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握搶案結(jié)局
“很簡單,人死后10分鐘左右,由于尸僵,你父親手指收縮,放在他手心的搶就被扣響了?!?p> 戴東杰說著將臉轉(zhuǎn)向楊玉梅道:“你很聰明,不過辦得太過匆忙,一個(gè)非常重要的細(xì)節(jié)忽略了?!?p> 蘇子尋問:“什么細(xì)節(jié)?”
“蘇功成既然是防御,側(cè)躺著,搶口朝門口才符合常理,可他卻向天躺著,搶口對著天花板,恐怕你當(dāng)時(shí)只想確保他發(fā)生尸僵時(shí),手收縮能開響搶吧!”
“他產(chǎn)生了幻覺,看到房屋半空中有鬼,鬼出現(xiàn)在哪個(gè)地方都符合常理,不是嗎?所以您的推測并不成立,你們并不能證明是我母親殺了我蘇功成。”楊豎曾忙不跌為母親辯解。
楊玉梅靜默不語,她再看了兒子一眼后道:“豎曾,算了。”
沈心云對冰冷的戴東杰不得不佩服起來,尸僵開搶,她怎么就沒有想到呢?
難怪蘇功成開了搶,但上面卻沒有他的指紋,人死后是不會(huì)留下指紋的,這就能解釋得通了。
“我不知道搶到底是你在嚇?biāo)浪竽贸鰜淼?,還是他被嚇著了你拿出來的?但我確定這事與你有關(guān)?!?p> “我自首,我都交待,就是我干的?!?p> 楊豎曾頓時(shí)石化,絕望地喊了聲媽,音拖得老長。
艾清荷不再看兒子,而是向戴東杰扯出一抹冷笑后,道:“罪大惡極的人不是我,是他們!盡管這樣,我也不想活了,這樣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我早就活膩了,只是可憐兒子太小,一直辦不了銀行卡,我才熬到了今天。既然蘇功成已經(jīng)走了,我也是時(shí)候去下面光明正大的找他算賬了?!?p> 艾清荷說完凄然一笑,朝著墻猛沖過去,戴東杰早就看出情況不妙,眼疾手快,極速將艾清荷給拉了回來。
艾清荷雙目赤紅,憤怒地瞪著戴東杰,咬牙切齒質(zhì)問:“你為什么不讓我去死,很多事情我無法選擇,難道現(xiàn)在連死都不能選擇?!?p> “媽,求你不要這樣,你是去嚇了他,但這不能說明他就是被你嚇?biāo)赖摹!睏钬Q曾流著淚哽咽勸阻。
艾清荷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道:“人嚇人,嚇?biāo)廊?,他怎么不是我嚇?biāo)赖?”
“說說你做案的經(jīng)過?!?p> 艾清荷欲言又止,一直埋著頭,突然起身,又往墻沖過去,這次是她兒子攔住了她。
她重重的撞在了楊豎曾身上,楊豎曾雖有所防備,但母親的沖力太大,還是一個(gè)踉蹌重重的摔倒在了地上,鼻青臉腫。
他顧不得疼痛,爬起來看著艾青荷問:“媽,他對你就真的這么重要,為了我,好好活著行嗎,我求你了。”
“媽做了太多的錯(cuò)事,已經(jīng)回不了頭了?!?p> “你不就是嚇唬了蘇功成嗎?”
艾清荷不再作聲,她的思緒再次沉陷于往事,妓院那場熊熊烈火中,有多少像她這樣被害的人葬身火海,別的人暫且算了,但楊玉梅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們在里面互相安慰,彼此幫襯,可為了要她的身份,她連她也殺了。
這些年她的內(nèi)心一直在煎熬著,每次看到兒子聰明又懂事時(shí),她的心里就愈加難過,真的太累了,現(xiàn)在一切終于可以結(jié)束了。
“我還殺了20幾個(gè)人,震驚全國的114廣城慘案,那把火是我放的。豎曾,對不起媽媽以后不能陪你了,是仇恨扭曲了我的心靈,它不是一樣好東西,你不要跟媽媽一樣,其實(shí)一直以來媽媽都很后悔,更是很厭惡自己,早就生不如死,你能好好活著,對我來說,是最大的欣慰?!?p> 沈心去道:“沒想到秘密妓院被燒,是你放的火,你知不知道,蘇功成并沒有賣你,他是被朋友所騙,與你失聯(lián)后他報(bào)了警,并一直都在找你,后來連婚都不肯結(jié),是他母親用割腕去威脅他,他才娶了柳如雪?!?p> 不知何時(shí),艾清荷已經(jīng)捂住了耳朵,但任她怎么用力,沈心云的話還是一字不差的涌入她的耳膜。
艾青荷喃喃道:“你為什么要跟我說這些,不,不是這樣的,一定不是這樣的。”
“柳如雪說蘇功成在睡夢中一直呼喊你的名字,不管你信不信這都是事實(shí),他也沒有錯(cuò)。”
沈心云心情十分沉悶,她緊接著咬牙切齒道:“都怪那些拐賣婦女的人販子,還有那些黑色產(chǎn)業(yè),才造成了這些悲劇,這些東西,我們一定要盡快將之慘除殆盡?!?p> 戴東杰道:“有什么要交待的,跟你兒子說清楚,跟我們回警局吧!”
楊豎堅(jiān)看著蘇子尋道:“沒想到我們是兄弟,兄弟,我替我媽跟你說聲對不起?!?p> “不用了?!?p> 蘇子尋痛心不已,其實(shí)楊玉梅,他也是當(dāng)親人看的,沒想到她卻是潛伏在他家的一顆不定時(shí)炸彈,終于要了他父親的命,至少現(xiàn)在他無法原諒。
案子就這樣告破,連廣城19年前的懸案也一并偵破。
戴東杰在結(jié)案會(huì)議上受到了梁局的肯定與褒獎(jiǎng)。
戴東杰卻并沒有多開心,一想到當(dāng)年的人販子,大抵還安然的存活于世間,重復(fù)著一波又一波的罪惡,他就輕松不起來。
王天可見戴東杰開完慶功會(huì)后仍然板著一張臉道:“怎么還這么冷,難道要故作清高,博取隊(duì)里美人愛慕?!?p> 白勝雪走在王天可身后,聽了這話緊忙掙焦點(diǎn)搶關(guān)注。
“戴隊(duì)是心懷天下,能像你一樣,成天嘻嘻哈哈沒心沒肺的,什么表情都遭人嫌,這輩了就準(zhǔn)備好做單身狗吧。
“呀,還沒有嫁過去,就開始幫著說話了,要真嫁給我們老大了,那還有我們活頭嗎?”
這話白勝雪愛聽,這回她沒有唇槍舌戰(zhàn),而是抿嘴淺笑。
戴東杰聽得很不舒服,可卻不想表達(dá)什么,只對沈心云道:“早點(diǎn)將結(jié)案文件整理好,今天安排一桌宴席,我請客?!?p> 白勝雪道:“干嘛指使人家小沈,她是菜鳥,但不是打雜的,東杰,安排宴席,還是交給我吧!我喜歡為你做雜事。”
沈心云沒有作聲,心想,她這表白也太露骨了吧,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她聽著都替她害羞!
戴東杰冷然道:“不必了,我自己定。”
他看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沈心云,莫名的生氣。
“小沈,怎么還不去寫總結(jié)?!?p> 沈心云應(yīng)著緊忙走了,這事非之地,她老早就想抽身了,只不過剛才沒人給她讓道。
如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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