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下一步是什么?
是什么原因?qū)е率w有如此變化?
其實尸體本來的模樣也非常不正常,一般而言,人死了,尸體呈現(xiàn)青色僵硬狀,肌肉會逐漸開始萎縮,接觸空氣后會慢慢腐爛,而這幾具尸體,卻是活人一般,光澤紅潤。
陸浩看著臉色有些蒼白的蕭韻:“看來還需要適應(yīng)喲?!?p> 小云在旁邊死亡射線,大眼睛明明白白地盯著他,一看樣子就知道不允許他說她的蕭姐。
原隊長:“好啦,不要在那邊浪費時間?!?p> 大佬的氣場鋪開,全隊的人都只有聽從。
三只乖乖過去,拉開凳子坐好。
蕭韻悄悄的看了一眼那個監(jiān)控視頻,有些心有余悸,這種東西看了真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思路,一個一個來?!?p> 隊長你是多喜歡頭腦風暴這種方法,就不能換一種方法讓想發(fā)表意見的一次性發(fā)表個夠嗎?
蕭韻捂臉,現(xiàn)在都還有點反應(yīng)不良,大腦循環(huán)往復(fù)都是那個景象,有什么意見都已經(jīng)被殺死了。
“小云你先?!痹犻L沉聲,新人的思路有些時候不是很正確,卻足夠異想天開,確實對打開思路有幫助。
“沒想法。我又不是化學、醫(yī)學專業(yè),我怎么知道這個?看這個尸體這個樣子,就像是潑了化尸水一樣。但是尸體化開之前又像是被千刀萬剮一樣。emmm……”她用手撐著下顎,“感覺很詭異。那么有沒有可能尸體在之前就被人炮制過,然后再丟到這里的?”
蘇有糧點點頭,把視線投向蕭韻。卻看見她擺擺手,臉上拒絕的意味很是明顯,看得出她初次面對這個情況有點扛不住。
原隊長發(fā)話:“看這個視頻,大家仔細把細節(jié)理清,尸體解體消融是什么時分?那個時候有什么特點……”
……
靜山公園今天很安靜,除了個別警員的腳步聲,大概只剩下不知愁的秋蟬在吱聲了。
“少主,你要不要去找一下蕭小姐?”原一現(xiàn)在不是暗衛(wèi)了,他現(xiàn)在跟著原道跑跑腿,打打雜,偶爾解決解決幾個不知死活的雜碎,閑得很,但是這兩天他有點承受不起了。
畢竟這兩天的少主整個人魂不守舍的,時不時地微笑,時不時又在走神,神色莫名其妙,一臉詭異。搞得原一冷颼颼的,總感覺有什么不對勁兒。
沒有談過戀愛的單身狗當然理解不了這種春天萬物萌芽的感覺。不過他還是很敏銳地感覺到蕭小姐是拯救他的關(guān)鍵。
“過幾天,我就可以去見她了,現(xiàn)在不急?!痹揽∶家惶?,似乎想到了什么,唇角有些許上揚。
過了一會兒,墨色似乎在天地間暈開了。
“是時候去拜訪一下這個地方的父母官了。原叔,你先去準備一些禮品。”他站起身來,彈了彈衣袖上不存在的灰塵,步履輕快地閃出了門。
這種日子似乎更加有趣一點,有人間煙火,有他的玫瑰……比起山里乏陳可數(shù)的日子似乎更令他向往與沉醉一點。老祖?zhèn)兌汲珜?dǎo)靜以修身,儉以養(yǎng)德。但是那種日子過久了,比白開水還沒有滋味,生活只是一成不變的波瀾不驚,那一輩子從生到死似乎沒有多大的區(qū)別。該過得精彩,就不要怕,是個漢子,就應(yīng)該談個堂堂正正的戀愛,冒幾次險,追求自己的事業(yè)。
而這些,人世間的人出生就追求的事,他卻是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才明白。哪怕他的生活中不缺女孩,冒險成家常便飯,家族擔子沉重,但他至少都應(yīng)該為自己活一次。
而他最想干的,也就是第一件事兒,正在進行中(ing……)
“媽,你看什么?”小云一回到家,她媽媽就從廚房里出來,撇開迎上來的女兒,去門口看了看:“小韻呢?”
