潺潺的泉水從腳邊淌過,陸軒彎下身子,捧起清澈的泉水,掌心之間傳來刺痛的冰涼感。
“真好喝啊,好冰?!标戃庮H為享受地瞇了瞇眼。
白色的駿馬輕聲嘶叫道,周霜羽從馬車上跳下,手中牽著馬繩。
“快到了哦,第一個帝國首都?!敝芩鹫f道。
這是他們旅途開始一個月第一個遇到的帝國首都。
其名為冰霜皇城。
境內(nèi)長期降雪,冠以其名。
陸軒甩了甩手上的泉水,泉水的冰涼刺骨感,毫無疑問代表著距離冰雪皇城的路程在縮短。
“無所謂,我們就當(dāng)做旅行長長見識罷了?!标戃幍故钱惓5姆潘?。
不過話說回來也對,距離下一場【天災(zāi)】還有四年,并不用太過于焦急。
“人生的意義不就是在于走走停停,適當(dāng)放松嗎?”陸軒抱著頭,一下躍上馬車。
白馬發(fā)出不明意義的叫聲,似乎在贊同著陸軒的說法。
陸軒笑嘻嘻地摸著馬兒柔順的毛發(fā)。
“你看,他也覺得我說得對呢。”
周霜羽嘆了一口氣,你騙騙別人還行,騙我是沒有用的。
我可是知道你想干什么的。
畢竟咱倆兩人是一體的。
陸軒瞇著眼,他又怎么會不知道周霜羽如何想法,只不過兩人想法共享,過去共享,一人死去,剩下一人絕對不可能茍活。
換個方面想,這或許是最完美的愛情和友情的形態(tài)吧。
沒有背叛的狀態(tài)……
馬車咕嚕咕嚕地前進著。
天空中緩緩飄下亮銀色的光芒,冰涼的感覺落在肌膚之上。
雪花落在陸軒的手上迅速地化成了雪水。
“下雪了啊。”陸軒瞇了瞇眼,似乎很享受這樣的氛圍,以前在帝都都沒怎么看過雪呢。
可是就在這時一件大衣猝不及防地蓋住了陸軒的腦袋。
“唔?!”
“你在這耍什么帥,冷死了,你感冒了我這邊也會受影響的啊。”周霜羽從卷軸中拿出大衣,而自己早就已經(jīng)裹好了。
陸軒甩了甩頭,從大衣中掙脫出來。
他嘴角呼出熱氣。
“你這么一說,還真的有點冷哈?!标戃幧瞪档匦χ?p> 你這笨蛋……
周霜羽索性不去理會他,繼續(xù)做著自己的事情。
不久后,一座相當(dāng)宏偉的城池出現(xiàn)在面前,高聳的城墻,冰晶的光輝,凜冽的寒霜。
城墻上面附加著層層法陣,所有士兵全副武裝。
可能是【天災(zāi)】的原因,這周圍充斥著嚴肅的氣息和肅殺的氣氛。
“停下!進入冰雪皇城之中需要交納一金幣的費用或者出示冰雪皇城的居住證?!笆勘藫踉诔情T之前。
陸軒和周霜羽對視一眼,兩人哪里有那么多錢。
但是有這個啊。
陸軒遞上一個信封,士兵看到微微一驚,然后稍稍交流。
“請二位在這里稍作等候,我們?nèi)フ埵驹篮来髮④娏恕!笔勘Ь吹馈?p> 陸軒點了點頭,這封信是讓老院長準備的親筆信,雖然卷軸里也有給錢,但是這些錢并不能在這里揮霍。
片刻之后,一個有著魁梧強壯身形的壯漢從城內(nèi)走了出來。
那便是冰雪皇城的武圣強者,岳豪。
。。。。。
白馬被安排入最好的地方,陸軒和周霜羽也被安排到兩間房間。
“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呼叫侍從,也可以找我,你們既然是院長老先生介紹來的,岳某必定竭盡全力幫助二位?!?p> 岳豪說完之后,大步流星地離開了自己家的宅邸。
“我覺得……”周霜羽撇了撇嘴,她覺得自己渾身不自在。
“很違和對吧?!标戃幷f道,喝了一口茶,然后眼前一亮。
好茶好茶,好喝就是好茶。
“一路上走過來,他甚至比帝皇還有威望,百姓對他百依百順?!敝芩鹫f道。
“沒想到那樣嚴肅的臉上居然有著如此熱情的心啊?!?p> 周霜羽說著,回過頭來,看到陸軒抱著餅干猛啃。
“喂!和你說話呢!”周霜羽無語道。
陸軒瞟了她一眼,你都說完了,你讓我說什么?
“總而言之,他讓我們住久一點,我們就住久一點?!标戃幇蛇笾彀停灨尚硷w濺到周霜羽身上。
“臟死了?!?p> “你和我還嫌什么臟?!?p> 待周霜羽罵罵咧咧地離開了房間之后,陸軒放下了餅干。
“威望比王高,這可不是什么好事啊?!标戃幇櫭嫉?。
。。。。。
茶樓之中,一個客人向老板娘打聽到一個人。
“你知道岳豪嗎?”
“你在說什么呢?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們冰雪皇城的驕傲,武豪王岳豪呢!”
老板娘說起岳豪就源源不絕。
岳豪出身貧苦,但是卻靠著自己的天賦和努力,一步步爬到武圣的地位,在戰(zhàn)爭中一展神威被上代冰雪帝冊封為武豪王。
陸軒原以為岳豪是那種充滿心機的野心家,但是他的所作所為沒有絲毫野心,反而充滿了真誠。
不如說,這種人就是鐵憨憨。
也是那種相當(dāng)正義的人。
也有傳聞岳豪為了保護冰雪皇城,對自己難產(chǎn)的妻子忍痛不理不顧,導(dǎo)致妻子難產(chǎn)而死,不過好在兒子保了下來。
就在這時,茶碗破碎的聲音在茶樓中炸響。
“就是那個人,因為武豪王大人的寵愛變得紈绔的男孩,岳宣墨。”老板娘嘆了口氣,像是哀嘆那么高尚之人的后代為何如此紈绔,如此霸道不講理。
茶樓所有的客人紛紛付錢躲避,岳宣墨指著店中小二的鼻子罵,但是沒有人敢?guī)兔φf腔,任何人都可以說,但是只有岳豪的兒子不能說。
陸軒品了一口茶,岳宣墨嘴中罵著難聽的話語,強加著莫須有的錯失。
過了半晌,岳豪過來了,他將自己的孩子領(lǐng)走。
向著老板娘道完歉之后,一父一子在雪城的街道上漸行漸遠,沒有一點點話語。
岳豪似乎看到了陸軒,陸軒點了點頭示意,岳豪同樣回禮。
陸軒似乎提上點性子,發(fā)現(xiàn)了點好玩的事情。
“岳宣墨啊,好名字?!标戃幒攘艘豢跍?zé)岬牟杷?,暖暖的茶水散發(fā)的熱意涌入心肺,整個人都是暖洋洋的。
但是那兩人卻是不同,明明有著想說都說不完的話,卻被心中的隔閡阻擋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