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依然十分漆黑,自然中不帶任何的光源,幾百個黑影左一堆右一堆的團在黑森林前,但黑影卻又很好的融洽在了黑夜之中,這讓人很難覺得有異樣。
“都準備好了,部長?!币簧砗谘b的默希特上前來說到,他身上的衣服都用腰帶裹起來了,因為在這詭異的黑森林中平時的執(zhí)行任務(wù)時穿的風衣會有些阻礙,所以這次執(zhí)行任務(wù)的神葬者都用腰帶把衣服給裹起來,不露出多余的邊角。
“先遣部隊找好避開攝像的路線了嗎?”
“是的?!?p> “好,按照計劃,行動!”
黑夜中突然亮出一點綠光,下一刻,那些潛伏在黑暗中的黑影紛紛躥動起來,一堆堆悄悄的躥進黑森林中。赫德格作為部長自然是首當其沖,作為部長,在這種大行動的時候他總是排在第一位。按照先遣部隊規(guī)劃好的路線,一邊找好路線,一邊小心著影松的劍似的針葉,那東西很鋒利,普通的衣服很容易被貫穿刺破皮膚,雖然神葬場的衣服都是高密度材料制作的,但還是抵抗不住過高壓強的。
赫德格是單獨領(lǐng)一支隊伍,隊伍一共有二十三人,僅有三人是紫色階級的,這讓他的整個隊伍顯得很凄涼。除了探路的先遣部隊他的隊伍是打頭陣,雖然隊伍里的神葬者能力不是很強大,但他們是有足夠?qū)崙?zhàn)經(jīng)驗的,往往比那些空有能力的更強,畢竟他們多吃的鹽不是白吃的。
在前面帶路的先遣隊員停住了,這讓整個隊伍都停下了,赫德格靠近小聲的問他:“怎么了?”
“好像不太對勁。”先遣隊員朝四周左右看了兩遍,“這條路好像不是我所找的那條路。”
“你告訴我你迷路了?”語氣中明顯露出赫德格的怒意,他可不能忍受先遣部隊的隊員有這種毛病的。
“不不不……”先遣隊員小聲的打了一系列的不,赫德格隨時來的怒意太可怕了,“只是感覺有些不對,就好像……就好像是地形改變了一樣……”
說最后一句話的時候,他的聲音很小聲,很沒有底氣,當然赫德格也是一臉懵的,“你在開玩笑?”
“這個,不是玩笑……”先遣隊員有些慌了,說他迷路那是不可能的,他清清楚楚的記得他所找的路是按這樣的路線的,腦子里幾乎可以打印出一張清晰的地圖了,但很神奇的是這個路線突然就跟他所想有些不一樣了。
赫德格已經(jīng)想要掄起拳頭朝那家伙的頭上來一下了,地形改變?開玩笑呢?這短短的時間內(nèi)又沒有發(fā)生火山地震什么的,哪來什么地形改變?但在此同時他接受到了來自其它隊伍的通訊,而且?guī)缀跏峭粋€意思。
“部長,我們好像迷路了……”
赫德格慢慢放下想要掄起的拳頭,如果其它隊伍也是這樣的話,那絕對是真的了,既然是真的,沒有可能是自然因素造成,那只有是噬神鬼了??伤麖膩頉]有聽說過能夠改變地形的能力,在神葬場那么多年,根本沒有聽說過,就算是他控制土石的能力,也不可能悄無聲息的把這地形改變的整整齊齊,讓人完全沒有發(fā)現(xiàn)。如果真有的話,那大概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神葬場還沒有發(fā)現(xiàn)的能力,另外一種也是赫德格不愿意相信的,這些噬神鬼里有一位在橙色階以上的強者。
一想到第二種可能赫德格就覺得心里發(fā)毛,要是真有橙色階及以上的強者,那這次行動是很有可能會全軍覆沒的,畢竟橙色與紅色之間的差距是一條看不見的鴻溝。世界上能夠達到橙色階的人,幾千萬擁有神血的人之中,不會超過一百人。
進無可進,退無可退,現(xiàn)在他們完全處于進退維谷的狀態(tài)。赫德格咬了咬牙齒,在這種時候他作為部長,決定權(quán)完全在他手上,可他卻不知道該怎么辦。
“總之先把隊伍集合起來?!?p> “部長,我想大概沒那個時間了?!蹦L卦谕ㄓ嵵胁蹇谡f到,“敵人已經(jīng)來了?!?p> “他媽的!”赫德格管不了什么小聲說話了,大罵一聲,“各隊聽著!去支援二小隊,火速去支援二小隊!”
“媽的!”赫德格轉(zhuǎn)身就往二小隊的方向沖去,他現(xiàn)在腦子里滿滿不好的預(yù)感,果然不了解敵方情況就沖進來是不行的嗎?
默希特看了兩眼周圍的同伴,好一些已經(jīng)掛在了影松的樹枝上了,當然不免一些直接被影松鋒利的針刺貫穿身體,空氣中彌漫著殺戮的鮮血味。本來他小隊里有四十多人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少了一半了。而他們面對的敵人只有一個--格爾薩特。
淡淡的紅光出現(xiàn)在那個男人的手掌,格爾薩特懸浮在半空中,居高臨下看著默希特,只是看著默希特,因為他在隊伍的最前面,剩余的十幾個人都躲在了他的掌控的黑洞之后。對視著格爾薩特,默希特覺得全身的寒毛已經(jīng)豎起了,那家伙的眼睛像是兇獸一般,跟他人一樣。他們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有能力對付這個兇獸,但這個想法在十幾分鐘前就破滅了。格爾薩特僅用了五分鐘就廢掉了他隊伍一半的人,那個時候他突然意識到即使他和格爾薩特同色階,在真正的實力懸殊面前,即使是同色階也根本無法與其匹敵?,F(xiàn)在他能做的只是最大化的張開自己的黑洞,不讓格爾薩特控制的空氣靠近,只要他等待到增援的到來,他就是勝利了。
此時算是僵持不下,格爾薩特冷冷的俯視著眼前,黑森林一片黑暗,他的眼睛上也戴了一副墨鏡,準確一點是一副夜視鏡。眼神如利劍直刺默希特,他僅僅是在注視那個苦苦支撐的人影。心里依然還是那個疑問,為什么邪神血脈的人會在這里?他正想要開口問這個問題的時候,放在耳朵里的單麥耳機響了,通訊了一小段話之后,格爾薩特皺了皺眉突然就消失了,無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