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寒凌的傷口便結(jié)痂了,看起來不像新傷口
這傷口令人感覺已經(jīng)歷經(jīng)過了幾個月的療養(yǎng)。
藥粉里的蟲卵在接觸到傷口便會頃刻之間孵化,然后成長為成蟲。
那些保存蟲卵的藥粉有著極寒的成分,寒凌剛開始感覺到的冰涼就是藥粉的作用。
蟲卵跟著藥粉均勻的分布在傷口上,孵化的成蟲會分泌出一種黏液。
那種黏液會快速的侵入傷口四周血脈里,激發(fā)出一種近乎變態(tài)的潛能。
那種潛能類似于強烈的求生欲,如此一來,傷口便會以極快的速度結(jié)痂。
一旦結(jié)痂,傷口毫無疑問便是好了一半了。
由于方才的疼痛折磨,又加上寒凌本就虛弱無比,此時的寒凌還在昏睡當(dāng)中。
大祭司見寒凌的傷口已經(jīng)無礙了,便回到隔壁開始閉目養(yǎng)神。
青單三人定然是識趣的不會去打擾大祭司。
況且,這幾日的折騰,幾人都無比的疲憊。
青單狼吞虎咽完就跑上樓找了個房間繼續(xù)睡覺。
而素見則和素靈去了一個房間,為素靈處理傷口。
藥粉剛?cè)錾纤仂`手臂的時候,素靈也跟寒凌一樣,感覺到了奇異的冰涼。
而后,那冰涼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比剛受傷時更為劇烈的疼痛。
素靈幸而是傷了手臂,否則定然也會被這疼痛折磨的暈過去。
不過,即便是手臂這一處,都令素靈險些支撐不住。
雖說素見臉上沒有表現(xiàn)出來,但是,兩人畢竟一同長大,心里還是充滿著關(guān)切的。
由于鹿淵山上的事,過往商旅已經(jīng)沒有在淵墅鎮(zhèn)歇腳了。
人本就不多的淵墅鎮(zhèn)客棧又極多,這家客棧又在街巷深處,極為清凈的同時,客人自然也就寥寥無幾了。
所以青單幾人根本不愁歇息的房間。
夜晚來臨,淵墅鎮(zhèn)的街上依舊清冷。
鹿淵山上彌漫著的腐爛氣息還沒散去。
但是,卻開始漸漸恢復(fù)了生氣,蟲鳴聲此起彼伏,好似在以特殊的語言告知其他的生靈,又可以繼續(xù)在鹿淵山上生存了。
雖然,腐爛的氣息還在,也沒有任何生靈回應(yīng)著蟲鳴。
但是,這又有何妨呢?相信鹿淵山不日便會恢復(fù)原來的生機勃勃。
大祭司幾人連日勞累,紛紛自覺的入睡。
而寒凌,估摸著一時半會兒是不會醒來了。
一夜相安無事,清晨陽光透過輕薄的窗戶紙驅(qū)散了房間的昏暗。
油燈早已經(jīng)熄滅,若天不亮,緊閉門窗的房間顯得格外昏暗。
除了寒凌還在昏睡著,大祭司幾人早早的便起了身。
而在一樓吃早飯的卻只有青單,素見以及素靈,大祭司依舊在房間里以鮮果為食。
素靈的右手臂受傷不方便,只得獨自拿著湯勺默默的吃著面前的糯米粥。
糯米本有富含粘度,老板娘的手藝又不錯。
這糯米讓老板娘熬的是瑩白通透,香糯可口,添些許鹿淵山上采的天然蜂蜜,簡直令人贊不絕口。
再配上脆爽的蘿卜干,青翠欲滴的小白菜,酸爽的拍黃瓜,簡直不要太美味。
雖說與鄉(xiāng)間的粗茶淡飯一般無二,可也不輸酒樓的八珍玉食。
這也算得上美味佳肴了,就算是那些個吃慣了山珍海味的富家子弟來嘗一嘗,定然也會食指大動。
吃飽喝足,閑來無事的青單三人難免會想要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