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yī),璃兒是何病癥?”瑾帝立于商后床邊,待太醫(yī)診斷后,方急急問道。
幾個太醫(yī)會診之后,只跪于瑾帝身前猶豫不決道,“娘娘……娘娘怕是中了蠱毒?!?p> “蠱毒?何為蠱毒?”瑾帝神色忽而茫然道。
“蠱毒乃凌國奇毒,以蟲為蠱,練就此毒,可于人身上潛伏數(shù)十年,亦有千萬種變化,只有下毒之人知道何解,臣實在……實在沒有法子。”太醫(yī)只顫顫的將緣由詳細解釋于瑾帝道。
瑾帝聽此一言即刻便大怒之,將手中茶盞直接碎于太醫(yī)面前道,“庸醫(yī)!”
亦于此時,瑾帝看到了其最不想看到的人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你來做什么?”
也不知這白言是從何處而來,竟完美的逃過了宮內(nèi)的重重阻礙,像一陣輕煙似的飄進了來鳳殿中,瞬間便移動到了瑾帝身邊,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又對著瑾帝道,“她是中了蠱毒,你可知,這人世間只有我能救她!”
“當(dāng)真?”瑾帝眼中登時又渙出了神采道。
“當(dāng)然!不過,我有條件!”白言斜著眼,揶揄的看著瑾帝談道。
“什么條件?”瑾帝皺起眉頭,全身一猝道。
“我要她接下來的十二個時辰?!卑籽灾淮蟠蠓椒降拈_口如是說道。
瑾帝卻被其氣得渾身顫抖道,“你做夢!”
不知過了多久,
我醒來后發(fā)現(xiàn)殿內(nèi)空無一人,又因睡得很散,便想自己下床走走,也可聚聚神,但剛跨出殿門走至院中廊上便看見了一個相識的背影,我幽幽靠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道,“白言,你怎么會在這兒?”
“我怎么不能在這兒?”他回身只如此反問道。
“我的意思是,你不是一直都在凌國么?”我聲音有些虛弱的疑惑問道。
“我其實一直都在金陵,一直都在這兒,一直都在你的身邊!”他的話,讓我一時險些昏厥,只得扯開話題道,“你可知我是何病癥?”
“蠱毒!你……中了蠱毒。”他語氣平和的說道。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中了這種東西?”我瞪著眼睛,不敢置信道。
“告訴你,你身上的蠱毒只有我能解,而且……而且你二十年前就已中了此毒!”他轉(zhuǎn)身便將我逼到墻角上,全身湊近道。
這么近的距離,我能清楚的聽到他的脈搏聲,他溫?zé)岬臍庀⒑妥詭У南銡?,我只能閉著眼睛,撇過臉去,以這樣的方式去拒絕這一切。
而他卻只輕笑了一聲,松開我道,“看來你家的那個醋罐子現(xiàn)在想要殺了我!”
我推開他,轉(zhuǎn)身便看到公子正一襲絳紫長衣,立于廊外桃花樹下,弛箭滿弓,金色箭頭正對著白言的方向……
“白言,我只問你一句,你會幫我嗎?”我即便已然覺察到現(xiàn)下空氣中充滿了緊張的氣息,但依舊執(zhí)著的轉(zhuǎn)過臉來看著白言如此問道。
“當(dāng)然,不過,我需要時間跟你說清楚,就看你能不能說服你家那位了……”白言用余光挑釁的盯著公子,又拋袖拉過我于耳邊說道。
話還未完,只自覺一道殺氣從側(cè)面而來,白言一手迅速將我護住,另一手又死死的接住了公子朝其射來的一支金羽玉箭,我于白言身后卻見公子決絕轉(zhuǎn)身,一身凜然的出了來鳳殿,故我只對身邊的白言道了一句,“成交!”之后,便三步并做兩步的往殿外追了出去。
公子于前越走越快,我只得一路小跑著追在他的身后,我見那弓箭被其隨意丟棄在陌歸宮外,只好先替他彎腰拾起,再往陌歸宮去。
“內(nèi)侍大人,請讓讓!”我被攔在陌歸宮外,故如此說道。
“娘娘,陛下剛剛進去交代了不準人打擾!”內(nèi)侍滿臉為難的神色道。
而這次我卻顧不得許多了,只于門外高喊道,“其中也包括本宮嗎?”
只聽門內(nèi)發(fā)出了一聲巨響,里面的人怒喝道,“讓她進來!”
我只沒好氣的沖了進去,將手中弓箭一齊拍在他身前案上,“不管你信不信,但你剛剛看到的那些都不是真的!”
“還要怎么樣才是真的!”他氣得從座上抽身而起,看著我道。
“公子,你不要中計了,剛剛你看到的都是白言故意讓你看到的!”我實言提醒道。
他微微調(diào)整后,漸漸平息了下來,“也是了?!?p> 我走到座邊,牽過他的手道,“你就給我一點時間,單獨跟他說清楚,好么?”
他震驚道,“什么?”
“我中了蠱毒,只有他能解,他方才就是跟我說及此事,他還說我這蠱毒是二十年前中下的,他一定知道其中內(nèi)情,而我也要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要相信我!”我只望著他,理由充分道。
他后退了兩步,經(jīng)過短暫的深思之后,語氣無奈中又稍顯霸氣道,“好,我答應(yīng)你,當(dāng)然也相信你,但若是他敢動你一下,我就要了他的命!”
我長舒一口氣,周身終于放松了下來,只柔聲道,“公子,放心吧,他不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