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陛下勞請娘娘往陌歸宮走一趟,道是有話要說?!闭鋲驕?zhǔn)備回來鳳殿時(shí),內(nèi)侍大人路過御園剛好遇著我,故急忙趕上來跪于地上,吁吁傳旨道。
睞兒與英兒見內(nèi)侍大人這個樣子,便于旁忍不住的“呵呵”笑了起來,我當(dāng)著眾人,只得于左右訓(xùn)責(zé)道,“有什么好笑的,沒規(guī)矩!”
內(nèi)侍大人也是個慣會做人的,自己雖處于窘迫之境,然見此狀亦出聲攔話道,“娘娘,娘娘不必為了奴才斥語身邊近人,奴才怎么當(dāng)?shù)闷?,奴才無事的?!?p> “睞兒,還不趕緊去將內(nèi)侍大人扶起來!”睞兒只好依我之言,將內(nèi)侍大人仔細(xì)扶起,低眉走心的賠了許多不是,內(nèi)侍大人則急忙連聲道,“不敢當(dāng),不敢當(dāng)……”
“內(nèi)侍大人,既然陛下有事,請帶路吧!”內(nèi)侍大人對我答之一聲,便恭敬于前與小李子一同領(lǐng)路開道。
倒沒多走幾時(shí),便已至陌歸宮。
我讓宮人皆在門口候著,只獨(dú)自揚(yáng)裙而入,卻見公子并不正眼看我,故于內(nèi)不著調(diào)的巡視一圈后,一屁股坐于公子一旁的軟閣上,看了他一眼,又順意問道,“究竟何事找我?”
其實(shí),他分明知曉我早已入了陌歸宮,卻始終裝模作樣的拿著奏折,現(xiàn)見我遂了他的心,先行開了口,便愈發(fā)的得臉起來,更是對我故作姿態(tài)道,“今兒朝上,太傅向我提議要將自己孫女,送入宮中小住幾日,我……答應(yīng)了!”
“哦?就那個小名水影的佳人是吧?”我頭皮自生一緊,接著便是于心中無由的泛起了一陣酸意。
“對,就是她,我是想借此徹底打消了這些人的念頭,可此事我一人難辦難辦?。 蔽覕D眉端量著他陷于獨(dú)角戲中的樣子,只于心下想到,當(dāng)真以為我看不出來你今兒如此是在刻意激我么?既這樣,那我也不便此時(shí)戳穿你,只陪你玩一玩吧,看最后究竟是誰著了誰的道!
故而,我只作冷諷道,“有什么難辦的,我?guī)湍銈儼褋眸P殿騰出來,如何?”
“我不是這個意思?!彼吹瓜扔行┲绷?,聽之,只將奏折丟于案上,起身走至我面前為難道。
“那是什么意思?”我卻白了他一眼,又趁熱打鐵的反問道。
“我是……”他一時(shí)想來恐是不太好說,估摸著又怕隔墻有耳,又怕對我漏了餡兒,話至嘴邊噎了一下,但最終還是無法,只蹲下握著我的手神色懇切,微聲道,“我的意思你怎會不明白。”
我自欣然的抽出手來,拿起旁邊的一碟紅豆糕,邊吃邊傲然道,“我就是不明白,不過,我可以成全她,就是……”,滔滔說時(shí),卻見他眉宇局促,只因心下不忍,便大致放下了懲心,對之明示道,“宮中險(xiǎn)惡,她住不住得長,我就不知道了,到時(shí),她若自己要走,可怪不了任何人,這話,我得提前說清楚了,你也得提前說清楚了!”
“我就說嘛,我的璃兒怎會不與我心意相通!”他通透我此話大意后,只從我手中偷了一塊紅豆糕一道跟著大口吃了起來。
“不過這水影……到底是如何,得見了才知道!”我坐得覺著累了,便不舍的放下那塊未吃完的紅豆糕,起身于陌歸宮中肆意踱步走著,隨口又轉(zhuǎn)念聊道。
“此女乃太傅嫡孫女,名為瀚影,乳名,水影,年方十九,是當(dāng)年月城有名的才女,而這太傅見我即位后,對他未曾重視,故想將他這個孫女安插在我身邊做個后妃,既可吹吹枕邊風(fēng),又可親上加親,璃兒,你說這太傅,是不是想得挺美!”公子說罷,自己都沒忍住低頭樂了起來。
我只回身瞟了他一眼,暗暗“切”了一聲道,“人活一世,時(shí)不時(shí)的做做白日夢,挺好!”
夕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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