小云把包放在沙發(fā)上,踢踏著拖鞋去廚房冰箱里拿了一瓶酸奶,又爬到沙發(fā)上盤好兩條腿:“媽,你這樣我會吃醋的。到底是蕭姐是你的女兒,還是我是你的女兒呀?”
王姨轉(zhuǎn)身,回到廚房,鍋里還有菜呢:“死丫頭,你說誰是我的女兒?!?p> 在鍋里翻了兩下,香氣傳了出來。小云鼻子動了動,是土豆和牛腩的味道。
伴著鍋鏟聲的菜味版質(zhì)問傳了出來:“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啊,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了?!?p> 這時,從窗戶里鉆進來個不速之客。
小云一個眼神打過去,輕聲問:“你來干什么?”
小白“喵”了一聲。
“我們?nèi)シ块g里面說。”
小云探頭看了看廚房里面忙碌的媽媽:“媽,小白來了,我先帶它去洗個澡啊?!?p> 小白配合地“喵”了一聲。
聞言,王姨探出頭,看著沙發(fā)上的白色一團,不禁喜笑顏開:“估計是聞著味下來的,真是只小饞貓?!?p> 小云和小白一臉僵硬,這種寵溺的語氣,真的是……溺死個人了。讓自詡錚錚鐵骨的她倆不由得一抖。小云搓了搓手上的雞皮疙瘩,而小白還是很喜歡這個媽媽的,她跑過去,蹭了蹭王姨的腳踝。
“干什么抖?”王姨有些不開心地看著她,“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小年輕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去去去,幫小白洗澡去,看著你就來氣。
這么大了還跟小孩子一樣,也不知道帶一個男朋友回來。
……”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比唐僧還唐僧,小云抱著掙扎的小白趕緊閃進臥室,把門關(guān)好鎖死。
剛把它放在床上,它就抖了抖毛,翹臀一坐就不動了。
“白云初,說話,來找我干嘛?!毙≡剖莻€急性子,見不得這種慢悠悠的情況。
小白把爪子拿到嘴前舔了舔毛,才慢吞吞地問:“蕭韻今天干嘛去了?一回家就去廁所吐了?!?p> “你問這個干嘛?”
“你難道不知道她和少主之間的通道開了?”她舔毛的動作頓了一下,繼續(xù)說,“這幾天,少主把我煩得要死,天天要蕭韻她詳細的一天情況。
我哪里知道,但是他一問,我能說不知道嗎?當然不能,所以咯,我就來問問你。
平時還好,都是那些活動,但今天她回來臉色那么差,與往日不大相同,所以……
但是我還想說的是,白天的部分不是你負責并且匯報嗎?”
聽她說到通道,小云震驚了一下又轉(zhuǎn)而驚喜。
聽到少主要蕭姐的日夜報,小云又有些憤憤不平,大沙豬,做事情又不問問別人的意見。
聽到應(yīng)該是她負責的部分,小云心虛地笑,看來少主大概是猜到我不會跟說了。
嘿嘿嘿,那只有麻煩你一下下咯。
她清了清嗓音,嗲聲嗲氣:“能者多勞嘛,漂亮的白云初姐姐,你這么能干,一定能做好少主交給你的事情哦。
至于蕭姐今天為什么會這樣,我能夠說是今天的案子有點重口味嗎?”
她聳了聳肩,這個對于她來說,是小case。但怎么幫助蕭姐來承受它,她就無能為力了。
“好叭”小白搖了搖尾巴,尾尖在空氣中打著旋,算是接受了她的說法。
“要不要洗澡?”小云嘿嘿一笑,老早就想摸她毛了。但是小白卻有個怪癖,只讓不知道她的身份且樂意讓她給摸的人才能摸,其他人,完全別想,一根毛都摸不到。
聽到這個話,白貓梳理毛的動作停了下來,跳下床,向著門去了:“想都別想?!?p> “咔噠”一聲,門自然開了。
小云看著她的背影,雖然竭力顯得高貴冷艷,卻掩蓋不了那股落荒而逃的意味。
她撇嘴:“不讓就不讓。”不過還好剛剛抱她的時候趁她不注意摸了一把,嘿嘿嘿。我得意兒地笑.JPG
晨蘊
我會繼續(xù)努力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