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司言驀然見到女孩的眼淚,更是不知所措。
他從來沒哄過人,更沒見過這樣嬌滴滴的女孩子哭。
她就像是一朵經(jīng)歷了風(fēng)雨摧殘的嬌花,仿佛輕輕一碰就會凋了。
他不知什么時候蹲了下來,替她輕拭著眼淚,低沉的嗓音里也帶了幾分連自己都未察覺到的疼惜:“別哭了,我想想辦法,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秦松煙根本聽不進他的話,眼淚一旦決堤,只會越哭越兇,怎么也止不住。
墨司言心臟仿佛被什么揪住了一般,他能感受到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悲傷情緒。
這眼淚仿佛不止是因為疼痛,還有別的什么原因,又像是壓抑了太久,此時終于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秦松煙只覺得胸口憋得難受,大哭一場后反而輕松多了,但小腹仍然一抽一抽地疼。
耳邊一直有男人安慰的聲音,雖然反反復(fù)復(fù)只有那幾句笨拙的話,但也總比她孤身一人好。
不知過了多久,她哭累了,連眼淚都沒來得及擦,就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墨司言看著女孩睡過去了,給她擦干淚痕。
一看手表,竟然哭了半個多小時,果然女人都是水做的嗎?
直到這時,他才抽出空來給沈皓打了個電話。
…
沈皓大晚上的接到自家老板的電話,不敢怠慢,連忙接通。
然而聽到電話那頭傳來的第一句話,他就石化了。
墨……墨總竟然問他,女人生理期來了特別痛怎么辦?
媽耶!大晚上的他不會是在做夢吧?
墨司言久久沒得到回復(fù),疑惑地看了一眼手機,見還在通話中,語氣當(dāng)即冷了幾分:“耳朵聾了?”
“不……不是。”沈皓連忙搖頭,平復(fù)了一下震驚到無以復(fù)加的心情,才回歸理智,把自己知道的全說來出來。
“應(yīng)該是要喝姜糖水,然后用暖寶寶捂著肚子可以緩解疼痛,實在太痛了可以吃止痛藥……”
幸好他以前談過戀愛,不是對女人一無所知的直男。
“限你半個小時內(nèi),把這些東西都送到碧水灣來?!蹦狙韵逻_命令后,就直接掛斷了電話。
沈皓哀嚎一聲,他這個助理當(dāng)?shù)靡蔡珣K了吧?不僅要給老板當(dāng)牛做馬,現(xiàn)在連這些事也要負責(zé)了嗎?
然而不管再哀怨,還是得麻溜地滾出家門。
直到來到碧水灣,沈皓還是懵懵的,懷疑自己是不是夢游了。
墨司言給他開了門,看了一下他拿過來的那些東西。
沈皓是個盡職盡責(zé)的下屬,見狀問道:“墨總,我?guī)湍蠹t糖水,您去陪秦小姐吧?”
碧水灣別墅就秦小姐一個女人,不用猜也知道是秦小姐需要這些東西。
而他女朋友以前生理期的時候,他也是煮過紅糖水的。
墨司言看都沒看他,直接上了樓:“不用了,這兒沒你事了?!?p> 沈皓:……
莫名有種被用完就扔的凄涼感是怎么回事?
秦松煙睡得并不安穩(wěn),迷迷糊糊中,一個暖暖的東西塞了進來,抵在她小腹的位置。
她也沒睜眼,暖暖的感覺讓小腹疼痛減輕了不少,于是下意識緊緊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