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泥今夜被二皇子的人灌了不少酒,二皇子心里有氣,他自然知道。也是一概不拒絕,畢竟能看二皇子笑話的日子不多,等回府時已有醉意。
“今夜可看到那人了?”
“屬下查過了,那個叫陳天的并沒有出現(xiàn),怕是躲在別處。”
王銘作為印泥的侍衛(wèi),自是沒有飲酒。夜里他奉了印泥的命令,前去查看二皇子府的門客。若非為了轉(zhuǎn)移他們視線,印泥也不至于喝那么多。正事交代完畢,王銘正想著扶他回房。
“我自己走?!庇∧嗑芙^了他的攙扶,一個人跌跌撞撞地往后院的亭子走去。
王銘放心不下,一路在后面跟著,直到看見姜嫻的身影才離開。王銘不是沒有眼色的人,也知印泥對姜嫻的心思,他自然不會前去打擾兩人的相處。
姜嫻深夜未睡,還在亭中坐著,不知為何。
“嫻兒,你怎還沒睡。這么晚了,在此不會是等我吧?”
“我本是有事要和你相談,大人既是醉了,那便改日再談吧。”
對于醉酒之人皆無好感,姜嫻的語氣也有些冷淡。正要起身離去,卻被印泥抓住了手臂。
“嫻兒,你可知我心悅你?!闭f著就要上前抱住姜嫻,不過被姜嫻一手攔住了。
“印大人,莫要忘了喬小姐還在府上?!?p> 印泥的話對于姜嫻來說,沒有半點影響。一個醉酒之人,醒了自然也不會記得,她也沒必要繼續(xù)與他在此耗著。
“我沒想過你們會成為朋友。”如果忽略印泥難看的臉色,或許可以以為他真的只是隨口提的一句。
“這樣不好嗎?”印泥心情如何,對姜嫻來說并無關系,“大人,莫不是忘了,我們只是合作關系,還望大人不要多想了。”
掙開印泥緊握著的手,慶幸印泥是文官,力度不大,之后她頭也不回的走了。留下印泥一人,立于寒風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這邊王銘離開以后,便想去見見喬嵐。自從那日送喬嵐進了印府,兩人便再沒見過面。想起她那不做作的樣子,竟是從一開始的厭惡到現(xiàn)在的想念。
王銘也知道這樣不對,只可惜他阻止不了自己的心。一路來到喬嵐所在的院子,這還是他和管家商量好的。記得那天喬嵐到了這里便抱怨離印泥和姜嫻的院子都太遠了,殊不知這一切都是他們故意安排的。
一路過來,確實很靜,雖是有些對不起喬嵐,但他不后悔這樣做。無論何時,他都覺得只有姜嫻才配得上印泥。
喬嵐的屋子還亮著燈,他不知道該不該去敲門,他似乎沒有理由去見她。他就這樣站在門口,也不離開。不知道站了多久,門自己開了。
“呀!”喬嵐怎么也沒有想到王銘會出現(xiàn)在這里,“你怎么到這來了?”
“大人讓我來問你在印府住得可滿意,順便來看看你平日里在做些什么?!?p> “我對在印府的生活挺滿意的,表哥對我挺好,姜姐姐對我也很好。我最近在學刺繡,只是我手笨,怎么也學不會。”
說著還敲了敲自己的頭,看起來有些傻氣。王銘也在這時候注意到她的手滿是傷痕,莫名的被觸動了。
“喬小姐打可不必如此,刺繡這種事情自有繡娘?!?p> “可我想給表哥做一件衣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