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上的蟬正用盡生命的全部吶喊著,仿佛在向上天訴說著某些不公。黃昶猛地坐起身,從睡眠狀態(tài)一下醒了過來,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下午一點,電視已經開始播放著午間節(jié)目。
黃昶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正努力回想著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此時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您是?”黃昶看著門外站著一名青年男子,即使是炎熱的夏季也還穿著正式的西裝。
“我是服部健次,您就是黃昶嗎?”
“嗯...是的?!?p> “我希望你能離美冬遠一點?!狈拷〈魏苤苯拥卣f到。
“什么?”
“我知道你是父親請來調查美冬的私家偵探,可美冬就是一個普通的女人,沒什么值得調查的,所以我希望你離她遠一點。如果要錢的話,我父親給你多少,我給你雙倍?!?p> “服部先生,既然你父親會請私家偵探調查我妻美冬,就證明這個人女人并不簡單,而且我也不可能同時受雇你們兩個人?!秉S昶也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因為服部健次的眼神跟之前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那你要怎么樣才肯放棄?”
“我要是放棄了我怎么通關...”黃昶對于服部健次的提問感到非常無奈。
“你說什么?”
“沒什么,我的態(tài)度很明確,您父親的委托我會盡全力去完成?!?p> “是嗎?那我真是打擾了,告辭?!狈拷〈巫吡酥螅S昶心中總有一股不詳?shù)念A感。
整理好自己的衣著,黃昶又繼續(xù)來到了R&B大樓前,剛走到這里就正巧遇見了美冬,“又這么巧,遇見了你呢。”美冬還是一如往常地微笑著。
“美冬小姐,我想你也知道我是干什么的了,那么我就直接單刀直入了,請問你跟服部先生到底什么關系?”
“哪位服部先生?”
“服部健次!”
“哦,你問他???他找你的時候不就應該看出來了嗎?”美冬說完之后直接走進了大樓,就剩下黃昶一人站在大樓前。
晃眼的太陽還掛在天空之上,過往路人都正匆忙地奔向自己的目的地,而黃昶灰溜溜地回到了自己的落腳點。
剛回到落腳點沒多久,又有人按響了門鈴,這次門外的是兩名中年男子,二人都透露著典型的昭和男人氣息,身著淺色的西裝,一臉嚴肅地看著黃昶。
“是黃昶先生嗎?”其中一名男子問到,同時從內兜里掏出了證件。
“警視廳搜查一課佐藤伏三郎?”黃昶盯著證件慢慢念到,隨即又感到非常疑惑,“請問你們找我有什么事嗎?”
“你認識服部健次嗎?”
“也不算認識吧,只是今天下午見過一面,請問是發(fā)生什么事了嗎?”
“你承認了就好,服部健次今天下午被人殺害了,我們從他秘書那里了解到他今天是打算來找你?!?p> “你們不會懷疑是我殺害了服部健次吧?”
“這不好說,請你先跟我們走一趟吧?!痹捯魟偮?,二人都警覺地看著黃昶,其中一只手也慢慢挪到了自己的腰間。
為了避免一些麻煩,黃昶還是選擇乖乖跟他們回到了警視廳。
剛到警視廳黃昶就發(fā)現(xiàn)服部光太郎也在這里,正安慰著一旁哭泣的女人,“你怎么也過來了?”看見黃昶也被帶了過來,服部光太郎上前詢問到。
“服部先生,這位就是令公子下午見過的人,他也是嫌疑最大的一個?!?p> “他是請來的私家偵探,連健次都沒見過,怎么可能是殺害他的兇手!”服部光太郎顯得有些生氣。
“實在是對不起!”佐藤伏三郎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沒有了剛才的氣勢。
佐藤伏三郎隨即解開了黃昶手上的手銬,也放棄了接下來要進行的審問,只得灰溜溜地走到一旁。
“健次今天下午去找過你是嗎?”服部光太郎的語氣像是在質問黃昶。
“是的?!?p>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
“對不起,服部先生,這一切都是我的錯?!?p> “算了,現(xiàn)在說這些也沒用了。話說回來,你今天見到健次的時候,有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
“似乎并沒有,而且他似乎是早就準備好了來見我的,否則應該不會把這些事情寫進日程里面,還讓秘書提醒他。”
“你怎么知道這些事?”
“那位佐藤伏三郎警官,他們也是從秘書那里了解到的,所以我想健次應該是提早就做好了日程的安排?!?p> “是嗎?也就是說健次早就發(fā)現(xiàn)了你?!?p> “有可能,但或許健次也請了私家偵探反跟蹤。”
“為了那個女人,值得嘛...”服部光太郎嘆了口氣,眼里全是對兒子那種恨鐵不成鋼的溫柔。
黃昶在一旁沒有說話,既然發(fā)生了兇案,那就證明目的已經改變,也就沒必要繼續(xù)調查我妻美冬,現(xiàn)在只需要默默等待然后接受任務。
“老公,我已經通知堂元過來了?!眲偛旁谝慌钥奁呐俗吡诉^來。
“那個廢物,連自己的大哥死了都還這么磨磨蹭蹭的。”顧忌到黃昶在場,服部光太郎也不想表現(xiàn)的太失禮,“黃昶先生,這位是我的夫人,服部和之子。”
黃昶輕輕點了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服部和之子也是如此。“服部先生,這件事您能讓...”黃昶剛想說什么,卻看見美冬慢慢走了進來,眾人一時間全都楞在了那里。
“就是你!就是你這個女人害死了我的兒子嗎?!”服部光太郎突然爆發(fā)了。
“服部先生!請你冷靜一下?!币慌缘木瘑T急忙上前拉住了服部光太郎。
美冬沒有說話,只是報以微笑回答,隨后跟著警員走進了里面的審訊室,這次又輪到了和之子安慰著服部光太郎。
在走廊焦急地等待幾個小時,等美冬從審訊室出來,已經是晚上九點了。
“怎么樣?”服部光太郎急忙上前問著佐藤伏三郎。
“服部先生,很抱歉,我妻美冬并沒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并且她有完美的不在場證明?!?p> “怎么可能!?健次就死在那個女人的家里!她怎么可能還有不在場證明?!?p> “雖然我也想這么說,但這是真的?!?p> “給她作證的人是誰?”
“是我,服部先生?!贝藭r一名中年男子從另一個房間走了出來。
“你為什么會在那個地方?佐藤小五郎。”服部光太郎皺著眉頭盯著名叫佐藤小五郎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