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風(fēng)波,被楚千塵輕巧化解,牢中的眾人對楚千塵的態(tài)度發(fā)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zhuǎn)變,一個個看著他就像見鬼似的躲得遠遠的,就連那漢子對他也是一副唯唯諾諾,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模樣。
楚千塵也無意計較,樂得清凈,尋了一處稍微干凈整潔點的地方盤腿打坐。
……
楊府門口。
“小兄弟,幫忙給駙馬爺稟報一聲,就說益州楊杰求見?!睏罱軒е鴹钣癍h(huán),在楊府門口被攔住了。
“楊公子,宴會已過,賓客盡散,駙馬和公主難得得一時清凈,概不見客?!备T口家丁作了個揖,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哥,我們在洛陽除了楊洄哥哥,再也沒有熟人了,如果他不幫我們,那還有誰能救得了千塵呢?”楊玉環(huán)雙眼通紅,貌似哭了一夜,如今求到楊府又遭碰壁,這無疑讓她備受打擊,眼淚又開始流了出來。
楊杰看著自己的妹子哭得像淚人似的,心中很是心疼,楊府的人情世態(tài)他從內(nèi)心抵觸,可畢竟這是唯一的門路,他不會任由楚千塵陷入牢獄,不僅僅是因為楚千塵和自己的交情,更多的是他心疼自己這個妹妹。
“妹妹別哭了,我來想辦法?!睏罱芴鏃钣癍h(huán)拭去淚水,投去一個放心的眼神。
“小兄弟,幫幫忙,我們確實是有十萬火急的事要見駙馬爺,勞煩你給通融通融。”楊杰從懷里掏出十兩紋銀,掩在袖子里交給那看門的家丁。
“哈哈,公子客氣了,就算駙馬爺把小的罵的狗血噴頭,小的也定當(dāng)盡力!”那家丁用眼睛一瞄手中的銀子,頓時眼睛放光,態(tài)度瞬間轉(zhuǎn)變,信誓旦旦地放話后連忙跑進府中稟報去了。
十兩紋銀,可是他幾年的收入,這簡直就是財神爺?。?p> 呵呵,楊杰看著家丁的背影暗自苦笑,還真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等了良久,也不見人出來,就連那報信的家丁也是一去不復(fù)返。
楊杰心里有些忐忑,楊玉環(huán)更是焦急地不停踱步,不時像府中張望。
過了整整一炷香的時候,楊玉環(huán)二人都感覺心灰意冷的時候,那家丁才急匆匆地跑來,后面跟著一個人,正是駙馬楊洄。
“你這家伙是不是瞎了眼,這可是我的堂弟堂妹!”楊洄來到門口,當(dāng)著楊家兄妹的面就給了家丁一巴掌,“下人們不懂事,你兩千萬別見怪,快隨我進府?!?p> 楊杰心底有些不痛快,楊洄的性格他可是摸透了,很明顯,楊洄是故意把自己兄妹二人晾在府外的,這一巴掌只不過是故作姿態(tài)而已,做給自己兄妹二人看的。
楊杰平生最恨這種虛偽做作之人,可自己畢竟是有求于人,也不好發(fā)作,就當(dāng)看猴把戲了。
楊洄把二人帶到書房,面上非常熱情,招呼下人端來兩盞香茶,自己也拿起茶盞慢慢品著,不時噓寒問暖。
聽著楊洄一直說著這不著邊際的話,楊玉環(huán)心中焦急萬分,連忙向楊杰使了個眼色,楊杰心領(lǐng)神會,可當(dāng)著眼前這虛偽的家伙,他還真是張不開嘴!
楊玉環(huán)見狀,也再也忍耐不了了,“楊洄哥哥,這次小妹登門拜見,是有一事相求。”
“哦?好說好說,好歹我們也是血脈相連,你們的事就是我的事,當(dāng)哥哥的豈能不幫忙?”楊洄滿口答應(yīng)。
“那就謝謝楊洄哥哥了?!睏钣癍h(huán)聽到這話,心里懸著的石頭才稍落半分。
“哈哈,都是一家人,謝什么?顯得多生分!”楊洄故作生氣,“不過到底是什么事情,讓小妹你這么急?”
楊玉環(huán)也不隱瞞,把白馬寺發(fā)生的事情給楊洄大概說了一遍。
楊洄摸了摸白面無須的臉龐,面露難色,踱著步子,一言不發(fā)。
“族兄可是有什么不方便之處?”楊杰很清楚,這家伙肯定不會真心實意的幫忙!
“楚兄本就是江湖之人,有些江湖爭斗也屬于正常,可這里畢竟是洛陽,天子腳下,豈能隨意殺人?何況他殺的還是白馬寺的僧人!”楊洄說道。
“我相信千塵哥哥不會肆意妄為,他肯定是冤枉的!”楊玉環(huán)連忙替楚千塵辯解道。
“就算他是冤枉的,可他畢竟是殺了人啊,我雖是大唐駙馬,可我并沒有什么實質(zhì)上的權(quán)利,怎能挽救一個殺人犯!”楊洄大聲說著。
“難道……難道真的就一點辦法都沒有了嗎?”楊玉環(huán)聽到楊洄斬釘截鐵的拒絕,感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都給狂浪卷去,頓時悲從中來,珠淚漣漣。
楊杰冷哼一聲,怒氣沖沖地起身拉起妹妹的手就朝門外走去:“既然他不幫忙,我們就去替楚兄告御狀,反正天子腳下,倒也省事!”
“嗯?這不是玉環(huán)妹妹嗎?”此時門外走來幾人,前面一人頭戴金釵珠花,身著描金大紅羅衫,面施粉黛,雍容華貴。
“你是……”楊玉環(huán)一時啞然,眼前的女子她可是從未見過,怎么會認得自己?
“呵呵,我們見面就在前日,這么快就把本公主忘了?”女子拉著楊玉環(huán)的手,甚是親呢。
“?。⌒∨訔钣癍h(huán)見過公主!”楊玉環(huán)吃了一驚,連忙下跪,楊杰也一樣。
原來這就是咸宜公主,那日婚宴咸宜公主被蓋頭遮面,根本沒漏出真面目,楊家兄妹怎么會認得?
“都是一家人,不用在乎這些繁文縟節(jié),快快請起?!毕桃斯髅菜茖罴倚置煤苁怯H切,用手攙扶起楊玉環(huán),“妹妹這是怎么了,怎么流起眼淚來了呢?”
“小女子讓公主見笑了?!睏钣癍h(huán)彎腰一禮,拭去眼角的淚水。
“是不是受誰欺負了,快給姐姐說說,姐姐給你做主!”看樣子咸宜還真是沒把楊玉環(huán)當(dāng)外人,拉著她的手重新回到楊洄的書房。
楊玉環(huán)畢竟是第一次見公主,感覺有些生分,有些不好意思,可一想到楚千塵的處境,也就不再扭捏,連忙把事情再說了一遍。
或許,這也是一次轉(zhuǎn)機。
“公主,我說了這件事情我們幫不了!”楊洄在一旁跺了跺腳,好像在埋怨咸宜似的。
“這件事是有些棘手,畢竟白馬寺是皇家寺院,里面的僧人也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咸宜公主皺了皺秀眉,“不過我倒是想到了一個人能幫忙?!?p> “公主,請告訴我那人是誰?”楊玉環(huán)眼睛出現(xiàn)了一絲神采,連忙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