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我爸聽我問女人是否是被人抬上來時,有些驚訝,但是恐怕他更詫異的是,女人離開之時,居然自己毫不知情。
“好了,爸你先休息,等我找到我媽我們再聊!好了回見!”我不待我爸回話,便立即掛斷了手機。
“雪球兒,趕緊回去借兵,最好能讓葛巾婆婆叫上大雜院的鯥婆(lu po),讓她帶上她家里那些子子孫孫一起。”雪馳忙應(yīng)答“知道了”,而后立即一溜煙兒的不見了,看那速度倒比我們來時坐出租還要快上許多。看來我果然是他們的絆腳石,雪馳大哥的腳程十有八九也是比我快上很多。
“雪馳大哥,我還是想先去看看花壇和我家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不如你就讓我去吧?!???!”我焦慮的看著雪馳。
“不行,你不能出事兒,霍老板交托我的事情,我不能讓它失控,現(xiàn)如今事情已經(jīng)夠亂了,你如果過去只會添亂!”
“可是,時間拖得越久對我媽媽豈不是越不利?”此刻我的心情真的是焦慮。
“你必須和我在一起,你不知道形勢的嚴(yán)峻。我們的敵人單憑你根本無法應(yīng)對!”雪馳難得露出不容置疑的口氣。
我只能焦急的站在雪馳身后探頭探腦等待霍非煙的出現(xiàn)。天已經(jīng)接近正午,開始有些熱了,只見霍非煙雖然行走的步伐不大,但卻很快從大門口出現(xiàn)在我們面前。
“二老板,你終于來了!我們什么時候進(jìn)去?”我焦急的對霍非煙說?!拔覌尙F(xiàn)在到底在哪兒?”
“別急,我現(xiàn)在得取你的一根頭發(fā),還有一節(jié)指甲!”還不等我回應(yīng),她便伸手揪了我一根頭發(fā),我一下子齜牙咧嘴。
“那指甲怎么辦?我沒帶指甲鉗?!蔽颐嗣约旱钠Э郏€匙環(huán)上有指甲鉗,可我忘帶了。
“真笨,咬??!你小時候沒咬過手指甲的嗎?”嘿,我把這個給忘了,聽她這么一說,我立刻將食指指甲咬了半截下來,遞給了她。
只見她從自己的錦布坤包里掏出了一只小小的香爐,看著顏色有些年頭了。我是不懂什么包漿了,但那銅色,看起來應(yīng)該曾經(jīng)使用過的,不是那種裝飾用品。
香爐的造型是一個魚形的,這是一條豎放著的魚。魚頭是出煙口,魚尾是用來支撐和立柱的。
“此香爐名叫魚尾爐,出香口名叫喚魂口?!被舴菬熃榻B著,隨即又去出一只秘色瓷胭脂盒,打開胭脂盒從中用我的半截指甲挑了一些膏體,然后合著指甲及頭發(fā)扔進(jìn)了魚嘴。
膏體剛?cè)舆M(jìn)魚嘴,魚肚鏤空的位置便開始顯出忽明忽暗的火光,那顏色像是橙色,又好像是發(fā)點紅色。隨后裊裊煙霧便細(xì)細(xì)的爬上了魚嘴,蜿蜿蜒蜒的向上爬去。最后在空中翻轉(zhuǎn)騰挪一陣后便斜插飄向了大樹后。
果然哪大樹是有蹊蹺的,霍非煙隨著煙霧飄過去的地方慢慢的走了過去,聲音很輕,我和雪馳也學(xué)著她的樣子躡手躡腳的向前行止。
忽然那煙沖向大樹的根部,不再飄逸。并不斷的向下頓挫,仿佛給我們指著方向一般。要不是當(dāng)時著急我母親的情況,我當(dāng)時肯定會問清楚。
霍非煙看看我和雪馳,小聲念叨著“小狐貍他們怎么還不來?”
雪馳見狀,忙說道:“雪球要去大雜院,鯥婆他們拖家?guī)Э诘囊采习倏?,小狐貍帶他們來也要時間的。”
“可是,快要來不及了?!”霍非煙有些焦慮的看著漸漸轉(zhuǎn)淡的煙。
“這煙還能持續(xù)多久?”我問道。
“到你母親還能活著?!”
“什么?你是說這煙一旦沒了,我母親就會死?!”我驚恐的看著霍非煙。
“也不盡然,你知道堪狼吧?!你母親祖上的血脈中和蟲族頗有關(guān)系,如今有人想煉她的精魄,使之成為下一只堪狼?!?p> “什么?煉我母親的精魄,讓她變成堪狼?!”
“正是!”霍非煙憂郁的點了點頭,“你知道你為什么叫蝤蠐么?你母親家所有的人名都有個蟲子部首,你母親叫秋蟬江元是后改的,你姨母叫螽斯(zhong si),至于你大舅叫做蟭螭(jiao chi),二舅叫蛟蟲(jiao tong),名字里蟲字越多,說明與蟲族的關(guān)系越近,靈性也越強。但你母親是個例外,她自己本身雖然看似和蟲族關(guān)系最弱,但是靈力卻不弱,或者可以說蛟蟲這個名字本來應(yīng)該給你母親的,只是她一心想過平凡的生活,所以舍棄了這名字。因此她自己取了一個不那么拗口的名字。但是你的名字她卻做不了主,仍舊是由族長選定,所以就取了這么個怪名?!?p> “老板,你糊涂了么?現(xiàn)在糾結(jié)我叫什么名字干嘛呢?我媽現(xiàn)在命在旦夕?。 蔽翌櫜坏迷S多,想要沖進(jìn)大樹根部,雖然我不知道大樹根部到底藏了些什么,但是我聽說我媽會被煉成堪狼,便心急如焚。
“別急,正是要了解你身后的這些背景,我才能找到應(yīng)對之法?!被舴菬熣f了這許多之后,方才繼續(xù)分析,“我之前一直以為你僅僅憑偶然得到的那件難得的甲胄,看來我的想法根本就錯了,你們之間本就有宗族血脈的關(guān)系,他護(hù)你周全也是為了顧念親情??墒俏蚁氩幻靼椎氖牵銥楹螘霈F(xiàn)在我們的結(jié)界里。你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我們正在糾纏這些問題之間,就見周圍開始濃霧滾滾,將整個花壇及從花壇到大樹之間的路統(tǒng)統(tǒng)包裹了起來,霍非煙眼睛一亮,道:“鯥婆來了!”
果然,地面開始有些抖動,過了沒多久便擠出來些身披甲胄的小動物。我定睛一看,居然是穿山甲!生在城市里的我頭一次見到書本和電視以外的穿山甲。這只軍團(tuán)少說也有百八十只,這對于城市里能看到如此大規(guī)模的野生動物,應(yīng)該也是非常難得了!
只見為首的一只身形龐大的穿山甲在小狐貍的帶領(lǐng)下緩慢的爬到了我們面前。那大穿山甲嘴里默念有詞,突然身形大漲,居然變成了一個雞皮鶴發(fā)的老太太。
這老太太一手拉著雪球兒,另外一只手牽著兩個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