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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霸先動的心

41、考不好,你就做好跑操場的準備吧

是學霸先動的心 An霸 2050 2019-06-21 09:38:26

  “媽,你感覺身體怎么樣?”樊耘坐在病床旁邊的椅子上,關(guān)心地問道。

  他態(tài)度溫軟,全無往日的調(diào)皮。

  曾慶玲表情淡淡的,她看樊耘一眼,很鐵不成鋼地罵道,“樊耘啊樊耘,我該怎么說你才好?枉你還是讀了十二年書的高中生,你居然比我還迷信?

  難道你就沒有一點辯是非的能力?別人三姑六婆說什么你就信什么?我要是真的相信那些所謂算命的家伙的鬼話,我早就把你扔大街上了,我還留著你這個禍害在身邊?”

  她的手術(shù)兩個多小時就做完了,但四個小時后她的麻醉藥效才過去。

  她醒來時,床邊就只有樊梔一個人守著她。

  她問樊梔自己生了什么病,樊耘有沒有回家時,樊梔才紅著雙眼將事情經(jīng)過一五一十地告訴她。

  在說到樊耘因為迷信不肯簽字,差點耽誤了她的治療時,樊梔的情緒異常激動,她心里頓時就無比的感慨。

  關(guān)鍵時刻,自己含辛茹苦養(yǎng)育了十多年的孩子居然還比不上隔壁鄰居家的女孩靠譜。

  若不是樊梔,或許她就那樣痛死在家里了,又或者即便送來了醫(yī)院,她也會因為自家的臭小子不肯簽字,耽誤了治療時機,死在病床上。

  之后她讓樊梔休息一會,自己又睡了一覺,一直沒蹤影的樊耘才從外面感到醫(yī)院,據(jù)他說,他消失那么久的原因是怕他待在醫(yī)院里會克到她,怕她手術(shù)不成功。

  所以這時候,曾慶玲真不想看到樊耘。

  看到樊耘,她就感覺心煩。尤其是他那看起來有點內(nèi)疚的臉,讓她越看越惱火。

  她這是養(yǎng)了個多蠢的兒子啊。

  聽到自己親媽的埋怨,樊耘忍不住低了聲說道,“你不迷信的話,你干嘛還找人給我算八字?你不找人給我算八字的話,不就沒那么多事了嗎?”

  曾慶玲躺在病床上,傷口還痛著,她動也不能動,若是她能動的話,她這會絕對會拿起鞋子拍樊耘。

  “找人給你算八字的是你外公,他之所以找人給你算八字,也不是因為他迷信,而是因為他想給你取一個吉祥的名字?!?p>  樊耘一下子笑了,“給我起一個吉祥的名字?樊耘這個名字一點都不吉祥,別人聽了我的名字都笑話我‘犯暈’。我看我活得這么糟糕都是這破名字惹的禍?!?p>  曾慶玲臉色直接冷了下來。

  她閉上眼睛,惱道,“我想睡覺了,你趕緊走,別在這影響我睡眠。”

  樊耘擔心了曾慶玲一晚上,這會看到曾慶玲又像以前一樣有力氣罵他,他心里可開心了,又哪舍得離開。

  他繼續(xù)低笑著說道,“媽,其實你也相信那算命的人所說的話,對吧,只不過現(xiàn)在你手術(shù)成功了,你才說你不相信。

  我沒記錯的話,你以前不管有什么病都不肯去醫(yī)院看,只會去小診所買藥吃,還不是因為你相信那些話?!?p>  曾慶玲被樊耘說的這話給氣得渾身一顫,傷口便撕裂般痛,她翻著白眼說道,“我那不是不敢去醫(yī)院看病,而是醫(yī)院看病貴,我得把看病的錢都省下來,攢著給你交學費!

  不過我現(xiàn)在后悔了,我這么委屈自己攢錢給你上學又有什么用,你上了十二年學,你學到了什么?關(guān)鍵時刻,你比我這個文盲還要愚昧。

  本來我還指望著你能考上個好的大學,將來大學畢業(yè)后找份好工作,做一個體面的人,但現(xiàn)在看來,你沒那本事。”

  樊耘皺起了眉頭,想到自己昨晚暗暗發(fā)下的誓,他咬咬牙,便一股腦地把心里想的都說了出來,“媽,以前是我不懂事,沒把學習當一回事。

  可是我現(xiàn)在想通了,我們家這個樣子,考大學自然是我唯一的出路。我決定好好跟阮寧梔學習,讓她帶著我一起考大學?!?p>  曾慶玲意外地看著樊耘,似乎并不相信他所說的話。

  樊耘被曾慶玲的表情給刺激到了,他本以為她聽到這樣的話會很欣慰,很高興的。

  他不服氣地叫嚷道,“你不信我要好好考大學?那我現(xiàn)在就和你立一個軍令狀。”

  樊耘說著就跑出病房,不知道從哪里搞了一張紙和一支筆回來,當著曾慶玲的面寫下軍令狀:

  我承諾:

  兩個月后,我必將在高考中考取五百一十分,否則,我在學校足球場裸跑一圈。

  承諾人:樊耘

  日期:1990年4月13日

  樊耘寫完軍令狀后,拿著那軍令狀遞到曾慶玲面前給她看,然后自己又大聲念了一遍。

  看到樊耘所做的一切,曾慶玲臉上完全沒有高興和欣慰的表情,她蹙著眉看樊耘,像看怪物一樣。

  她心想,這混孩子是沒救了,在她面前立什么軍令狀,他真想考大學,認真去考就好了,立啥軍令狀?難道她這個當媽的真的會想看他在學校足球場里裸跑?

  他敢跑,她可不想看,她嫌丟人。

  她閉上眼睛,有氣無力地說道,“行了,行了,我想睡了,你趕緊走吧?!?p>  樊耘本來一腔熱血,可曾慶玲卻是這樣的反應。他心里頓時又開始覺得委屈。

  昨晚他不想簽字,并不是因為他不孝,而是因為他太愛她,太怕失去她,才不敢簽這個字。

  她為什么就不能站在他的角度去想一想呢?

  樊耘心里委屈,他當即放下軍令狀,一邊把那紙撕成兩半,一邊委屈巴巴地喃喃自語道,“昨天你還說讓我好好學習呢,今天我想要好好學習,你卻反而不相信我了。你不信我,我立這軍令狀還有什么意義?”

  樊耘還想繼續(xù)將那軍令狀撕成碎片,這時候,樊梔卻一下子從病房外面走進來,揚聲對樊耘說道,“樊耘,我相信你。”

  樊耘循聲轉(zhuǎn)頭就看到了樊梔。

  她熬了一晚上,面容有些許憔悴,但眼神卻是清亮的。

  樊梔走到樊耘身旁,拿過他手里被撕成兩半的軍令狀,拼好后放到眼前看,然后她轉(zhuǎn)頭看著曾慶玲說道,“阿姨,你不相信樊耘,但可以相信我。

  我會把這張軍令狀重新粘好,收藏好。樊耘,你記住你今天說過的話,考不好,你就做好裸跑的準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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