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陣營必須要有如下幾個要求。
首先,他以后不能成為項氏手下,否則自己還是在劫難逃。
然后就是他必須要有自己的前途。
最后,他必須強勢。
這是最重要的一點,一個不強勢的人怎么頂住項氏的壓力保住自己啊。
說實話,這樣的要求還是挺嚴(yán)格的,就算是漢高祖劉邦,也不符合要求。
想想后來劉邦在鴻門宴上的表現(xiàn),恐怕不用項羽要人,劉邦都能把自己送出去。
宋道理不經(jīng)嘆了口氣,怎么自己不管做什么都會得罪人呢?明明自己只是想好好活下去而已。
正當(dāng)宋道理躺在床上空想,窗外突然閃過一個人影。
宋道理被嚇得從床上跳了下來,抄起身邊寶劍,對窗外喊道:“誰?”
窗外一片寂靜,沒有絲毫回應(yīng)。
宋道理手持寶劍,擺好姿勢,一直死死地盯著窗子。
自己絕對沒有看錯,月光這么亮,剛剛閃過去的絕對是一個人。
而且宋道理所住的二樓,窗子外面就是街道,根本沒有任何支撐的平臺,平常人誰會爬這么高。
長時間處于生死邊緣的宋道理顯得格外緊張,他堅信一定是季陶找上門來了。
宋道理已經(jīng)對峙了好一會兒,可窗外依舊沒有什么其他的動靜。
舉起劍的手開始緩緩放下,畢竟麻了。
在確定窗外沒人后,宋道理收劍回鞘,小心翼翼地用劍夠到窗子,將窗子推開。
一陣涼風(fēng)灌了進(jìn)來,透過縫隙,一眼看去,外面真的空無一人。
宋道理打了個寒顫,準(zhǔn)備過去將窗子重新關(guān)上。
可能真的是自己太過緊張了吧,宋道理尷尬地?fù)u了搖頭。
宋道理剛接近窗子,握住窗子邊緣。
一只反向握著匕首的手臂突然從窗子一側(cè)伸出,沖著宋道理的脖子割去。
宋道理被這只手嚇得跌倒在地上,臉頰被匕首劃到,意外躲過了這一擊。
窗外那人直接從屋外通過窗子翻進(jìn)了屋內(nèi)。
宋道理一看,這人體態(tài)輕盈,全身黑衣,蒙著面,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刺客。
刺客話不多說,見剛才一擊沒有傷到宋道理,又重新刺來。
宋道理連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手上一直緊緊握住配劍,沖向房門。
“救命,有人要殺我!”
刺客知宋道理要跑,一個箭步上前,拉住宋道理的手臂,向后用力一甩。
宋道理被刺客摔到身后。
此時,宋道理站在窗前,刺客站在門后。
宋道理想要從門安全逃跑的路被刺客堵住。
如今只剩下了跳窗這一條路。
宋道理靠在窗邊,手里的寶劍已經(jīng)拔出了鞘,另一只手摸了摸窗沿,時不時轉(zhuǎn)身看看窗外。
雖然只是二樓,但也有差不多3米高,宋道理還從沒從這么高的高度跳下去過。
可千萬別沒被刺客殺了,反而自己摔死了,那就真成了歷史上的笑話了。
而且,就算摔不死,扭個腳什么的,也會很麻煩。
到時候刺客一追就追到了,根本跑不掉。
“兄弟,季陶派你來的吧。其實沒這個必要,不就是一張地圖嘛,我給你就是了?!彼蔚览硌柿丝谕倌?,試圖通過嘴炮來說服對方。
可宋道理面對的這位刺客畢竟是專業(yè)的,根本沒有把宋道理的話放在眼里,一句話都沒回應(yīng),依舊小心翼翼地逼近著。
“兄弟,真的,有話好說,季陶給了你多少錢,只要你放了我,我雙倍給你?!彼蔚览磉€不死心,依舊在利誘這名刺客,“如果不夠,我還有好多新奇的玩意兒,都可以給你。”
這名刺客似乎找到了宋道理的破綻,舉起匕首剛要刺過來。
突然,向內(nèi)打開的房門被人推開,直接撞到了刺客的后背。
剛剛在專心對付宋道理的刺客,被這突如其來的一擊打亂了陣腳,直接撲向了宋道理。
宋道理見況,往旁邊一閃,躲過了刺客的匕首,再順手舉起劍劈向刺客。
奈何宋道理這一劈毫無章法,刺客輕松躲過,也只是傷了點皮毛。
“大人,怎么了?”闖進(jìn)房間的那青年男子手里端著木盆,一臉茫然地看著宋道理和刺客。
“瞎啊,這貨想殺我!”宋道理沖著那人吼道。
男子立刻反應(yīng)過來,沖上前去,將木盆里的水潑向刺客。
刺客下意識地閉上眼,舉起手手臂抵擋。
那人立刻一手持盆,拍向刺客的腦袋。
刺客被這一盆砸得暈頭轉(zhuǎn)向,向宋道理的方向倒了下去。
宋道理手持寶劍,立在身前,刺客直接撞到了劍上。
寶劍刺穿了刺客的腹部,鮮血從刺客的傷口處嘴中流出。
宋道理扔下劍,退到一邊,眼睜睜看著刺客在地上不斷抽搐,最后逐漸平靜。
“他,死了?”宋道理躲在一旁,看著刺客的尸體,問道。
闖進(jìn)來的那人走到刺客身邊,蹲下摸了摸他的脈搏,點點頭說到:“死了?!?p> “把他蒙面扯下來,看看是誰。”宋道理指揮到。
那人將尸體翻了過來,扯下了尸體臉上的蒙面。
“劉祐!”那人一看尸體的相貌驚呼道。
“你認(rèn)識他?”
“這個劉祐是壽春人,城南屠夫,小人見過他幾面?!蹦侨私忉尩?。
“壽春人?”宋道理更懵逼了,“壽春人殺我做什么?”
還沒等那人回答,賈仲氣喘吁吁的闖進(jìn)了屋內(nèi)。
“客,怎么了?”
“怎么了,要不是這位小哥,我早死了?!彼蔚览碇噶酥付自诘厣系哪凶?,說道。
“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賈仲連連說道。
宋道理一聽,氣不打一出來,質(zhì)問道:“什么應(yīng)該的,我死是應(yīng)該的嗎?”
賈仲一看宋道理誤會了自己的話,急忙道歉:“客莫氣,客莫氣,老朽是說小兒救您是應(yīng)該的?!?p> 宋道理看了看救自己的人,問道:“你是賈老板兒子?”
那人單膝跪地,抱拳答道:“是?!?p> 宋道理見這人行事利索,不拖泥帶水,聲音洪亮,身手也不錯,便問道:“你是士卒?叫什么?”
“屬下縣尉燕何部下十夫長,公士爵,名賈莊?!辟Z莊回答道。
“賈莊,假裝什么?”宋道理笑了笑。
但賈仲賈莊似乎沒聽懂宋道理的笑話。
“燕何的手下?。 ?p>