biāo)準(zhǔn)的?!?p> 不僅握劍的姿勢標(biāo)準(zhǔn),揮劍的精準(zhǔn)度也很高。非常輕松的就用那把鉆石劍劃破我的衣服,讓那只熊順著陷阱掉了下去。
也得益于此,我才能擺脫那個家伙的糾纏。要不然,等我體力耗盡,也就只能給那只熊陪葬了。
“這是我一個師兄教我的...”
“哦?你還有認(rèn)識的人么?”
“他在另外一只商隊里,雖然我們已經(jīng)有好幾年沒見了?!?p> 關(guān)于她的師兄,其實是在她之前就進(jìn)入商隊的一個小伙子。就某種意義上來說,還挺有實力的。
“對了,你叫什么名字?總不能這樣一直稱呼‘你’吧?!?p> “瑩雪。”
“這樣啊?!彼墓⒅?,出乎我的預(yù)料?!澳?..瑩雪,之前那只商隊,是你的家人們么?”
本來不想多問,但也沒有什么其他的事可以提了。老實說,我可沒有史蒂夫那么放心就能睡著,還能聽見些許的鼾聲。即使瑩雪看起來并沒有什么惡意的樣子,但畢竟是個“外人”。
至少當(dāng)時是那樣。
她的神色有些不自然的變化,看起來瑩雪她并不怎么想回答這個問題。確實,這是我的失誤。在不合時宜的時間,問了不合時宜的問題。
“抱歉,不該問的?!?p> “沒關(guān)系。他們當(dāng)然是我的家人...雖然我是商隊撿來的,但他們就跟我的家人一樣,一直都對我那么好...”
話題突然就沉重了不少。
“那你有多少歲了?看你的樣子,應(yīng)該還很小的吧?!?p> “十五歲多一點...”
“難怪?!奔m結(jié),甚至都替她感到有些難過?!捌鋵?,我想...你的隊長,大概率的,也被那些家伙抓住了...”
她沒有反應(yīng),繼續(xù)縫補著我的那件衣服。這很令人擔(dān)心,要是她大哭大鬧一下,我可能還更加能接受一點。
但她沒有這么做。
“有可能吧...但也有可能沒有。隊長不一定死了...他那么厲害...”
“但是,你繼續(xù)漫無目的的找他,恐怕也不太容易吧?這附近也沒有什么可以稱的上是安全的地方。哦,對了,你們有什么緊急集合的地點么?”
“沒有...”
想來也是,流浪商人這種存在,是不會有什么固定場所的。
“這樣的話,就難免會遇到什么意料之外的危險了吧?!痹秸f越覺得心里不是滋味?!熬拖衲侵恍埽砩系慕┦?,黑暗處的怪物什么的。既然四處奔走,我想你應(yīng)該也知道?!?p> “沒關(guān)系,我不怕。我可以對付它們!”
“總之,瑩雪...要是不嫌棄的話,你還是暫時跟著我跟史蒂夫走好了,雖然不保證一定就能碰到你的隊長或者其他商隊,但一路上也能互相的有個照應(yīng)什么的?!?p> “不用了...”
“真的?”
“我可以的!”
“可是你也被那只熊差點給害死了。要不是我們剛好經(jīng)過,現(xiàn)在你恐怕也已經(jīng)沒救了?!?p> “這...”
“雖然這附近似乎沒有那么多怪物,但也不代表這里就是絕對的安全。我想,不管你的隊長或者那什么師兄是不是還活著,他們都希望你能好好的活下去才對。如果你非要固執(zhí)的一個人去冒險...”
話好像說的有些重了。
靜默了一會,她才慢慢的說道:“讓我考慮一下...”
“行吧。反正那把鉆石劍也還給你了,要怎么選擇,那都是你的事。”我并不是很會說話的家伙?!拔依哿耍晕⑺粫?,衣服處理好了就放在床邊吧,謝謝了?!?p> 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任誰都不會放心她到處跑吧。
或許這就是所謂的緣分,也是天意。即使我并不想多這么一事。
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jīng)變成了暈沉的黃昏。
“史蒂夫,醒醒?!?p> “干嘛啊,止帆?睡的正舒服呢...我夢到我們在帥氣的打一只怪熊,還有一個女孩子一起?!?p> “啊,知道了。別睡了,瑩雪不見了?!?p> “瑩雪是誰?”
“就是那個女孩啊。你不會真的以為是在做夢吧?看看你的肩膀?!?p> 史蒂夫揉了揉眼睛,感覺不大對勁的看向自己肩膀。雖然傷口被羊毛氈遮住,但他也應(yīng)該也知道那片羊毛氈下面是什么。
“好像真的不是夢,止帆你的意思是,她走了?”
“不夠明顯么?”
“奇怪了,瑩雪她為什么要走?”
“大概是史蒂夫你打鼾聲太大。”
“不...不會吧?”
“開個玩笑而已...”
“那為什么?外面那么危險...”
拿過放在床沿的衣服,穿到身上。胸前整齊的縫補痕跡,清晰可見。
熔爐微涼,里面的柴火也快要燒完。
這就是她的選擇么。
“她就是這么決定的?!?p> “我知道了...那也沒辦法啊,只希望她能好好的吧。”史蒂夫稍顯無奈的說著。
我下了床,準(zhǔn)備出門呼吸點新鮮空氣。
但是就在不遠(yuǎn)的門外,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正拿著璀璨的鉆石劍,在夕陽的余暉中,一次次的練習(xí)揮劍。
“醒了么?止帆?”
“嗯。你...”
“那個...暫時...麻煩你們了?!爆撗┐驍嗔宋业脑?。“我也會不斷努力變強的。”
原來是這樣的么。
“嗯,知道了。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