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了涼亭,他看到南宮墨緊緊捂住茶杯的手有著輕微的顫抖。
他明白他的小墨是不會在外人面前露出自己軟弱的一面的。
“小墨?!笨吹剿ε逻€要強(qiáng)撐的樣子,南宮隕心疼之極,走過去抱住他,輕聲叫道。
“嗯。”南宮墨輕輕應(yīng)了一聲,靠在南宮隕身上。
不知道為何他很怕打雷,每次一打雷,他就覺得自己的心都被撕裂了一般,令他惶恐。
外面下起了蒙蒙細(xì)雨,木云鑫的眼神變的有些恍惚,隨即化作了堅(jiān)定。
蓮步微移,拿著一把精致小傘,走向了外面。
她一直都知道他在外面,可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他,又或者是她不想傷他。
“下雨了,王爺還是早些回去吧?!彼龓е吞椎奈⑿Γ淅淝迩宓牡?。
“云星?!彼p眼迷離的看著面前的宮裝美人,輕輕叫了一句。
“本宮是晤囯公主木云鑫,云星早在三年前便以消失?!彼淅涞目粗?,毫不留情的道:“王爺請自重。”
“為什么?”南宮詢愣愣的看著她,呆呆的問道。
“如果本宮與南宮墨同時出事,你救誰?”木云鑫看著他,心底滿是刺痛。
突然想知道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卻不知他早做了選擇。
“救小墨,與你共赴黃泉?!彼麤]有一絲遲疑的道。
“哈,是嗎?”她不屑一笑。
“為什么?”他眼底迷茫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清澈,一種猶如孩童般單純的清澈。
“因?yàn)槲覑垭E。”她愣了一下,隨即冷聲道
“哈哈,是嗎?那你為什么要接受我的玉佩,讓我誤以為你喜歡我?!彼蝗恍Φ馈?p> “因?yàn)楸緦m喜歡那塊玉佩?!闭f完她也不理會他,轉(zhuǎn)身離開了,在要進(jìn)大殿時她突然停了一下。
“王爺還是請回吧,現(xiàn)在正下著雨,萬一染了風(fēng)寒,本宮可擔(dān)當(dāng)不起?!本驮谒麧M懷希望時,她的話,徹底打破了他的心。
他看著她走進(jìn)宮殿,心突然斷了,他想,既然她喜歡的是南宮隕,那么自己又何必死纏爛打呢!只要她幸福就好。
他想了很多,很多,最后終是頂著蒙蒙細(xì)雨離開了。
大殿里,她看著他雨中離去的背影,想著他之前的回答,表面上不屑,可只有她自己明白自己有多么的感動,多么的想要落淚,明明愛得那么深,卻不能在一起的心酸,仿佛要將她吞噬。
老天總是如此愛捉弄人,既然不能白頭偕老,又為何讓她在這個錯誤的時間,錯誤的時空,遇見對的人。心中默默的想著,一滴一滴晶瑩的淚水滑落。
三天后,德映殿
“云星姐姐,你看這個好看嗎?”南宮墨拿著一條精致小巧的手鏈問著發(fā)呆的木云鑫。
“嗯,好看?!蹦驹砌毋躲兜拇鹆艘宦暎瑓s連看都沒看一眼。
“唉?!蹦蠈m墨看到他的樣子不禁無聲的嘆了口氣,自從那天后,木云鑫總是望著天空發(fā)呆,而南宮詢卻是不斷的忙碌著。
南宮墨很憂心,他不想看見他們這樣子啊。
“姐姐,明天我們出宮去耍好嗎?”南宮墨看著木云鑫,他想帶她去散散心。
“小墨,姐姐不想出去?!蹦驹砌无D(zhuǎn)頭看向南宮墨那張足以讓人瘋狂的俊臉,微笑道,語氣中有掩飾不住的悲涼。
“那姐姐,就當(dāng)是陪小墨吧,姐姐不去二哥一定不會讓我出去的?!蹦蠈m墨輕輕撒嬌道。
“小墨,你到底得的是什么病?”聽完他的話,木云鑫突然想到他的病。
以南宮隕,南宮詢對他的寵愛,定會為他尋天下名醫(yī),所以是怎樣的病,竟會讓天下名醫(yī)皆束手無策,令他們需的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hù)著。
聽了木云鑫的問話,南宮墨沉默了下來。
“小墨,哥哥帶你出宮去玩,好不好?”大殿內(nèi)一個少年對著小男孩寵溺的問道。
“好啊?!毙∧泻㈩D時開心的答道。
深夜的宮殿中,小男孩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微弱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的傳入耳中。
“殿下,六殿下的身體……恐會留下病根?!鄙n老的聲音恭敬的稟報著什么
“下去吧?!北涞穆曇舻捻懫?。
“是?!币粋€字后。
“小墨不要怪哥哥故意把你弄丟,好不好,哥哥,需要一個理由對付壞人?!睂m殿里沉默了很久,少年清冷痛苦的語調(diào)慢慢響起。
“小墨怎么了?”見南宮墨久久不語,木云鑫有些不放心的叫了一句
“沒事?!蹦蠈m墨神游的思緒,瞬間回了神,笑著說道,“其實(shí)我沒有病,只是陰陽混亂,導(dǎo)致體弱多病罷了?!?p> “陰陽混亂?”木云鑫不解。
“人的身體有陰陽兩道,大氣流暢經(jīng)絡(luò),聚于體內(nèi),這就是習(xí)武之人的內(nèi)力,男為陰,女為陽?!蹦蠈m墨解釋道。
“男為陰,女為陽?不是男為陽,女為陰嗎?”木云鑫疑惑的問道。
“武道之術(shù)在于挑戰(zhàn)極限,逆轉(zhuǎn)而行之,故女修陽氣,男修陰氣,當(dāng)陰陽平衡便是達(dá)到了武術(shù)的最高境界?!蹦蠈m墨明顯很熟悉的說著。
“我的母妃便是將陰陽之氣進(jìn)行了初步平衡,在懷我之時,受了重傷,驚了胎氣,便將其內(nèi)力傳到了我的身上,剛出生的嬰兒都是脆弱的,我也不例外,母妃的內(nèi)力保住了我的命,可也讓我陰陽混亂,無法控制,十八歲之前脆弱的一點(diǎn)小傷小病就有可能死亡?!?p> “這么嚴(yán)重?”木云鑫驚道,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如此奇特的情況。
“其實(shí)沒這么嚴(yán)重了,只是哥哥太過多擔(dān)心罷了,所以姐姐我們出去玩吧,我都好久沒得出去了。”南宮墨可憐兮兮的看著她哀求道。
“可是……”木云鑫有些猶豫,畢竟這關(guān)系到他的身體。
“沒什么可是,姐姐,你看,三年前我摔落懸崖,受了那么重的傷都沒事,所以你放心好了。”南宮墨繼續(xù)哀求著,漂亮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這,好吧?!笨粗蠈m墨可憐兮兮的模樣,木云鑫想了想,還是沒有忍心拒絕。
繁華的大街上,人來人往熱鬧非常,一對男女并肩前行。
男子一襲白衣飄飄,臉帶面具,難掩風(fēng)華。
女子紅衣飛揚(yáng),紅紗遮面,豪放中帶著婉約。
如此人物,即使看不見容顏,也依舊引人注目。
“小墨,我們要去哪里?”木云鑫看著明顯目的明確的南宮墨不解的問。
南宮墨笑了笑沒有回答,過了一會,他在一家客棧前停下了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