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夢沒有拒絕,于是姜嫻跟著她進(jìn)了后臺。云容坐在臺下,小廝端上了茶。
“怎么一直是你。”已經(jīng)第三次見到這個小廝了,這坊中似乎都看不到其他人。
“因為這坊中大小事務(wù)都?xì)w小的管,公子是坊中的貴客,小的自會好好招待。”
“你叫什么?”
“小的名叫張凡?!?p> 原來張凡在坊中并不只是個跑腿的,同為打雜,他卻更加被坊主器重。會來招待他,也只是因為蝶夢的緣故。
張凡招呼著云容,后臺姜嫻在為蝶夢梳發(fā)。
“我看姑娘的手法并不熟練,姑娘怕是十指不沾陽春水吧,若非富貴人家,怎能做到姑娘這般柔情似水卻又鐵血柔情?!?p> “坊中想多了,我也不過是一個普通人,自是比不過坊主?!?p> “你真愛開玩笑,不知外面那味云公子與你是何關(guān)系?”
“朋友罷了。這般闖蕩總會遇到些志同道合之人,于是便因此結(jié)交。”
“我還以為你心慕他呢?”
“坊主說笑了?!?p> 蝶夢的話并沒有對姜嫻產(chǎn)生影響,至少為她梳發(fā)的手沒有抖。蝶夢見此也不好多說什么,換好舞服便上了臺。
原先臺下除了云容和張凡再無他人,而此時已經(jīng)坐滿了人,都是聽聞蝶夢要表演才來。足以可見蝶夢的名氣之高。
“云公子覺得如何。”張凡在云容旁邊坐下,也不去招呼旁人。
外人只看個盡興罷了,哪有那么多真正懂這些舞樂的,無非是打發(fā)時間。
“我不懂這些?!?p> “跳的再好也不過是一個舞女罷了。”
原本嘈雜無比的看臺突然安靜下來,人們都看向那個出言不遜之人。本來都準(zhǔn)備反駁他們,可是看見他手中的武器,便慫了。
無論在哪,都少不了找茬的人。張凡明顯氣憤,但是因為蝶夢還在臺上,便沒有私自出手。
臺下眾人都安靜下來,唯有那人站在中間極為顯眼。樂師因此停下了演奏,蝶夢卻放佛看不到那個人。
“繼續(xù)?!?p> 蝶夢的吩咐樂師自然不敢不聽,樂聲又起,蝶夢隨之起舞。那個被無視的明顯努力,一把踢開了位置上的椅子,旁邊幾位躲遠(yuǎn)了。明明是極其危險的地方,看客卻沒有離開,而是準(zhǔn)備留下來看戲。
“蝶夢坊主,你太自傲了吧,也太小看我了?!?p> 那男子握著大刀朝向蝶夢,一舞結(jié)束,蝶夢翩然下臺。陳凡此時才站起來走到蝶夢身后。
“我這坊中可不歡迎鬧事之人,不管你是何人派來的,現(xiàn)在請你離開?!?p> 蝶夢氣勢很強,也一點都不怕眼前這人。可那人只感覺自己被小瞧了,舉著刀就要砍向蝶夢。
云容也不再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用著手中的劍擋下這一擊。該說云容這把劍果真不一般,對方那么大力氣的一刀,云容輕輕松松化解,不止如此劍鞘還未有一絲傷痕。
張凡拉著蝶夢退后了些,而剛剛還在看戲的眾人已經(jīng)跑走了。兩人還在對峙著,蝶夢的目光全在云容手中的那把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