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久所在的院子不大,且只有一個出口,若是這個時候貿然出去,定然會撞到玉南珩,但是如果不出去,又會被玉南珩看到。真是兩難。
祝久看了看院子旁邊的樹叢,她的院子雖然不大,但是很精致,綠植花草生長的十分茂盛。她左右看了看,就下定決心往一旁的樹叢矮身進去。
等到玉南珩出去了,她再爬出來。
“王爺,您來的真是不湊巧,小姐方才有事出去了?!弊>脛倓偠氵M去,就聽見紫言道。
“哦?是嗎?”
“既是如此,那祝久也不應該在房里對吧?!彼@話,似乎有一種威脅,但是祝久本來就不在房間里,紫言也沒什么好怕的,篤定的搖了搖頭。
玉南珩點點頭,并未再說些什么。
他默默坐在了方才祝久喝酒的位子,看了看幾壇酒水。
祝久雖然能喝酒,但是并不嗜酒,他端起酒杯,仔細端詳了片刻,杯子里還有半杯酒,杯子沿口還有未干的水漬的痕跡。
他笑了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倒是好酒?!?p> 紫言笑了兩聲,心虛的朝祝久的方向瞄了一眼。
“既然祝久不在......”
祝久屏氣凝神聽著,以為他就要走了,但誰曾想玉南珩轉而道:“既然祝久不在,那我就在這里等到祝久回來。”
說完,他似乎又是想起了什么,對一旁的小六道:“你去守著門口,祝久回來了,第一時間告訴我。”
祝久:......奶奶個腿,這是故意的吧。
祝久緩緩移開身子,被一叢叢花草綠植遮擋著,在盡可能的,玉南珩看不見的范圍里悄無聲息的朝屋子后面挪去。
守著門口就以為祝久出不去了?開什么玩笑,祝久雖然功夫不濟,但是上房的本事還是有的,再不行,她還有梯子呀!
有一段時間,祝長恭覺得祝久不學無術,整天只知道摸鳥閑逛給,就把祝久關在府中學女工,學吟詩。祝久實在受不了,就在后墻的旁邊,搬來一塊大腿高方形的矮石磚,祝久每次偷偷出去的時候,總會踩著那個石磚。后來被祝長恭發(fā)現(xiàn)了,他害怕祝久傷著,就將石磚移開。但是祝久又偷偷的將石磚移了回來。
祝長恭已經不再逼著祝久學習那些祝久不喜歡的東西,所以那塊石磚許久不用,已經長滿了青苔。
祝久沒想到,這石磚今日又派上了用場。
她踩著那石磚,小心翼翼的爬上了墻沿,她扶著一旁較高的房檐,正準備翻下去的時候,一道身影悠哉悠哉的走過來,把祝久的魂魄都嚇飛了。
祝久看著始作俑者,咽了咽口水。
“玉南珩,你怎么在這里。”
玉南珩站在墻的外圍,正悠哉望著她。
“見你久不回來,所以就來尋尋你?!庇衲乡駵\笑吟吟,“久兒還真是不走尋常路呀。”
祝久有些氣急敗壞,這個時候下去也不是,折回去也不是,可真是兩難。
她因為心虛,顯得有些心不在焉,踩著墻沿的腳動了動。所以在祝久進退兩難的時候,她沒有踩穩(wěn),一個腳滑,向前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