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fēng)呼呼地刮,屋里坐著三個人在烤火,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都在寒冷地,緊迫地,顫抖著烤著火,北方的天是真的冷啊,即便烤火,待在屋子里,身體仿佛已經(jīng)被打透。女人哈著哈氣,不停地搓著自己的手,一雙白皙又光滑的手被凍得煞白,女子不停地用嘴哈氣,吹著自己的手,一束長發(fā),卻不是大家閨秀,而是一副江湖俠女的打扮,可怎么看都是一副大家閨秀的氣質(zhì),讓人感覺知書達(dá)禮又溫柔,善解人意又賢惠,旁邊坐著兩個男人,準(zhǔn)確來說是兩個少年,都只有二十多歲,一個長的俊俏,卻不是陰柔的美,也不是粗獷的美,而是有男子漢氣概的美,但又不是那種糙漢,給人一種溫柔,親切的感覺,旁邊那人便糙許多了,二十歲的年紀(jì),三十歲的面容,臉上還有斑,不過看著倒是很陽光,也不嚇人,也很親切。三人外面披著棉衣,圍在火旁烤火,外面的雪不停地下,好像都要把小屋埋里面。三人圍著火旁,都不說話,只是烤火,“糙漢”忍不住了,開口道:你說幫主這個該死的,讓我們上這來受罪。兩人聽著,表示默認(rèn)。他接著道:凍死人不償命啊。女子開口道:福爺,還有糧食嗎?那人接著問那俊俏男子道:寒林,還有嗎?俊俏男子想了想道:好像是沒了。那男子又問道:蝶花,你那還有嗎?女子搖了搖頭,福爺只能搖了搖頭,道:我們還是猜拳來決定誰去買糧食嗎?寒林道:這次該你了,總不能讓蝶花女人去吧。褔爺無話可說,道:要不你陪我去吧,我一人去悶的慌。寒林道:上次我便是自己去的,你也沒陪我。褔爺笑道:下次我自己去。看他這樣說,寒林懶洋洋地站了起來,只見那女子率先站了起來,笑道:這次我去吧。你們倆都去了好多次我,這回我去。兩人連忙回絕,因為他們知道蝶花的人,是不會占小便宜的,從來屋子里的活都是由她做,她也毫無怨言,他們倆只是出去買點吃的,回來還得蝶花給他們做,誰要是娶到蝶花,便是那個男人的福氣,又漂亮,又賢惠,一雙眼神楚楚動人,讓人心里仿佛流入了甘泉。兩人連連拒絕,蝶花卻已經(jīng)走了出去,兩人面面相覷,便像縮頭烏龜似的,又坐回了火堆旁邊,繼續(xù)烤火。褔爺笑道:蝶花真是太好了。寒林默默地點了點頭,褔爺?shù)溃翰恢浪麄兡沁呥^的怎么樣了。寒林冷笑道:估計玩得不亦樂乎呢。褔爺嘆了口氣,接著道:死幫主,派我們?nèi)齺磉@種鬼地方,他們?nèi)ハ砀?。寒林道:幫主不相信別人,就相信你啊。說罷,寒林看了看褔爺,褔爺老臉一紅,不好意思的偷偷笑了,道:寒林,別開玩笑了。寒林接著道:派你來是信的過你,派我和蝶花來,就是看重我們武功還可以,怕待在家沒用處。褔爺嘆了口氣道:都一樣啊。兩人又說了一陣,天已經(jīng)黑了,雪越下越大,屋里又黑又冷,火也反反復(fù)復(fù)滅了好多次,兩人實在坐不住了,便在屋子里踱步起來,可兩人身體冷倒沒什么,只是擔(dān)心雪這么大,蝶花還沒回來,兩人對了下眼神,打算出去看看,剛要推門出去,這時忽然有人敲門,兩人一驚,蝶花回來是不用敲門的,兩人又對視了一下,同時拉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