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和戳了戳花月色的胳膊,示意她收斂些。
她扭了扭身子,繼續(xù)無視成和。
陳刀主坐在主位上,捋了捋胡子,朗聲道“各位英雄,歡迎各位同道大俠來到我成刀門為我慶壽,小老兒不才,三杯薄酒聊表謝意。”說完,端起一杯酒,面向眾人,“干!敬各位英雄?!比B飲完。
眾人祝壽。觥籌交錯,你來我往,好不熱鬧。
花月色撇撇嘴,心道,什么玩意兒,這么虛假,不就是怕死嗎?整這么一群人來掠陣啊。
成和湊近她耳邊,低語道,“花月色,何時動手?”
“啊,這個嗎,本姑娘自有主張,你就別管了?!被ㄔ律е嵛岬拇虬l(fā)了成和。開玩笑,現(xiàn)在可不是動手的好時機(jī),這么多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把她淹死,要弄死她的節(jié)奏嗎?再說了,她剛跟江大哥膩歪了沒幾天,可不能弄個尸體出來晦氣,過些日子再說啦。她打定了主意,準(zhǔn)備過些天再動手,所以,便又自得的配著耳邊時不時響起的拍馬屁聲喝起了小酒,哎,這日子真舒坦,已經(jīng)有好幾天沒想起自家宮主那個大魔頭了,爽啊。啊,等等,宮主說啥時候要陳刀主的人頭來著?她看著江北淵帥氣的臉龐暈乎乎的想不起來了。
“喂,喂,花姑娘,花姑娘,醒一醒。”江北淵看著花月色喝醉了,很自然的歪在他懷里。他托起她的頭,輕聲喊道。
哇,真舒服啊,味道真好聞。清清爽爽的味道棒極了,不像宮主,長年熏香,身上總有一股子陰郁的味道?;ㄔ律珪灪鹾醯南?,她醉了嗎?怎么可能。這女流氓不借酒裝醉調(diào)戲下江北淵,心里就不舒坦。
顧聽云來到廳堂,東張西望,終于看見了江北淵。但是那個該死的花月色竟然膩在江哥哥身上。哼。她急切的走過去,正好看到飯桌旁一壇子酒,她裝作不經(jīng)意一腳踢上去,嘩啦,一壇子酒又一次打濕了花月色的衣裙。
花月色不聲不響爬了起來,順手彈了彈衣衫上的酒漬,理了理頭發(fā)。一句話不坑,只朝顧聽云冷笑了幾聲。
顧聽云向后退了幾步,緊張的緊盯著她。
花月色朝眾人笑了笑,慢條斯理的福了福身,“奴家失禮了。”隨即出手如電,左手抓起一個雞腿,塞到了顧聽云臉上,嘴里,然后右手提留一壺酒,朝她頭上澆去。
顧聽云啊呀一聲,躲閃不及,摔倒在地上。她順手騎到顧聽云身上,開始左右開弓,等眾人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打的顧聽云只顧著兩手抱著頭,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再沒有力氣同她廝打。
成和和江北淵一邊一個拉開兩人。花月色猶不解氣,她順腳又剁了顧聽云幾腳,讓剛爬起身的顧家二小姐又摔了個四腳朝天。
“好了,好了,小姑奶奶,你這鬧的也太扎眼了。”成和拉開花月色。
花月色擼了擼袖子,挽起來,冷笑道,“老娘還沒消氣呢?這小浪蹄子敢跟我叫板,活的不耐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