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秋雨一場寒。
導(dǎo)演王凱歌看著此情此景,心有感觸,靈感爆發(fā),直接改了幾場戲份,添了幾場雨戲,即表述出了夏季的時間,又襯托出了雨景的情懷。
該說不說,王凱歌的拍攝技術(shù)確實是國內(nèi)的頂尖水準(zhǔn),拍攝出來的作品那叫一個唯美,又融入了劇情故事,給作品添上了一抹淡淡的憂傷。
只是苦了拍攝雨戲的演員,一日之間,劇組多了好幾個病號。
感冒還沒徹底痊愈的蘇果直接就病情加重了,勉強挺過了當(dāng)天的拍攝,第二天早上差點沒起來,高燒39度,比之前還重。
唐湘雅知道了這件事,當(dāng)即放下了手邊的所有事情,來到首都,確認(rèn)蘇果的感冒只是普通的感冒加重,不會引起太大問題后,這才放下心來,不過心情還是很不爽,有心去找王凱歌理論一番,卻是被蘇果給攔了下來。
作為一個演員,在拍攝過程中有遭遇到任何突然變故的可能性,他自己早就有心理上的準(zhǔn)備,并不會埋怨任何人,更別提還是導(dǎo)演了。
和蘇果有著同病相憐命運的還有楊麗麗,在漂泊大雨中站了半個多小時,就穿一件校服,她不感冒誰感冒。
現(xiàn)在的楊麗麗,整個人都蔫兒了,話也少了,嘴也不欠了,無時無刻都有一種楚楚可憐的感覺,就好像被誰給打哭過一樣。
楊麗麗的經(jīng)紀(jì)人徐麗在事后來過一次,見楊麗麗沒什么大問題,待了一天就走了,畢竟她不是唐湘雅,手底下還有其他的出道藝人。
而且,即便是唐湘雅也沒待上兩天就走了,她現(xiàn)在也忙,況且她也有心讓手底下的兩個練習(xí)生出道,只可惜還欠缺時機,需要考慮很多。
......
“果哥,你剛才演的真棒,你要喝酸奶么,我這有,給。”
黃樂怡披著一件黃色的軍大衣,一屁股坐在蘇果的旁邊,從軍大衣下面遞出來一瓶酸奶,放在蘇果的面前,轉(zhuǎn)瞬就縮了回去,渾身凍得哆哆嗦嗦,吸著涼氣。
在一塊拍了十來天的戲,黃樂怡也不怕蘇果了,知道他看著好像是很難接觸的樣子,實則是一個很好接觸的人,因此,沒事就過來聊天。
一來二去,倆人也熟悉了。
“不喝了,什么味都喝不出來,喝也白喝?!?p> 蘇果搖了搖頭,蔫了吧唧的,整個人都縮在了羽絨服里面,他一共穿了兩層羽絨服,里面還有毛衣和保暖內(nèi)衣,以及好幾個暖寶寶,完全可以說他現(xiàn)在就是一個球。
“那你吃點?我這還有薯片,麻辣香鍋味的?!秉S樂怡又從軍大衣下面掏出兩大包薯片,也不知道她把東西都藏在了什么地方。
“......你要是想故意饞我,你就直說。”
蘇果終于抬頭看了她一眼,一臉的悲傷,他現(xiàn)在的嗅覺、味覺都失靈了,一點都不好使,吃啥喝啥都一樣,味如嚼蠟,啥味都沒有。
“沒有??!我這還有呢......”
黃樂怡一臉的無辜,然后開始低頭在軍大衣里面開始翻,不斷地往外拿吃的,一會兒的功夫,就堆了一桌子。
蘇果:“......”
少女,你上輩子是松鼠吧,這么能藏零食。
“樂怡,你不用搭理蘇果,在他看來,你現(xiàn)在就是在赤裸裸地刺激他。”
食物總是能召喚到一些人的出現(xiàn),楊麗麗不知何時從旁邊冒了出來,一點也不客氣的拿走兩袋零食,順便打趣了蘇果一句。
在劇組當(dāng)中,他們?nèi)齻€人的關(guān)系應(yīng)該是走得最近的了,楊麗麗和黃樂怡就不用說了,都是年紀(jì)差不多的女生,戲中又是鐵打的閨蜜,共同話題多了去了。
況且,黃樂怡的性格也很好,是一個心性特別堅強的姑娘,拍戲的態(tài)度也非常認(rèn)真,隨身還帶著劇本,一有對角色的靈感就記下來,有股子倔勁兒。
看見楊麗麗,黃樂怡抬手打了個招呼,露出笑臉:“麗姐,你也拍完了?。 ?p> “嗯,一個表情戲罷了,輕輕松松的啦!”楊麗麗擺了擺手,好像一點也不把拍戲放在眼里,整個人都要飄到天上去了。
“呵?!?p> 蘇果瞥了她一眼,呵呵一笑。
楊麗麗把暖寶寶放在肚子上,還了一個惡狠狠的目光過去,問道:“小果子,你笑什么?”
蘇果收回目光,縮了縮寒冷的身子,說道:“我一直認(rèn)為,堅持表現(xiàn)派的演員不適合演一些比較有難度的戲,她們更適合演一種給人帶來歡快的戲——比如說,喜劇。”
楊麗麗的美眸微微瞇了下來,淡淡地說道:“蘇果,你這是在作死。”
“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表現(xiàn)派的演技都體現(xiàn)在動作和細(xì)節(jié)上,這就非常適合表演喜劇,一定能給觀眾帶來足夠的歡樂......所以說,表現(xiàn)派的演員請不要在體驗派的演員面前秀演技,有點感人,你懂么?”
