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花園與靜山公園一南一北,相差50公里。
這兩個案發(fā)現(xiàn)場對警方非常不友好。
兩個相距甚遠,卻八竿子打不著的地方使警方主力軍一下子就被打散了,具體表現(xiàn)在分成兩組,每組還得分散人手去查找具體的案發(fā)信息。同時還將全縣的治安等級向上提了一個等級,做到攻防兼?zhèn)洌@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蕭韻一行人到達這邊的時候,就看見空蕩蕩的公安局,只留守了幾個文職人員駐守陣地。感覺此時的風(fēng)里都是寂靜卻緊迫的味道。
蕭韻她難得尷尬了一下,問旁邊抱著貓頗有閑情逸致的褚由:“咱們先去吃飯?然后再去那邊?!?p> 褚由摸了摸手上溫順的貓,語氣稱不上友好:“走吧。”
她心里有些疑惑,是同意這個說法嗎?蕭韻歪頭看他,歪頭殺沒有萌到褚由,倒是萌到了小白。
小白動了動爪子,拍了拍褚由的手,輕輕地“喵”了一聲。褚由看它,眼神瞬間軟了下來:“先去吃飯吧。”
瞧瞧,剛才的話那么冷硬,現(xiàn)在又這么暖。蕭韻有點心塞塞,她不得不懷疑這句話可能還是看著她是小云的主人的份上給出的。
然后蕭韻三人一貓就去了一個允許動物進去比較上檔次的餐館。
全程就看見褚由在照顧小白,要不是小白是只貓,蕭韻都懷疑……唔,不可說不可說。
疑似吃了狗糧的兩只默默地望了兩眼,在眼神中莫名達成了和解。
季原決定這幾天就不剛蕭韻了,讓她一個人先舒坦幾天,畢竟他們陪同褚由期間,要是組內(nèi)再鬧矛盾,被隊長知道了,肯定的撕了他,卻不會動蕭韻。
然后出門,一行人先去富春花園,打算先了解一下最新案件。
這什么情況?
蕭韻打眼望過去,富春花園下的廣場全是人。
她攔了個老大爺問:“大爺,你們這是在干啥呀?”
大爺不耐煩地看了她一眼,看到是個漂亮的女娃子,想到自己那個30多歲還沒有找到老婆的兒子,臉色瞬間緩和:“昨天晚上的時候,有人聽見了一些詭異的聲音。”
看著后面跟著的兩個男的,大爺又沒有了興致,這姑娘多半有男朋友了。
他說:“小姑娘,你有男朋友嗎?”
蕭韻腦門瞬間掛著個問號,這話題跳得有點遠呀。
旁邊的季原耐心不夠,忙問:“然后了?”
大爺:“我沒有問你?!?p> 蕭韻勉強地笑:“暫時還沒有?!边@個年齡還沒有找到男朋友似乎還不算丟臉的吧。
大爺秒變熱心腸:“沒有就要找呀,我有個兒子,國內(nèi)一流大學(xué)畢業(yè),在知名企業(yè)工作,年薪過百萬。有興趣嗎?”
蕭韻臉紅:“我不急。大爺,然后呢?”
大爺撇了撇嘴:“然后,然后就死人了唄。喏,那邊,圍著全是看熱鬧的人?!?p> 蕭韻看了看那邊沉默不語的褚由,心里歉意,也不知道同事他們那里順利不?這么多人,怕是不太好展開工作。
從人群中擠來一名男子:“爸,不是叫你不要亂跑嗎?”
他爸懟他:“我又不是弱智,還能跑丟呀?”
他拉著他爸,看著這邊的三個人,歉意的笑了笑,“給你們添麻煩了?!?p> “麻煩個屁,他們麻煩我好不好?”然后大爺轉(zhuǎn)頭就跟蕭韻介紹:“這是我兒子,帥吧?!?p> 蕭韻看著他兒子老成的臉和锃亮的頭頂,露出尷尬而不失禮貌的笑容,點點頭。大概在所有父母眼中,自己的孩子都是最好的,最好看的,最有用的。
看著蕭韻點頭,大爺更激動了,連連問。簡直是操碎了心。他旁邊的兒子捂臉長嘆,拉著他爸就要走。
在一旁的靜默不語的褚由出聲攔住他:“你在那邊看見了什么?”
對哦,這個男子是從那中間跑出來的,他可能更了解事情一點。
“那里面的事啊,說了你們也不信,今天早上發(fā)現(xiàn)的那具尸體不見了,現(xiàn)在家屬在那邊鬧。
還帶著一大群人,什么七大姑八大姨全到場,就那中間那群,那群鬧得最厲害的。跟個打群架一樣,兇得很?!彼噶酥咐锩?。
“他們還召集了大量的群眾和媒體,要把事情鬧大。說不把事情說清楚,趕緊解決好就誓不罷休??粗U瘋狂的?!?p> 都是吃瓜群眾,看著他挺冷靜的,估計不怎么了解詳情。
褚由又問,這次指向是大爺:“你剛剛說的聲音可以形容一下嗎?”
大爺:“那聲音可真是……”
男子忙打斷說:“我爸又說這個了,嗨,你們可別信,我爸耳朵有問題,現(xiàn)在還帶著助聽器的了。大晚上的,都在睡覺,助聽器早取了,哪里聽得見聲音。”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表示這個時間點,他們也該回去了。
蕭韻在一旁心憂同事,點了點頭。
走得不遠,還能聽見大爺扯著男子的袖子對著他吼:“好不容易遇見個姑娘,你還不多說點話?!?p> 男子無奈勸說,輕聲哄,對著這個著急他婚事的老父親也是沒有辦法。
“人姑娘又漂亮又有禮貌還沒有男朋友,這么好的機會都抓不住,活該你單身一輩子。”
男子:“……過幾天”
“過幾天,過幾天,你倒是帶一個回來呀!”對于兒子的拒婚,大爺也是很焦躁了。
漸漸地,人走遠了,蕭韻回神,這些家庭和睦父慈子孝的場景看久了,心里似乎就有了很多安慰:“走吧?!?p> 她轉(zhuǎn)身走到前方,后面的季原難得懂事了一回,走到她前面撥開人群為后面的兩個人開道。
是呢,他這么上道,還不是求生欲作祟。蕭韻這種傷感的樣子是他這類凡人所不能看見的,要不然會被記仇,那些嘲笑過她或者是見過這種情況的人都會被找回場子。
就比如有一回,有個小混混罵她的時候,帶了個媽字,就這種,她打得那個混混媽都認不出來,而且還不擔任何罪責(zé)。事后,有同事取笑她,當時她沒說什么,之后同事栽了個大跟頭,大庭廣眾萬眾矚目的那種,偏偏抓不到證據(jù)證明是她做的。
有些時候,女人得罪不得,愛記仇的女人更得罪不得。別看他賤賤的,成天到晚去和她懟,氣她,但是像這種涉及到她底線的情況,他從來都是敬而遠之的。
而她的底線,說到底就倆字――父母。
晨蘊
最近在復(fù)習(xí),可能都有點短小,等我放暑假了,我一定會加油更新的^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