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耳其安卡拉機場。
顧嘯禾剛出機場就看見一個胖胖的土耳其本地人高高舉著自己的名牌。對方顯然也看見了自己,連忙跑了過來打招呼。
“你好,我是Melih,我的中文名字是大力,我是你的向?qū)А!睂Ψ绞譄崆?,雖然一口漢語不太流利,但是也能聽清。
“你好,我是顧嘯禾?!?p> 兩人簡單的做了自我介紹,大力先把顧嘯禾送到了酒店休息。
“顧,這是David的資料,你先看一下,倒倒時差,休息好了我們明天就出發(fā)?!贝罅⒁环葙Y料放在房間的桌子上,留下房卡就離開了。
顧嘯禾靠在沙發(fā)上翻閱著資料。這份資料做的很詳細,不愧是郭毅找的人。當(dāng)時在天河市得到消息,David在朱少寒跟蹤的那天飛到了土耳其,郭毅聯(lián)系到曾經(jīng)在電競大賽上認識的土耳其朋友Orhan,Orhan是個電腦高手,要弄到關(guān)于David的資料不太難,只要他接觸過電腦。
David好賭,欠下了一屁股債,在土耳其被債主天天追著還錢,半年以前到了中國,但是好賭成性的他并沒有收斂,反而在中國又欠下了一屁股債,正在總投無路的時候,突然從天而降一大筆錢,從他的ins上就可以看出,就是在顧嘯禾出事之后,ins的畫風(fēng)瞬間變得奢靡起來。
顧嘯禾自然知道,這錢是用自己的命換來的。
放下資料,顧嘯禾打了個哈欠,晃到床上倒時差去了。
“他就住在這里?”看著眼前的別墅,顧嘯禾問一旁的大力。
“嗯,自從他從中國回來之后,就買了這個別墅,發(fā)財了肯定?!?p> 呵,看來幕后黑手為了解決自己還花了不少錢呢!
顧嘯禾打開車門,朝別墅走去,大力一驚,連忙下車拉住他,吃驚地問道:“你就這么去?”
“不然呢?”顧嘯禾捏了捏拳頭,推開大力。
扣扣扣——敲了門后,等了幾秒鐘才聽見David含糊不清的聲音:“who?”聽聲音是剛睡醒的樣子。
踢踢踏踏的走過來,David并沒有再問什么就直接打開了門,靠在門框上揉著眼睛,半晌才抬起頭。
在看見顧嘯禾的一瞬間,David剛剛還迷蒙的眼睛瞬間睜大,滿是震驚!嘴里倒抽了一口涼氣,一米八幾的漢子無力的倒退幾步,癱坐在滿是酒瓶的地上。
不可能!可不能!
“顧——”David看著顧嘯禾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來,沙啞的顫抖著,充滿了恐懼。
“怎么,看見我很吃驚?還是——害怕?”顧嘯禾抱著手居高臨下地看著他,修長的身形遮住了從外面照進來的陽光。
David咽了口唾沫,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連忙翻身向門口跑去——逃!
顧嘯禾輕蔑地笑了笑,反手抓住David的手腕,用力向后一帶,緊接著一個回旋踢,早上本就還沒清醒的David還沒有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已經(jīng)重重倒在了墻角,捂著頭痛苦的哼著。
顧嘯禾仔細整理好了衣服才走上前去,踢了踢David:“想跑是不可能的,說吧,是誰指使你害我的?”
“什、什么害你?我聽不懂。”
“聽不懂?行,”顧嘯禾拿出郭毅恢復(fù)的錄音,將聲音調(diào)至最大,好讓David聽的清清楚楚。
“給我下藥,毀我裝備,在我出事之后逃的無影無蹤,David,我勸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交代,你的老板,究竟是誰?”
聽完錄音,David已經(jīng)嚇得魂不附體,可是一想到自己收到的錢和那些人的警告,David還是堅決的搖頭,大聲道:“我不知道!我、我不知道!”
“行,你不說也行?!鳖檱[禾倒退兩步,靠在沙發(fā)背上,掃視了幾眼一樓的房間,緩緩地說:“我聽說你有一個女兒,”看見David猛然震住的眼睛,顧嘯禾十分滿意,繼續(xù)道,“她跟著你前妻一起生活吧,你們離婚也是因為你好賭成癮,把家里都敗完了,是吧?”
David看著顧嘯禾云淡風(fēng)輕的樣子,內(nèi)心的恐懼之上多了幾分慌亂,他急急搖著頭,生怕顧嘯禾說出自己害怕的話來。
“你說,要是我去告訴你女兒,她的爸爸不僅是個賭徒,還是個殺人犯,你猜她會不會傷心呢?”
“No!”David大叫一聲,“No,不要告訴我女兒?!彪m然David是個賭徒,但是他的確是非常愛他的女兒的,顧嘯禾昨天在看資料的時候,發(fā)現(xiàn)David的ins上面絕大多數(shù)都是關(guān)于女兒的,從那些照片可以判斷,女兒,可能是David唯一的軟肋。
當(dāng)然,顧嘯禾并沒有真的想要去告訴他的女兒,只不過是想要詐一詐他而已。
“不想的話,就告訴我誰是幕后老板,說了,我可以讓你繼續(xù)過你的好日子,不說,我會讓你后悔莫及。”
顧嘯禾俯下身,一雙墨黑的眸子盯著David,一個字一個字的重重砸在David的心上,David腦子里第一個想法就是自己后悔了,當(dāng)初以為只是要解決一個無腦的富二代而已,可是今天才發(fā)現(xiàn),自己面對的,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
“我、我說。”David頹然的向后靠了靠,“但是你得保證我不告訴我的女兒?!?p> “我的提醒你,你沒有商量的權(quán)利?!?p> David閉著眼睛掙扎了幾下,深吸一口氣,說道:“讓我害你的人,是一個叫Arno的人?!?p> Aron?顧嘯禾在自己的記憶力搜索了一遍,可是自己并不認識叫Aron的人。
“中國人?”
David點點頭。
“你不會以為告訴我這么點消息就夠了吧?我要找到他。”
反正已經(jīng)說了,David心中反而輕松許多,說話也順暢了許多:“當(dāng)然,他是個中國人,是他來聯(lián)系我,要我做這件事情,可是我能感覺到,他也是聽人安排做事的?!?p> “你怎么知道。”
“噢,我不是傻子,”David的中文不太好,中間夾雜著很多英語,語調(diào)聽起來有些滑稽,“他給我說的時候總是會打電話,他的名字估計也是個假名字,所以我和他聊完之后悄悄地跟了上去,我發(fā)現(xiàn),他進了一個大集團的樓!”
“哪個大集團?!”顧嘯禾心中一緊,沉聲問道。
“Moodswing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