“放你的豬屁?!?p> 被人身攻擊的楊麗麗爆發(fā)了,差點把桌子掀了,氣沖沖的說道:“你體驗派就牛比啊!”
“of course?!?p> 蘇果理所當(dāng)然的點頭,輕描淡寫的說道:“現(xiàn)在世界上的著名演員,有多少是體驗派,又有幾個是表現(xiàn)派?!?p> “呵呵,表現(xiàn)派的演員要是站出來,虐死你信么?”
“不信,至少我還沒從表現(xiàn)派演員的身上感受到任何的壓力。”
“你咋不上天呢!”
“呵呵......”
楊麗麗忍不住了,率先出手,從表演派別上的尖銳爭論上升到演員身體素質(zhì)的比拼階段。
一旁,黃·方法派演員·樂·弱雞·怡躲在角落里瑟瑟發(fā)抖,捂住嘴巴,不敢出聲。
“果哥,麗姐,你們不要打了......”很小的聲音。
“......”
直線上升的肢體沖突一停,蘇果和楊麗麗齊刷刷的看向黃樂怡,眼睛里面好像有幽幽的光芒閃爍,在沉默中醞釀著未知的危險。
楊麗麗問道:“樂怡,你是什么表演派別?!?p> “對啊,我還沒有問過你呢,擤.....”蘇果吸了一下鼻子,看著突然轉(zhuǎn)過頭來的楊麗麗,微微皺眉,不喜道:“你瞅我干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個試試!”
“試試就試試?!?p> “......”
叮咣的!
倆人又動上手了。
最終,以蘇果薅住楊麗麗的頭發(fā),楊麗麗拽下蘇果的一套羽絨服,兩人取得了平局,以平局收手。
“弱雞?!?p> “呵呵,下回讓你叫爸爸?!?p> “別白日做夢了,下回讓你跪下唱征服。”
“呵,嘴炮王者。”
“彼此彼此?!?p> 一轉(zhuǎn)頭,蘇果看見貓著腰想偷溜的黃樂怡,咳嗽了一聲:“黃樂怡,你要干啥去?”
黃樂怡身影一頓,苦著一張臉抬起頭,唯唯諾諾的說道:“我錢掉地上了,沒找到?!?p> “哦,我?guī)湍阏??!碧K果對找錢這種事情最上心了。
“不......不用了?!?p> 黃樂怡趕緊坐了回來,端正坐姿。
“樂怡,你是什么派別的演員?。 睏铥慃悓@個問題還不死心,旁邊,蘇果也支棱起來一只耳朵在偷聽。
“我......”
黃·方法派演員·樂·武力值為零·怡吞了一口口水,頭冒虛汗的把自己攢下的所有零食都拿了出來,推到桌子上:“麗姐,那啥......你吃,這個可好吃了?!?p> “謝謝?!?p> 楊麗麗頓時忘記了之前的話,雙手抱個圈,把一堆零食抱到自己的面前,托著下巴,眼睛亮晶晶的想著要先吃哪個。
算了,點點羊羊,點到誰羊是肥羊。
一旁,蘇果擤了擤鼻涕,撇過去一個眼神,不乏看笑話的意思:“楊麗麗,你能吃出味道來么?”
“雖然差點,但比你可是好很多了?!?p> 楊麗麗頭也不抬的撕開一袋薯片,拿起來和黃樂怡一塊分享,吃得很香,笑道:“我可不是某果,吃啥都沒味......嗯,真好吃......”
她在故意饞蘇果。
“呵呵,我不稀罕?!?p> 蘇果嘴角一抽,努力把視線從零食上移開,撇過頭去。
“哎呦,真不稀罕?。 ?p> 楊麗麗轉(zhuǎn)過頭,和黃樂怡說了一個某人的糗事:“昨天晚上,蘇果他懷疑自己的味覺和嗅覺是不是真的不見了,就找了一家正宗蜀都麻辣燙,來了一碗變態(tài)級別的麻辣加酸甜,結(jié)果啥味都沒吃著,就感覺到疼和嗆了,然后后半夜一個人蹲在廁所里,蹲到懷疑人生?!?p> 蘇果臉色一黑,他想殺人了。
黃樂怡想了想,一臉狐疑的看了兩個人一眼,捕捉到這句話中的重點:“麗姐,這事兒你是怎么知道的。”
“欸?”
楊麗麗頓時怔住,眨了眨巴眼睛,那啥,少女,你好像關(guān)注錯地方了吧!
“因為她才是點了那碗麻辣燙的人?!碧K果在旁幽幽地來了一句,說道:“不過,這值了,至少味覺和嗅覺通了那么一丟丟。”
“蘇果,你污蔑我。”
楊麗麗拍桌子站了起來,臉紅了。
蘇果當(dāng)做沒聽見,自言自語的說道:“對了,晚上正好去醫(yī)院看看,不然,得了痔瘡對女人來說......”
“蘇果,你放屁?!?p> “是哦,得痔瘡的話,影不影響放屁呢?”
“蘇果.......今天,老娘殺了你,啊......受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