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殿下?!?p> 對于白初的到來,那人顯然是有些驚訝,他一句話還未說完,看見白初冷漠的臉,有些心虛的低下了頭。
“殿下,您怎么來這里了?
白初神色陰冷,顯然不是那么開心,他沒有回答那人的問題,只微微開口道:
“所以說,你那么著急送死?殺死祝久你知道會對南越國帶來多大的災難嗎?”
章顯雖然有些害怕白初,畢竟在出逃的時候,是白初收留了他們。但是此時此刻,他實在不明白為什么白初這么生氣,他明明是為了他著想。
章顯不屑看他一眼,有些不服氣,“他們沒有證據(jù),怎么知道是我們殺的?”
白初道:“那你可真是小看玉南珩了。”
白初也算是看出來了,若是祝久死了,玉南珩怕是會拉著整個南越國陪葬,證據(jù)?他才不管有沒有證據(jù)。
章顯擺擺手道:“看把殿下給嚇的,雖然傳聞中三王爺?shù)漠a(chǎn)業(yè)有小半個江山,但是殿下至于害怕成這樣嗎?我沒想殺她的,我只是想留著她,日后也算是牽制祝長恭的法寶?!?p> 章顯揉了揉眼睛,打了個哈欠,繼續(xù)道:“我又不傻,自然知道林嫣然的話不能全信?!?p> 林嫣然這么急切的教唆他殺了祝將軍之女,雖然打的是為了白初著想的旗號,但是章顯也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逃到青城這幾日,他對一些事情也算是有所了解,尤其是跟祝將軍有關(guān)的事情。
祝久想要嫁給三王爺,林嫣然也想,而且林嫣然貌似是跟玉南珩兩情相悅。但是皇帝老兒那攪屎棍,竟然要把三王爺不喜歡的祝久塞給他。
林嫣然自然是氣不過。
“還算有點腦子?!卑壮醮驍嗨乃悸?,“不過,祝久你們不能動。”
章顯不樂意的,“為什么,我抓她也是因為你呀,如果將軍府跟三王府聯(lián)姻,你不是更危險了?”
白初笑了笑,這幾個人雖然魯莽,但是倒也仗義?!皩⒆>梅帕?,你們幾個逃命去吧?!?p> 章顯有些好笑的看著他,“殿下,你真像一只驚弓之鳥。”
“這么好的機會,我可是抓住了祝長恭的軟肋......”
白初冷眼看他,嗤笑道:“那你便等著暴尸荒野吧?!?p> 這時候章顯還想再說些什么,只見白初露出了警惕的神色,對他做噤聲的手勢。
不一會兒,他停聽見了遠處的馬蹄聲,雜亂且急切。有人來了,且不只一個。
白初轉(zhuǎn)身,想要勸誡章顯還是逃命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
“起來起來,都趕緊給我起來??炫芾泊镭i!”只見章顯將門口的幾個人叫醒,一溜煙兒的沒了影。
白初:......
白初走進破廟的時候,看見祝久被綁在供臺的石柱上,她被堵住了嘴巴,遮住了眼睛,頭發(fā)也是有些凌亂,看起來實在是有些狼狽。
她的頭輕輕往后面靠著,一點動靜也沒有。這門破舊,方才來來回回的開門聲,還有章顯幾人逃走的動靜那么大,可是祝久似乎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白初心里忐忑了一下,難不成......
他顫巍巍的伸出手,只是還沒探到祝久的鼻息,就聽見了輕微的鼾聲。
白初懸在半空的心,終于是放了下來,還好沒事,還好。他看著熟睡的祝久,心中一瞬間被塞滿,就像是陽光照進來,感覺暖洋洋的。
白初將祝久嘴里的東西拿出來,祝久感覺呼吸順暢了許多,猛然從睡夢中醒來,含混不清道:
“大哥別殺我。一切好說。”
白初忍住不笑。
“不殺你可以,把你的小金庫交出來。”
祝久帶著哭腔道:“大哥不是跟你說了,我很窮的,不過我認識一個金大腿......”
白初笑道:“誰?”
祝久總算是發(fā)現(xiàn)了白初的聲音不太對,就像是嘴里含了一口水,他是故意的?
“你是誰?”
白初忍不住笑了起來,刮了一下祝久的鼻子,“你猜?!?p> 這下白初恢復了本來的聲音,祝久聽見就要感動哭了!這兩天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還要被綁著,時時刻刻擔心自己被一劍捅了,一命嗚呼。
實在是太可憐了,祝久都要忍不住為自己感到心疼了。
“白大哥你來了,你是來救我的吧,可真是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我就要英勇就義命喪黃泉了呢?!?p> 白初:???哪來的英勇就義?
白初將祝久眼前的黑布拿開,幫祝久將身上綁著的繩子松開,將她身上的塵土揩走。
猛然被拿開黑布,祝久有些不適的眨了眨眼睛,頓時有些淚眼模糊,她終于是重見光明了!
白初看見祝久哭的像一只小花貓一樣,特別的惹人憐愛,不由自主的,伸出了手,將祝久臉上的淚水玉灰塵一并擦去了。
祝久情緒激動,余驚未了,自然沒有在意這親昵的動作,然而好巧不巧,破門嘎吱一聲,被人暴虐的踢開,玉南珩破門而入。
這事情發(fā)生的太突然,
白初知道他會來,畢竟他已經(jīng)跟了他們一路。
白初只是沒有想到他會來的那么快,因為他留了屬下拖住玉南珩,只是似乎沒有什么用處。
所以,玉南珩一進門,看到的景象便是:祝久梨花帶雨的哭著,白初親密的為她擦眼淚。
被玉南珩看見,白初也不覺得有什么,面色如常,反而像是故意給他看見似的。他還沖玉南珩笑了笑,淡然將手放下。
果不其然,玉南珩臉色都綠了,帶著怒氣走過來。
白初淺笑,再一次證實了,祝久就是玉南珩的軟肋。
玉南珩走上前來,惡狠狠的看向白初,轉(zhuǎn)向祝久的時候,眼神中是說不出的擔憂。他將祝久拉在自己身側(cè)護著,對白初冷冷道:“眼下這狀況你想怎么解釋?”
白初眼神曖昧的看了一眼祝久,笑道:“倒也是跟小久相識一場,救她也是我的榮幸?!?p> 玉南珩明白了,言外之意:是我救的她,這就是我的解釋。
玉南珩嗤笑,還想再說些什么,這時候他身側(cè)的祝久抬起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