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是好東西,可惜,我的天賦能力只能吸取生靈靈氣精華,玉髓對我而言根本沒有半點作用。不過,之前倒是沒有想到這東西值錢。
趙彥無奈瞧著送到冶老伯手里的玉髓:“德言,你知道它價值幾何?”
張德言搖搖頭:“不清楚,聽說平叔去買過,好像才幾顆,花了他不少銀錢呢?!?p> “銀錢!”,冶老伯還以為值錢是指的幾十個銅板,沒想到是銀錢,嚇了一跳,他這輩子的積蓄也就三粒銀錁子,連忙把東西還回去:“不行,您這是給我們制作東西,怎么能要您這么貴重的玉髓呢。”
“冶老伯,你錯了”,趙彥擺擺草葉,說道:“雖然是給大伙制作計時物件,但其實是我給自己做事,您放心拿著就好。”
趙彥語氣里很是誠懇,不容冶老伯拒絕。
“那好……,明天應(yīng)該能完成任務(wù)”,冶老伯對修仙者存在敬畏,便勉強接受趙彥的工錢。
趙彥見到事情辦妥,招呼幾人離開:“我們走……”
“怎么了?”,張德言見趙彥話說一截,轉(zhuǎn)而朝田里的泥水怔怔入神。
“沒事”,趙彥回了一句,問向冶老伯:“村子里的麥子產(chǎn)量如何?”
冶老伯不知道趙彥問起這事是什么意思,嘆道:“不怎樣,這些年產(chǎn)量越來越低,而且麥苗經(jīng)常有枯死的情況,以前在我小的時候,可不是這樣的,麥子產(chǎn)量高很多,麥苗也不曾枯死過。”
“我大概曉得是什么原因”,趙彥說道。
老牛疑惑著盯著趙彥:“農(nóng)作可是大事情。”
張德言的嫩臉一笑,像朵冰蓮花,粉撲撲的:“我就知道,趙彥先生博學(xué),連農(nóng)作知識也精通吶?!?p> 趙彥舔著臉一笑,他哪里懂農(nóng)作,只是被人逮到招搖撞騙做幫工時,從地球老農(nóng)那得來的一點小知識。
“我是看到泥水渾黃才想起來的”,趙彥說道:“這是因為耕地耕種時間過長,里面的養(yǎng)分大量流失,所以會導(dǎo)致產(chǎn)量減低、秧苗枯死。”
“是這樣么?”,冶老伯頭回聽到,神情似信非信,不過因為對修仙者的敬畏,讓他多少能夠接受:“妖仙,那我該怎么做?”
趙彥想了想:“應(yīng)該把麥稈焚燒成草灰覆蓋泥土,讓麥稈里面的養(yǎng)分回到耕地,但……這還不夠?!?p> “可是,麥稈要做鋪床或者牲畜養(yǎng)窩用的”,冶老伯皺眉道,麥稈能做很多事情,燒掉太浪費了。
“對!差點忘了”,趙彥經(jīng)冶老伯提醒,說道:“不燒麥稈也行,在秋收之后將養(yǎng)窩的麥稈放到耕地里,糞便可以多加一分養(yǎng)料。”
“這也行不通,家禽糞便多蟲卵,到時候會把麥苗啃噬干凈的”,冶老伯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趕忙拒絕。
要是聽了妖仙的,那還得了,家禽養(yǎng)窩的麥稈通常都得焚毀,扔到遠(yuǎn)處去,要是放到耕地里面養(yǎng)著,來年說不定會引發(fā)蟲災(zāi)。
老牛在旁邊聽著,愈發(fā)覺得趙彥不靠譜,忙說道:“草妖,你可別添亂,農(nóng)作是村民們的命根子,出了問題是要人命的?!?p> “不會出問題的,你怎么就不能信我一次呢?”,趙彥面向老牛。
老牛哼了哼,大概意思是趙彥沒有可信的地方,只是不想在人前落了它的面子,才沒直說出來,委婉道:“要我們相信,除非你能夠給出一個合理解釋?!?p> “趙彥先生,我相信你,不過我們也想知道原因,不然不好給伯伯們交代”,張家兄弟對趙彥比較信任,但是如同老牛說的,事關(guān)農(nóng)作,不能不小謹(jǐn)慎。
唯有白寶那雙大大的眼睛盯著趙彥,毫無疑惑:“阿彥哥哥不會有錯的。”
趙彥卷起葉片摸了摸白寶,他早有腹稿,回頭說道:“是冬季的冰雪,冬季干旱冷冽,會把泥土里的蟲子凍死,蟲卵越多越對養(yǎng)地有好處,所以有人說瑞雪兆豐年?!?p> “瑞雪兆豐年?”,一時間左右?guī)兹顺聊氯ァ?p> 蟲子真能被冰雪凍死?它躲在地底下呢。
也不知道草妖從哪里弄來的歪理邪說,一會兒天下是圓的蛋,一會兒瑞雪兆豐年,嘖,希望它別害了升陽村。
人都能被冰雪凍死,興許說得沒錯,趙彥先生果然見多識廣,不愧是活了無數(shù)年的妖。
趙彥只是提供理論,實際他也沒有操作過,并不想強求村民使用自己的理論,于是說道:“說著就快中午了,我得回去準(zhǔn)備石盤,校準(zhǔn)方位了,白寶我們走吧?!?p> “好叻”,白寶呆呆的傳達(dá)一聲,又回答一句,逗得幾人笑了起來。
升陽村正中心,平從村子里轉(zhuǎn)悠一圈回來,坐在書案前面想起村里人對趙彥的評論,喃喃道:“彥與其他妖類果然不同,有接近人的心靈、智慧,甚至喜歡與人來往,又是罕見的草木妖類,假以時日或許能成氣候,應(yīng)該把它吸納到大夏?!?p> 思索片刻,平拿起一邊的毛筆往紙張上書寫出對趙彥的觀察,以及評定,最后附上那日做的備注。拿著起身走到院子里面一個鳥籠前,取出一只信鳥,將資料送入鳥嘴,隨后松手放飛。
夜色逐漸濃郁,趙彥修煉過后離開打谷場,尋找可以制作表盤的石塊。
“嘖,這一塊石頭足夠了吧”,趙彥小小的身軀從山中滾回來一塊十幾米大小的石頭,轟隆一聲扔到地面。
正要動手打挫,忽然感覺一旁有人來了,而且氣息波動根本無法感知,忙回頭看去:“是老夫子啊,您怎么這么晚過來了?”
老夫子微笑著摸了摸白寶的小腦袋,惹得白寶一陣不歡喜,抬起小腳示威:“阿彥哥哥才能摸我的腦袋,老爺爺不準(zhǔn)亂摸!”
老夫子哈哈一笑,向趙彥靠近:“你繼續(xù)你的事,我就是來看看你的計時物件做到了哪個步驟。”
趙彥沒多想,點點頭繼續(xù)琢磨怎么打挫表盤。
“這么大一塊石頭是做什么用的?”,老夫子說著盤坐到地面。
趙彥笑道:“做一個表盤,您知道嗎?”
“愿聞其詳”,老夫子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