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新武有些諷刺的說道。
的確,一個諾大的毒販帝國,就這么一個晚上被一個人給滅了,這實在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
此刻,方新武又有些同情那些毒販了,惹什么人不好,惹到了那些武瘋子。
雖然這些消息他不是特別相信,但諾卡整個毒品帝國的崩潰卻是事實,而如果說這件事情是真的話,那么他們完全可以借這件事做文章,那個宋先生為了保命未必不會做出出賣他的同伙的事情。
只是要想護住宋先生,只憑自己這些人怕是遠遠不夠,最好國家能派個高手坐鎮(zhèn),這樣他也能安心實施這個計劃。
“我想直接去找那個宋先生,如果事情是真的,那么這個宋先生一死,我們的計劃就功虧一簣,非常時期之下,我建議放棄對宋的一切行為,兩權相害取其輕,兩個毒頭我們只抓一個——那是山哥。”
方新武斬釘截鐵地說道,現(xiàn)在正是非常時期,首先他們不知道殺死那些毒頭的是什么人,其次他們也不知道那個人究竟什么時候來找宋先生,不過他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對手的強大毋庸置疑,如果只是一般的敵人,他們的化妝偵查員也能應付,可是這一次……
方新武低下頭,盯著草皮泥沙駁雜的地面,神色之間有些猙獰,好似陷入了某一刻的回憶。
“放棄宋先生,只抓山哥,你讓我好好考慮考慮,你的提議都只是一個假設,如果策反宋先生的計劃不成功,那么我們之前的心血同樣白費。”
高剛仔細地考慮了兩者之間的利弊,說出了稍微中肯的話語,雖然他不愿意接受方新武的計劃,但也沒有明著拒絕。
“我知道,這只是一個假設,但我們必須做好最壞的打算,而且以目前的情況來看,種種線索都有將假設變成現(xiàn)實的可能?!?p> 方新武看出了高剛心底的敷衍,的確,他也不希望戰(zhàn)友們出事,但目前的局面已經(jīng)是犧牲了太多換來的,他真的不愿意讓那些付出犧牲的戰(zhàn)友們所期待的,化作空幻泡影。
“對,沒錯,可你想過沒有,萬一那個宋先生不接受,又將這件事告訴了山哥,那我們的戰(zhàn)友怎么辦,這么做就是要我們將他們出賣,讓他們白白送死?!?p> 高剛見方新武神情激動,原本敷衍的心也散了,說話的音量也高了起來,這個時侯,好言相勸未必有效,把他打醒或許事半功倍。
“做事情都是有風險的,我們可以讓那幾個弟兄早作準備,如果他不接受,我門遭受的損失也不會太大,如果他接受,那國內的山哥就能解決,兄弟們也不用再過提心吊膽的日子了?!?p> 方新武見高剛說話聲大了起來,也有些冷靜下來,企圖說服高剛。
“好,就算這些都沒問題,可你想過沒有,你拿什么去保護那個宋先生,你要清楚那個家伙殺人不眨眼,我們這么幾個人還不夠人塞牙縫的,況且這里是泰國,我們根本找不到支援?!?p> 高剛氣急,這孩子咋就這么倔呢,不過這說服他的理由倒有些似曾相識。
“這……”
方新武沉默,他承認,所有的環(huán)節(jié)他都想的差不多了,但就這一項難住了他,這次提出來這個計劃,也是希望能夠在高剛這邊找到支援。
“我覺得,你們的計劃,我能夠幫的上忙。”
一個突如其來的女聲打破了雙方僵化的局面。
高剛抬眼看去,原來是先前讓在車邊等待的嚴元儀,此時嚴元儀已經(jīng)不知不覺間來到了他們二人近處不到一米,她嘴角含笑,平視地看向兩人。
可就是區(qū)區(qū)一米這么近的距離,高剛和方新武二人都沒有察覺到嚴元儀的接近。
也就是說,嚴元儀這位看起來普普通通的女子,居然有殺他們如同探囊取物的能力,要知道身為警局各項能力突出的警員,他們的國術修為可不低,兩者平均起來,也是暗勁中游的水準。
“這位是?”
方新武雖然對于嚴元儀的突然出現(xiàn)有些驚詫,但卻沒有過激的反應,主要是之前有看到嚴元儀跟高剛在同一輛車旁有過交談。
“哦,這位是軍方來的,特種軍區(qū)嚴元儀嚴教官?!?p> 高剛此時看向嚴元儀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樣了,除去本該有的驚訝,還有恍然,如果之前嚴元儀一個上船的動作,讓高剛覺得嚴元儀比自己強,但是有限的話,那這一次嚴元儀的表現(xiàn)就由不得高剛不好好重新審視嚴元儀一番了。
“抱歉,嚴教官,方才和方新武同志聊的有些投入,一時間將你們晾在一邊是我的錯。”
高剛面含歉意,但他的一席話,卻不僅僅是道歉,還略帶著介紹了一下方新武。
嚴元儀聽聞,則是搖搖頭示意高剛對自己的遺忘表示無礙。
“那么你們看我行嗎?”
嚴元儀再次詢問,把話題調轉回去。
“嚴教官,你有把握嗎?要知道那家伙單槍匹馬覆滅了整個泰國毒網(wǎng)?!?p> 高剛疑惑地看向嚴元儀,不是他對嚴元儀不夠自信,而是那幫毒販兇威赫赫,一般的化勁感受頂多玩玩暗殺,丹道大師都不敢跟毒販正面交鋒,可是根據(jù)情報上那些人的死亡情況看,正面交鋒是不爭的事實。
高剛直接問嚴元儀是否有把握,也不去勸解嚴元儀,好像也不擔心嚴元儀把自身陷入危險中,其實只是高剛在跟嚴元儀接觸過后了解她,嚴元儀既然決定了的事情是很難改變的。
“放心吧,我敢這么說,自然有我的把握,再說你不是跟我說過,做任何事都是有風險的嗎?怎么到了這兒就變卦了呢?”
嚴元儀見高剛還是有些猶豫,不由得又下了一劑藥,不過這劑藥可不是嚴元儀對自己的不自信,而是希望通過這讓高剛下定執(zhí)行這個計劃的決心。
原來是我說的,我說怎么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高剛內心嘀咕,聽到嚴元儀說的話,他終于想起方才為什么覺得方新武的話有些耳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