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又想去別地超度?
上了二樓,走進那間房外,看著里面的小斯想要關(guān)上房門,她伸腳,阻攔,語氣邪魅,“怎么?看見秦爺爺來了就想關(guān)門?晚了!”
里面的小斯見是個少年郎,而且很面熟。
這人是秦家寨的土匪頭子。
登時他慌亂的后退幾步站定。
里面的人出聲,“何事這般慌張?”
這聲音……
她推門而入,看向屏風(fēng)前坐著的兩道身影。
阡冶對面的人則是驚訝起身,詫異道,“秦公子,你怎么來了?”
秦陌芫目光冷淡的看著年旻禾,坐在他們對面,“我竟不知年縣官和白水寺的阡冶方丈竟然是熟人?!?p> 阡冶指腹捻著佛珠,鳳眸漆黑深邃,氣息涼薄,無人能看懂他眸底的神色。
年旻禾坐下,輕笑一聲,“在未當(dāng)上縣衙之前,我經(jīng)常去白水寺誦經(jīng)給家人祈福,這一來二去,便和阡冶方丈相識?!?p> 秦陌芫翹著二郎腿,手肘支在桌沿上,掌心撐著額頭,笑瞇瞇看著阡冶,“阡冶方丈來此,莫非也是對那東西有興趣?”
看著男人鳳眸輕斂,仍舊是那副寡淡的模樣。
她嗤笑,“難道說,一個和尚,也想要——得天下?”
阡冶眉眼輕抬,鳳眸沉冷的凝著她。
年旻禾驚得出聲,“秦公子,有些話萬不可亂說,那可是殺頭之罪!”
秦陌芫了然挑眉,“那不是得天下,莫非你們是想要去另一個地方?”
迎著男人漆黑沉冷的眸光,她身子前傾,語氣泛著戲虐,“這里你都超度不完,還想去別的地方超度?”
房間想起少年來自喉嚨深處發(fā)出的悶笑聲,很好聽,但有種欠扁的感覺!
阡冶目光移開,氣息冷淡,于她的任何話,都選擇漠視。
年旻禾為她添置了茶水,“秦公子此次而來也是因為此物?”
秦陌芫身子坐正,端起杯盞直接一飲而盡,“那年縣官呢?”
對她的反問,年旻禾淡笑,“我只是好奇來看看而已?!?p> 秦陌芫斂眸,掩去眸底的疑慮。
真的只是來看看而已?
但若那神秘的東西當(dāng)真能穿越時空,即便對方是天王老子,她都要搶過來!
她放下杯盞,起身朝著內(nèi)飾的窗杵邊走去。
似是想起什么,又要轉(zhuǎn)身坐下。
誰知年旻禾忽然起身也朝著內(nèi)飾的窗杵走去。
兩人都未預(yù)料到,眼看著就要撞在一起——
下一刻她腳腕猛地一痛,身形不穩(wěn)便朝著一旁倒去!
年旻禾一驚,下意識伸手去接,卻見秦陌芫一驚朝著阡冶的方向倒過去。
只見她整個人撲到阡冶懷里,原本修長的身軀在和尚懷里,瞬間變得嬌小依人。
秦陌芫根本沒想到忽然發(fā)生這么尷尬的一幕!
鼻翼間熟悉的氣息甚是好聞。
她抬眸,雙手緊緊揪著他的袈裟,唇畔附在他耳邊,“和尚,我這算不算投懷送抱?想好要嫁我了嗎?”
男人鳳眸黑沉,眸底掠過一抹不易察覺的暗光。
暗中撐在她腰間的力道頓然移開,冷淡道,“施主請自重?!?p> 秦陌芫笑瞇瞇彎頭,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唇畔在他脖頸處輕輕一吻。
她明顯察覺到男人身軀僵硬了一瞬。
笑聲悶在鼻音里,“和尚,小爺遲早將你吃干抹凈?!?p> 語落她起身,悠閑自得的整理著有些微亂的衣袍。
垂眸凝著正襟危坐的男人,他眉眼輕斂,看不出眸中情緒,卻能從他身上察覺到一絲極為冰冷的氣息。
她就不信了,一個和尚,她還搞不定!
坐回軟椅上,她凝眉沉思,方才好好的,腳腕怎么有一瞬的刺痛?
外面的嘈雜聲忽然沉靜,半晌后,想起一道聲音,“各位,今日我們吉祥茶樓拿出這樣?xùn)|西,絕對不是一件凡品,有誠意的,價高者,我們吉祥茶樓愿意交易,但若是恣意鬧事的,休怪我們的打手不留情面將你門趕出去?!?p> 秦陌芫起身,站在窗杵前,望著下方躁動的人群。
只見掌柜的命人拿出一個精致的盒子,放在中間的桌子上。
掌柜的看向眾人,“這里面便是眾人想的東西,本店不多要,一萬兩白銀?!?p> 一萬兩白銀?!
這獅子大開口著實讓在場的所有人都驚了一把。
有人起哄,質(zhì)問掌柜憑什么這么貴,其他人跟著符合。
掌柜冷聲道,“這個寶物的作用想必大家都傳的人盡皆知,莫非你們想要白白得到這么一個寶物?”
其中一人說道,“你打開箱子,我們看看里面的寶物長什么樣,不然誰知道真假。”
掌柜的冷著臉,打開箱子,所有人目光齊齊盯著箱子里的東西。
那是一個黑色的長興物體,周圍刻著他們看不懂的復(fù)雜紋路,給人一種極為神秘又陰冷的感覺。
秦陌芫眉心緊蹙,盯著那箱子里的東西,眸底閃過一抹震驚。
這是龍符柱!
這東西,不正是她爺爺一直珍藏的寶貝嗎?
爺爺在世時說,這是奶奶家族的嫁妝,也是他們秦家最看重的東西。
為何,龍符柱會在這里?
他們秦家和這個時代究竟有著她不明白的淵源,還是只是一個巧合而已?
年旻禾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問了一句,“秦公子見過此物?”
秦陌芫輕斂眸光,掩去眸底的一切情緒,“這種寶物,我一個土匪從哪去見?”
下面的喊叫聲一聲高過一聲。
忽然對面的雅間門打開,一個侍衛(wèi)走出來,大聲道,“一萬兩白銀,我們要了。”
這一聲,讓茶館里所有人瞬間靜聲。
齊齊看向二樓雅間外的侍衛(wèi)。
掌柜的臉色一喜,壓抑住內(nèi)心的激動,再次問了一句,“還有誰要買的嗎?”
所有人不敢吱聲,畢竟一萬兩白銀可不是小數(shù)目。
掌柜的掃了眼眾人,出聲道,“既然沒有人出更高的價格,那這寶物便——”
“一萬五千兩白銀,我要了?!币坏狼謇涞穆曇繇憦囟茄砰g。
那聲音,慵懶邪氣,泛著一絲痞氣。
所有人抬頭望去,只見二樓雅間的窗杵內(nèi),一個少年負手而立,俊容清冷,淡漠的望著下方的寶物。
掌柜的見人竟是秦家寨的少當(dāng)家,登時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